日子缓缓的过着,太子和大阿哥依旧经常互掐,众人也都由一开始的心惊胆颤到如今的淡定接受。就连皇帝偶尔见着两人心平气和的说话都不适应了,习惯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
宜修也不打算再生孩子了,有两个儿子就己足够了,养孩子不仅要操心衣食住行,还要担心孩子是否长歪。
胤禛虽多次提过想与宜修再生一个孩儿,宜修每次都答应的很是爽快,过后都会安慰胤禛可能是缘分没到。
转眼到了西十一年,弘晨也到了入上书房的年纪,因着宜修经常给两个儿子送灵泉水做的茶点,两个儿子长的很是健壮,习武后,抽条的更快,看着比同龄人高出一头,瞧着就让人欢喜。
宜修也多次进宫拜访德妃,托德妃照顾好弘晨。
惹的德妃跟康熙吐槽“本宫还能亏待自己的亲孙儿不成。”康熙听后也只是哈哈大笑,不由在心底也有了弘晨的痕迹。待到开始进学时,也去观察过几次,见弘晨学文学武都很好,心下也很是满意。
宫中果然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弘晨不过待了一个月,宜修就觉得弘晨仿佛脱胎换骨般,再不复从前只知吃喝的样子了。
不由的便有些心疼,胤禛只笑她“慈母多败儿。”惹的宜修连捶了好几次胤禛,如今两人之间的相处也很放松,颇有些老夫老妻的味道了。
随着弘晨在上书房的学业逐渐步入正轨,府中又迎来了新的变化。
这一年,冯若昭顺利诞下了一个小阿哥,取名为弘昀。胤禛大喜,对冯若昭的宠爱更胜从前,不仅赏赐了大量的金银珠宝,还特意为冯若昭请封侧福晋,换了新的院子并增添了许多摆件和装饰。
宜修对冯若昭母子也是关怀备至,又是送补品,又是送衣物,但内心深处也会思虑几分。她深知在这后院之中,母凭子贵,冯若昭有了两个儿子,日后在府中的地位只怕会越来越稳固。
然而,宜修毕竟是当家主母,多年的历练让她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情绪,维持着府中的和平与稳定。
弘昀满月那日,府中张灯结彩,大摆宴席,邀请了不少亲朋好友前来庆贺。
宜修忙着招呼客人,周旋于众人之间,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笑容。席间,胤禛抱着弘昀,向众人炫耀着自己的儿子,那得意的神情溢于言表。
西十一年平静的过去了,西十二年弘昱和弘昊也到了上书房的年纪,乌苏氏每天都围着宜修转,宜修知道她这是担心弘昱在上书房过得不好,只安慰道“放心吧,我会请德妃娘娘照看好孩子们的,再说还有弘晨和弘昊呢,不会看着旁人欺负弘昱的。”
乌苏氏抹着泪道“妾身多谢福晋,妾身也知道大阿哥和三阿哥会照顾弘昱,只是到底放心不下,还望福晋见谅。”
宜修见此也笑道“孩子大了,以后该操心的多了去了,你啊,该学着放手了。”
这一年,康熙五旬大寿。京城上下都在为皇帝的大寿忙碌着。府里胤禛和宜修也在商量着送些什么礼物为好。
胤禛看着长长的礼单,不禁感叹道“还好福晋你生财有方,不然爷还真有可能养不起家。”
宜修抿嘴轻笑,打趣道:“爷这话可折煞妾身了,府里的生意虽说赚了些银钱,但也是仰仗着爷的威望,若没有爷的名头在前面顶着,妾身这点生意可是做不下去的。再者这也是为了给爷分忧罢了。至于这寿礼,咱们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既要别出心裁,又要能体现出咱们的心意。”
胤禛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福晋说得是,皇阿玛这次五旬大寿,意义非凡,各府各院都在绞尽脑汁准备寿礼,咱们可不能落了下乘。”
两人正说着,弘晨匆匆走了进来,行礼之后说道:“阿玛,额娘,儿子听闻皇爷爷五旬大寿,也想献上一份寿礼,略表心意。”
宜修看着弘晨,眼中满是欣慰,说道:“晨儿有心了,只是你如今还在读书,哪里来的银钱准备寿礼?”
弘晨笑着说道:“额娘,儿子平日里也积攒了一些银钱,而且儿子想凭借自己的本事准备寿礼。儿子听闻皇爷爷喜爱书法字画,儿子便想着自己临摹几幅名家的字画,作为寿礼献上。”
胤禛听了,满意地拍了拍弘晨的肩膀,说道:“晨儿有这份孝心,皇阿玛定会欢喜。你若能用心临摹几幅好字画,也是一份难得的心意。”
宜修也点了点头,说道:“晨儿此举甚好,既体现了你的孝心,又能展示你的才华。不过临摹字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可要多下些功夫。”
弘晨坚定地说道:“额娘放心,儿子一定会用心去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宜修皱了皱眉头,对身边的丫鬟说道:“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丫鬟回来禀报:“福晋,是曹格格和喜塔腊庶福晋又起了争执,好像是为了院子里的几盆花。”
宜修叹了口气,说道:“这两人,总是不消停。”
胤禛也有些不悦,说道:“福晋,你去处理一下吧,莫要让她们闹得太过分了。”
宜修点了点头,起身朝着事发地点走去。只见曹琴默和喜塔腊庶福晋正站在院子里,脸红脖子粗地争吵着。周围围了不少丫鬟和下人,都在一旁观望。
宜修走到两人面前,厉声说道:“你们这是成何体统?平日里教导你们的规矩都忘了吗?为了几盆花就争吵成这样,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曹琴默和喜塔腊庶福晋见宜修来了,都不敢再言语。宜修接着说道:“上次说的话,看来你们都没记住,怎么,是不把我这个福晋放在眼里了吗?如今正逢皇上大寿,你们还如此闹腾,既如此,就罚抄女戒百遍,禁足三月吧。”
两人听了,都连忙点头称是。两人领命后,各自散去。宜修看着她们的背影,心中暗自担忧。她知道,府里的矛盾己经越来越多,若是不及时解决,只怕会影响到府里的安宁。
回到屋里,胤禛问道:“事情处理好了?”
宜修点了点头,说道:“暂时处理好了,但这两人积怨己久,只怕日后还会再生事端。”
胤禛皱了皱眉头,说道:“府里的事情,就有劳福晋多费心了。如今皇阿玛大寿在即,咱们还是先把心思放在寿礼上吧。”
宜修点了点头,说道:“爷放心,妾身自会处理好府里的事情。至于寿礼,妾身觉得咱们可以送一幅由府里众人共同绘制的《百寿图》,既体现了咱们的心意,又能展示出府里的团结。”
胤禛听了,眼睛一亮,说道:“福晋此计甚好,就依你所言。咱们便发动府里的所有人,共同绘制这幅《百寿图》。”
于是,府里上下开始忙碌起来,为康熙的五旬大寿精心准备着。弘晨也在书房里日夜临摹字画,希望能为皇爷爷献上一份满意的寿礼。而宜修则一边处理着府里的事务,一边监督着《百寿图》的绘制进度。
随着康熙大寿的日子越来越近,京城的气氛也越来越热闹。各府各院的寿礼纷纷送往宫中,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
务,一边监督着《百寿图》的绘制进度。日子一天天过去,绘制《百寿图》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府里上至侧福晋,下至粗使丫鬟,都参与其中,每个人都在自己负责的区域认真地描绘着“寿”字。
这一日,宜修像往常一样来查看《百寿图》的进度。她在图前仔细端详,看着那些形态各异的“寿”字,心中颇为满意。这时,乌苏氏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福晋,不好了,弘昱那孩子在上书房里和人起了争执,受了点小伤。”乌苏氏喘着气说道。
宜修心中一紧,忙问道:“伤得重不重?和谁起的争执?”
乌苏氏回道:“不重,就是脸上擦破了点皮。听说是和三爷府的小阿哥起了口角,然后动了手。”
宜修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会和三爷府的小阿哥起争执,这事情可不能小觑。你先别着急,我这就去看看弘昱。”
宜修来到弘昱的房间,只见弘昱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几分倔强,旁边的丫鬟正小心地为他擦拭伤口。
“弘昱,告诉额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宜修轻声问道。
弘昱低着头,说道:“额娘,是三伯府的小阿哥他乱说嫡额娘的坏话,我气不过,就和他理论,他还嘲笑我,我就动手了,不过有大哥和三弟在拉偏架,我没受重伤,就是他伤的有点重。”
宜修心中暗自点头,觉得弘昱有这份维护自己的心是好的,但也知道此事不能简单处理。
“你有维护嫡额娘的心是好的,嫡额娘也很感谢弘昱的维护,但是动手总是不对的。这事情既然牵扯到三伯府,咱们要好好处理,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宜修说道。
就在这时,胤禛也闻讯赶了过来。他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说道:“弘昱做得虽有不妥,但三哥府里府的小阿哥口出妄言,也实在可恶。不过现在正是皇阿玛大寿前夕,咱们不能把事情闹大。”
宜修点了点头,说道:“爷说得是,咱们还是要以和为贵。等下我会备一份礼物,带着弘昱去三爷府赔罪,把事情好好说清楚。”
胤禛同意了宜修的提议,说道:“此事就辛苦福晋了。另外,弘昱,你也要记住,以后遇到事情要先冷静,不可冲动行事。”
弘昱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阿玛,嫡额娘,儿子记住了。”
宜修安排好去三爷府赔罪的事宜后,又回到《百寿图》绘制的地方。此时,绘制工作己经接近尾声,看着众人齐心协力完成的这幅图,宜修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这份寿礼能让康熙满意。
而康熙五旬大寿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府里的人都在紧张地做着最后的准备,不知道这份凝聚着众人心血的寿礼,能否在众多寿礼中脱颖而出。
到了去三爷府赔罪的日子,宜修带着精心准备的礼品,领着弘昱坐上马车前往三爷府。一路上,宜修不断叮嘱弘昱见到三伯爷和三伯娘该如何行礼说话,弘昱也不耐烦,乖巧的一一应下。
到了三爷府,通报之后,便被迎进了内堂。三爷和三福晋早己坐在堂上,旁边坐着那个受伤的小阿哥,脸上带着些淤青,正用怨愤的眼神看着弘昱。
宜修带着弘昱上前,盈盈下拜:“三哥,三嫂,这次是弘昱不懂事,和贵府小阿哥起了冲突,还让小阿哥受了伤,我特地带他来赔罪。”说着,示意弘昱跪下。
弘昱乖乖跪下,说道:“三伯、三伯娘,是我冲动了,不该动手,我给小阿哥赔不是。”
三爷看了看弘昱,又看了看宜修,说道:“弟妹这话说的,孩子之间起争执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动手就有些不妥了。不过我家那小子口无遮拦,也该教训教训。”
三福晋在一旁冷哼了一声:“哼,口无遮拦也不该被打成这样,若不是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这事可没这么容易了。”
宜修赔着笑脸道:“三嫂说得是,这孩子下手没个轻重,回去我一定好好教导。这是我带来的一点薄礼,还望三嫂不要嫌弃,就当是给小阿哥压压惊。”
三福晋看了看那堆礼品,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既然弟妹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就算了。以后孩子们之间还是要和和气气的。”
宜修忙点头称是,又拉着弘昱千恩万谢。赔罪的事情总算是顺利解决,宜修带着弘昱离开了三爷府。
回到府中,宜修又吩咐剪秋给弘昱送了不少金银玉石布料以作安慰,毕竟是为了维护自己,不能让孩子觉得委屈。弘昱收到这么多的物品自是很开心,乌苏氏也放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