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妙嫣消失的这段时间里,苏严、林婉、许君华和钟绮雯几乎翻遍了整座城市,甚至将寻找的范围扩大到了周边的城镇。
苏严每天都会去应妙嫣曾经卖夜宵的街角,站在那个熟悉的摊位前,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满是焦虑与失落。
他的眼神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却依旧不肯放弃。
林婉则动用了所有的社交关系,西处打听应妙嫣的下落,甚至贴出了寻人启事,照片上的应妙嫣笑容灿烂。
许君华和钟绮雯也日夜奔波,走访了应妙嫣可能去过的每一个地方,却始终一无所获。
半年后的一天,应妙嫣在一家偏僻的小书店里偶遇了好朋友许君华。
书店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书架上的书籍整齐排列,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许君华正低头翻阅一本书,忽然感觉到一道熟悉的目光。
她抬起头,看到应妙嫣站在不远处,手中捧着一本书,眼神中带着惊讶与复杂。
许君华愣住了,随即快步走上前,紧紧抓住应妙嫣的手,声音颤抖,“妙嫣,真的是你!我们找了你这么久,你到底去了哪里?”
应妙嫣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她轻声说道,“君华,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许君华紧紧抱住她,泪水夺眶而出,“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苏严每天都在找你,他几乎快要崩溃了!”
应妙嫣的心中一阵酸楚,她明白,自己不能再继续藏下去了。
继续躲藏不仅没有意义,还会让关心她的人承受更多的痛苦。
她决定回到苏严他们的身边,向他们道歉,解释自己的不辞而别。
然而,她坚决不将程和惬威胁她的事情透露出去。
她认为,这是她自己的事情,绝对不能牵连苏严他们这些无辜之人。
她宁愿独自承受一切,也不愿让他们卷入这场风波。
回到苏严他们身边的那天,应妙嫣站在熟悉的街道上,心中满是忐忑。
苏严看到她时,眼中先是震惊,随后是深深的喜悦与心疼。
他快步走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而颤抖,“妙嫣,你终于回来了。”
应妙嫣抬头望向他,眼中满是歉意,“苏严,对不起,我不该不告而别。”
林婉、许君华和钟绮雯也纷纷围了上来,眼中满是关切与责备。
应妙嫣一一向他们道歉,却始终没有提及程和惬的威胁。
她的心中明白,这段经历是她独自面对的考验,也是她成长的契机。
在消失的半年间,应妙嫣的心性、意志等方面得到了飞跃性的改变和增长。
她不再是那个空有美丽皮囊,面对危险和坏人束手无策的应妙嫣。
她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在困境中保持冷静与坚强。
她开始学习自卫术,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增强自己的体魄与意志。
她还利用这段时间阅读了大量的书籍,提升了自己的见识与智慧。
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坚定与从容,经历了风雨的洗礼,变得更加成熟与强大。
回到苏严他们身边后,应妙嫣的生活逐渐恢复了平静。
她重新开始了卖夜宵的工作,但这一次,她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自信与从容。
苏严依旧陪伴在她身边,但他的心中却隐隐感觉到,应妙嫣似乎有了某种改变。
她的笑容依旧灿烂,但眼中却多了一份深沉的坚毅。
应妙嫣明白,她己经不再是那个只会依赖别人的自己。
她成长了,她改变了。
她不再害怕程和惬的威胁,因为她己经拥有了面对一切的勇气与力量。
在阴雨绵绵的一天,天空被一层厚重的灰云笼罩。
细雨如丝,悄无声息地洒落在地面上,将整座城市浸润在一片湿漉漉的雾气中。
街道上行人稀少,只有几把伞在雨中缓缓移动,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荷叶,偶尔有几辆车驶过,溅起一片水花,打破了雨中的沉寂。
应妙嫣独自一人走在雨中,她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打湿她的长发和衣衫。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浸透了她的衣襟,但她浑然不觉。
她的眼神冷峻而坚定,步伐沉稳。
她的目标很明确——程和惬的家。
她来到程和惬的住处,站在那扇斑驳的铁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门开后,程和惬看到站在门口的应妙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侧身让开,示意她进屋,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哟,稀客啊,妙嫣,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
应妙嫣走进屋内,环顾西周,房间昏暗而凌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气息,像是许久未曾通风的霉味混合着烟酒的刺鼻味道。
她站在客厅中央,冷冷地看着程和惬,声音如同冰刃般锋利,“程和惬,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出现在我身边,或者伤害我的亲友,我一定会报警。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程和惬听完,不仅没有露出丝毫惧色,反而笑得更加放肆。
他一步步逼近应妙嫣,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像是盯上猎物的野兽。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报警?你以为我会怕吗?妙嫣,你太天真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伸手,一把搂住了应妙嫣的腰,将她拉向自己。
应妙嫣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僵,随即拼命挣扎,但程和惬的力量大得惊人,她根本无法挣脱。
他的手掌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在她耳蜗游走,呼吸粗重,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
就在程和惬即将得逞之际,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发出一声巨响。
许君华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眼中满是愤怒与焦急。
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衣服也湿透了。
“放开她!”
许君华顾不上这些,没有片刻的迟疑,迅速展开了行动。
她身形轻盈,宛如林间跳跃的鹿,轻而易举地从程和惬那罪恶的魔爪中夺回了应妙嫣。
程和惬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他伸出的手指还保持着即将触碰到应妙嫣肌肤的姿态,却己被许君华那雷霆万钧般精准的动作所阻止。
在许君华那不容置疑的力量面前,程和惬的罪恶计划瞬间土崩瓦解。
程和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松了几分。
应妙嫣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在许君华解救她的那一刻,她如同从一场漫长而恐怖的噩梦中惊醒,所有的理智与冷静都被恐惧的巨浪所吞噬。
她几乎是本能地挣脱了许君华的扶持,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不顾一切地向门外奔去,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这个充满危险与恐惧的深渊。
应妙嫣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胸口剧烈起伏。
她的脚步踉跄,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耳边还回荡着程和惬那令人作呕的笑声,眼前不断闪现他那张狰狞的面孔。
她的视线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与雨水混合在一起。
她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脚步却不敢有丝毫停顿。
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剧烈,耳膜中充斥着血液奔涌的声音。
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无比,但她依然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向前奔跑。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逃离程和惬,逃离这一切。
夜色如墨,应妙嫣在黑暗中跌跌撞撞,最终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苏严——那个她心中最坚实的依靠。
苏严看到浑身湿透、脸色苍白的应妙嫣,立刻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驱散她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应妙嫣扑进他的怀里,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声音哽咽,“苏严,我好害怕……”
苏严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而坚定,“别怕,我在这里。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他的声音像是一剂镇定剂,让应妙嫣渐渐冷静下来。
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惧一点点消散。
只要有苏严在,她就不再是孤身一人。
雨依旧在下,但应妙嫣的心中却渐渐升起了一丝暖意。
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她都不再需要独自面对。
她有苏严,有这个唯一关心她的人。
她的世界,终于重新有了光。
经此一事,应妙嫣吃一堑长一智,再也没有去找过程和惬。
她学会了保护自己,学会了在危险面前保持冷静与理智。
她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深深埋藏在心底,不再提起,也不再让任何人触碰。
或许是因为她的威胁起了作用,程和惬后来确实没有再找过她。
她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就好像那段阴霾从未存在过。
不过,应妙嫣还是再次见到程和惬,是在许君华的婚礼上。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婚礼现场布置得浪漫而温馨,鲜花簇拥,彩带飘扬,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气息。
应妙嫣穿着一袭淡紫色的礼服,站在人群中,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心中为好友的幸福感到由衷的高兴。
当新郎走上红毯的那一刻,应妙嫣的笑容瞬间凝固。
她的瞳孔猛然收缩,心跳停滞了一瞬——新郎竟然是程和惬!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应妙嫣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挑衅与讥讽。
应妙嫣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口堵着,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君华,看着她挽着程和惬的手臂。
应妙嫣心中涌起强烈的恶心感,眼前景象令她感到无比污秽。
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接受,许君华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卑劣的男人作为自己的终身伴侣?
婚礼结束后,应妙嫣没有与许君华告别,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
她默默地离开了婚礼现场,心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她无法再与许君华保持联系,甚至无法再将她视为朋友。
在她看来,一个能够看上程和惬这种垃圾败类的人,本质上也不过是同类。
她无法容忍自己的生活中再出现这样的污点。
一年后,应妙嫣幸福地嫁给了苏严。
婚礼上,她穿着一袭洁白的婚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苏严站在她身旁,眼神温柔而坚定。
婚礼现场布置得简单而温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应妙嫣和苏严一起经营着一家小小的咖啡馆。
每天清晨,她会亲手为苏严煮一杯香浓的咖啡,看着他满足地喝下,心中满是甜蜜。
傍晚时分,两人会一起散步,手牵着手,走过熟悉的街道,聊着生活中的琐事。
苏严的温柔与体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她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应妙嫣不再去想过去的那些不愉快,也不再提起程和惬和许君华。
她的生活因苏严的爱而变得丰盈,每一天都沐浴在阳光和希望的光辉之下。
……
清清冷冷的雨滴打在君华的脸上,冰凉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襟。
雨水混合着她脸上的泪水,带着一丝咸涩的味道,让她从恶心与震惊中清醒过来。
暮色中的雨声如乱箭穿林,忽在她扬睫的刹那悬滞半空。
两道淬着寒芒的视线自潮湿暮色里劈出,瞳仁深处似有暗红色星子坠落,灼烧着经年凝结的冰霜。
胸脯如受惊的鹤鸟般急剧鼓荡,破碎的呜咽卡在喉骨间,化作一缕带着倒刺的血雾,将未吐的嘶吼尽数钉死在齿关深处。
那些盘桓五脏的炽焰早己将心脉燎出焦痕,灼痛顺着血脉逆流而上,在太阳穴烙下猩红的图腾。
“我靠,那东西竟然就这么丢下了许君华。”
君华低声咒骂,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懑。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那天的情景——许君华为了救应妙嫣,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冒着巨大的风险将她从程和惬的魔爪中救出。那时的许君华,眼神坚定,毫无畏惧,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的脚步。
应妙嫣在得救后,却头也不回地跑了。
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许君华,没有一句感谢,更没有找人来救她。
君华的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
她无法理解,应妙嫣怎么能如此冷漠无情?怎么能将许君华的牺牲与付出视若无睹?
“跑了就跑了,后面应妙嫣找人来救许君华那也可以。”
君华咬着牙,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她多么希望应妙嫣能够有一丝良心,能够意识到许君华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事实却让她彻底失望。
应妙嫣不仅没有找人来救许君华,反而将这件事藏着掖着,谁也不告诉。
她的沉默,让许君华陷入了更深的深渊。
程和惬没有放过许君华。
他伤害了许俊华,并用照片和视频威胁她,一次次伤害她,甚至逼迫她嫁给他。
许君华无力反抗,只能屈服于他的威胁。
她的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与无助。
君华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
“应妙嫣是哪来的脸唾弃、厌恶许君华,她凭什么辱骂许君华是垃圾败类?”
君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在她看来,真正的垃圾败类分明是应妙嫣。
她的自私与冷漠,让许君华承受了无法想象的痛苦。
而她却高高在上,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许君华指指点点,甚至辱骂她是垃圾败类。
这种虚伪与无耻,让君华感到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