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传到了齐月宾的耳朵里,她气得暴跳如雷。虽恨喜塔腊氏得了爷的喜欢,可更是恼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不能早日怀孕。
因着喜塔腊氏得宠,齐月宾原本就不多的宠爱,如今更是少的可怜。
这日请安,众人给宜修行完礼后,齐月宾便迫不及待的说道“喜塔腊侍妾这段时日可真是风光的很那,只是妹妹吃口肉也别忘了让其他姐妹也喝口汤啊!这乌鸦氏和乌苏氏妹妹可都还未见过爷几次呢!”
宜修微微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齐月宾,语气淡淡的:“齐妹妹,这府里的事,爷自有安排。大家各凭本事侍奉爷,有缘分得宠也是福气。你这般说话,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一会本福晋会请太医来为各位妹妹调理身体,还望你们早日为爷诞下子嗣,日后院里也会一月请太医把一次平安脉。你们莫要整天想着争风吃醋,爷最喜后院平稳,你们莫要惹了爷厌烦。”
喜塔腊氏闻言,赶忙盈盈下拜,柔声说道:“福晋说得是,妹妹只是蒙爷一时垂怜,断不敢独占爷的宠爱。往后妹妹也会劝着爷多去看看其他姐妹的。”
乌鸦氏和乌苏氏听了,虽面上没说什么,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感激。齐月宾见宜修维护喜塔腊氏,心中更是恼怒,却也不敢再在宜修面前放肆,只能强忍着怒火,不再言语。
然而,下了请安之后,齐月宾回到自己的院子,便将屋里的茶杯砸了个粉碎。她的丫鬟们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小贱人,不过是个刚进府的狐媚子,竟然敢如此嚣张,把爷的宠爱都抢走了。我决不能就这么算了!”齐月宾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一个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格格,咱们不如想个法子,让喜塔腊氏失了爷的欢心。只要她倒了,爷说不定就会重新回到格格您身边了。”
齐月宾眼睛一亮,沉思片刻后说道:“你说得没错。只是这法子可得好好想想,不能让爷察觉是咱们所为。”
于是,齐月宾和丫鬟们开始密谋起来。她们想到了利用喜塔腊氏的家世做文章。喜塔腊氏虽是满军旗包衣,但家族地位并不高。齐月宾打算在胤禛面前不经意地提起喜塔腊氏家族的一些丑事,让胤禛对喜塔腊氏心生厌恶。
过了几日,胤禛来到齐月宾的院子。齐月宾精心打扮一番,温柔地侍奉着胤禛。两人闲聊之际,齐月宾装作不经意地说道:“爷,您知道吗?最近府里有些闲言碎语,说喜塔腊氏的家族在外面仗着她得宠,作威作福呢。”
胤禛皱了皱眉头,说道:“有这等事?你可打听清楚了?”
齐月宾连忙说道:“爷,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不过妹妹想着,这喜塔腊氏刚进府不久,若是她的家族真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传出去对爷的名声也不好啊。”
胤禛听了,心中有些不悦。他决定派人去调查一下喜塔腊氏家族的情况。而喜塔腊氏这边,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逼近。她依旧每日精心打扮,盼着胤禛能多来看看她。
宜修也在密切关注着府里的动态。她知道齐月宾不会轻易罢休,喜塔腊氏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想看看这场争斗会如何发展,同时也在寻找机会平衡府里的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
又过了几日,胤禛调查的结果出来了。喜塔腊氏的家族确实有一些人在外面仗着她的名头惹是生非,但并不是很严重。胤禛虽然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太过责怪喜塔腊氏。
喜塔腊氏得知这件事后,心中十分害怕。她知道是齐月宾在背后搞鬼,于是决定主动去见胤禛,向他解释清楚。
她精心准备了一番,来到胤禛的书房。胤禛看到她,脸色有些冷淡。喜塔腊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道:“爷,妾身实在不知道家族里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妾身一首教导他们要本分做人,没想到他们还是让爷失望了。妾身愿意领罚,只求爷不要嫌弃妾身。”
胤禛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中的怒气消了几分。他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这次就算了,你回去好好约束好你的家人,若再发生这样的事,可别怪我不客气。”
喜塔腊氏连忙谢恩,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而齐月宾得知这个结果后,气得跺脚,她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没有成功。
“哼,这个小贱人,还挺会装可怜。爷竟然这么轻易就饶了她。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齐月宾恶狠狠地说道。
转眼就到了年节,府里一片喜气洋洋,无他,宜修怀孕了,己经一月,齐月宾也有孕一个半月了,还是再一次被喜塔腊气晕后才发现的,另外乌苏氏这个没伺候胤禛几次的居然也怀孕了。
府里一下子多出了三个孕妇,胤禛这个年节很是志得意满,在兄弟们之间也很是得意,原先那生人勿近的冰块脸,如今每天也是乐呵呵的,看的众位兄弟们很是想揍他一顿解气。就连康熙也从原来因着胤禛请求才封的宜修为嫡福晋的不满消下去了大半。
年节过后,还不待众人摩拳擦掌的准备争宠怀孕,康熙就宣布了再次亲征准格尔,这一次西爷照样随行,除了太子要监国,被留了下来,其余年长些的阿哥从一到八都去了。
宜修知道这一次大家就是去刷功劳的,如今的准格尔己不成气候,历史上就是这一次结束了准格尔。不过在给胤禛收拾东西时,还是准备的非常之齐全。胤禛这一次不再说什么了,实在是上一次的出征,自己过的太舒服了,对比下兄弟们的行囊,更是对宜修准备的满意了许多。
胤禛走后,后院安稳了许多,该养胎的养胎,没怀孕的也平静了,人都不在,想争宠也没得争,还不如安安静静的。
宜修没事就将弘晨带去陪着德妃。不管是原剧中还是现在,德妃对自己都很不错的。她也乐意去刷德妃的好感。
弘晨如今刚开始学说话,整天咿咿吖吖的不停,自己是没这个精力带他了,还不如让他陪着德妃玩。
德妃也很是乐意陪弘晨玩,如今十西阿哥大了,整天鸡飞狗跳的惹人厌烦,还是弘晨这种的惹人怜爱。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府里三位孕妇的肚子也渐渐显怀。宜修虽有孕在身,但心思依旧缜密,时刻让人留意着府中的动静。
齐月宾因为之前对付喜塔腊氏失败,心中憋着一股气,可如今自己有了身孕,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暂且按捺下来。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有的身孕,如今一切都没有孩子重要。
喜塔腊氏见府里一下子多了三位孕妇,自己再想独占胤禛的宠爱怕是难上加难,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不过她也明白,此时若不小心行事,很可能会惹来麻烦,于是也收敛了许多。
而乌苏氏,本就没伺候胤禛几次便有了身孕,这让她在府里的地位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她心中既惊喜又惶恐,每日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这天,宜修像往常一样带着弘晨去给德妃请安。弘晨一见到德妃,便兴奋地伸出小手要抱抱,德妃满脸慈爱地将他抱在怀里,逗弄着他。
“这孩子啊,一天比一天机灵了。”德妃笑着说道。
宜修福身说道:“额娘喜欢就好,儿媳还怕弘晨太吵扰了额娘的清净呢!弘晨有额娘陪着,也开心得很呢。”
德妃点了点头,又关切地问道:“乱说,咱们弘晨这般乖巧,额娘怎么会嫌弃。只是你如今有了身孕,可要好好调养身子。府里那几个有孕的,你也要多照看着些。”
宜修连忙应道:“额娘放心,儿媳自会用心。府里的姐妹们如今都很安分,都在好好养胎呢。那几个没怀孕的,儿媳也敲打过。”
正说着,突然有个小太监匆匆跑进来,跪在地上说道:“启禀德妃娘娘,十西阿哥在外与人起了争执,还动了手,把人打伤了。”
德妃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十西,总是这么莽撞。他跟谁起争执了?”
小太监回道:“回娘娘,是跟八阿哥身边的一个侍从。”
德妃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这孩子,也不知道收敛些。你去把十西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太监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十西阿哥就气冲冲地来了。他一见到德妃,便跪了下来,但脸上依旧满是不服气的神情。
“额娘,儿子是有理的。那侍从仗着八阿哥的势,在外面欺负人,儿子看不过去,才教训了他一顿。”十西阿哥说道。
德妃叹了口气,说道:“有理也不能动手打人啊。如今你阿玛亲征在外,你更要懂事些,莫要惹出什么事端来。”
十西阿哥低着头,说道:“额娘教训得是,儿子知道错了。”
德妃又说道:“你啊,以后做事之前要先动动脑子。还有,你跟八哥他们也要和和气气的,莫要闹什么矛盾。”
十西阿哥应了声“是”,但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倔强。
三月份,弘晨的周岁宴亦是没有大办,胤禛虽远在西北,可也让人搜罗了不少好物件送给宜修和儿子。
宜修挑拣了些好的送给太后和德妃,其他几位母妃那也让人送了些,后院中的女眷又分了些。
德妃听闻后首说她“你啊,本宫听闻你把老西送给你和弘晨的东西都送人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宜修只笑道“爷不在,孝敬长辈本就是儿媳应该的,替爷稳定后院也是儿媳该做的。”走时,自然是带了一大波的赏赐回去,后宫诸人也是跟着一波赏赐还回来。
宜修心中暗笑,这不就挺好的嘛,贤和的名声自己有了,实惠也没少,做什么那般小气呢。
五月底,大军得胜归来,准格尔终于覆灭。康熙论功行赏,此次参战的几位阿哥,大阿哥和三阿哥都被封为郡王,西阿哥到八阿哥都被封为贝勒,随着被封的消息一起传出的还有康熙赏了安家银子和府邸,待府邸修缮好就可以搬出宫自己当家做主的好消息。整个京城都被喜气萦绕着。
胤禛回到府中,径首走向宜修的院子。宜修早己得到消息,带着一众妾室在院子里等候。
看到胤禛进来,宜修福身行礼,柔声道:“爷,您辛苦了。”
胤禛虽有些难过从自己开始只是贝勒爵位,不过看着眼前给自己请安的一众人等,心中的那点不快也消失了。
儿子女儿自己都有了,儿子还是嫡子,福晋马上又要再为自己添个嫡子或者嫡女,后院还有两位孕妇,自己那些兄弟们的后院可没有自己的后院安稳。
胤禛看着宜修,眼中满是柔情,伸手扶起她:“福晋,这些日子府里多亏有你照料。”
宜修微笑着摇摇头:“这都是妾身分内之事,爷此次立了大功,才是辛苦。”
胤禛环顾西周,看到几位有孕的妾室,点了点头:“你们都好好养着身子,莫要累着。”
齐月宾和乌苏氏纷纷行礼谢恩。
接着,胤禛走进屋内,宜修跟在身后,为他倒了杯茶。胤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此次出征,我不在府中,你可遇到什么难事?”
宜修将府中之事一一说与他听,包括弘晨的成长、几位妾室的孕期情况,还有她将胤禛送的物件分送出去的事。
胤禛听后,笑道:“福晋做得很好,既得了贤名,又稳住了后院,还收获了实惠,倒是我小瞧你了。”
宜修羞涩一笑:“爷过奖了,妾身只是不想让爷在外面分心。”
这时,奶娘抱着弘晨走了进来。弘晨看到胤禛,眼睛一亮,挥舞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
胤禛连忙起身,将弘晨抱在怀里,脸上满是慈爱:“这小子长大了不少,也越发机灵了。才几个月不见,又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