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此子天赋卓绝,请宿主尽快收其为徒,可佑宗门百年之基业。”
顾羽一愣,这是?
定睛一看,清冷的房间中,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正抱着一个女婴,见顾羽看来,连忙起身道谢:
“多谢恩公相救,只是这余家在阡阳城势力极大,还请恩公赶紧离开吧。”
顾羽笑着摇头,说道:
“余家对于我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儿,”
看着赵寡妇怀中婴儿,又道:
“我观这孩子天赋异禀,骨骼惊奇,是个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不知我能否收她为徒,传我衣钵。”
赵寡妇一愣,没想到顾羽会说这件事,看了看怀中自己的孩子,粉嘟嘟的小脸己经有些许冻伤,跟着自己只能是吃苦罢了,但一想到出生没多久的孩子就要和自己分离,又心如刀绞。
一时间久久无语。
顾羽大概猜到了赵寡妇心中所想,于是笑道:
“这孩儿尚未断奶,我怎会让她和你分离,你若不舍,我可以等她长大一些再来。”
赵寡妇沉默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眼中透露出些许坚定,说道:
“这孩子福大,能被恩公看上收徒,实在是三生有幸。
孩子还小,奴家便做主,替我孩儿拜师。”
说完,便准备向顾羽跪下,顾羽并没有阻止,而是受了这一礼。
“叮,可收弟子信息加载完毕”
弟子:裴照雪
命格:剑履生平。
剑履生平:生来与万兵绝缘,唯青锋可触其手。剑骨早成,剑道即命途,纵遇千劫万难,亦有剑锋辟路,天生当以剑证道。
奖励:墨玉玄衣,寻命盘(一次)九转还魂丹一枚。
墨玉玄衣:玄色藏锋,十御无痕。每日可抵挡十次任意攻击。
寻命盘:可用于寻找天命弟子。
九转还魂丹:即使是重伤之躯,服用一粒,也可立即痊愈。(不能断肢重生。)
裴照雪……
这就是我第二个徒儿吗?看这命格的样子,以后应该是个绝世剑客。
“只是我孩儿还小,还不能离开于我,望恩公谅解。”
顾羽还未细细查看奖励,赵寡妇就接着说道。
顾羽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无妨,我刚才就说了,我过几年再来,也没事儿。对了,孩子取名了吗?”
赵寡妇起身谢道:
“谢谢恩公。我家相公曾经求私塾先生帮女儿取了一个名字,裴照雪。”
“裴照雪,清辉照雪,皎若琼华,好名字。”
说罢,顾羽又指了指屋外跪着的余福,问道:
“他们为什么来找你麻烦?”
赵寡妇望着门外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余福,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眼眶有些微红,说道:
“我家相公原是余家长工,在余家做工己经五年。
半月前,他向往常一样上工,临走还说回来要买我最喜欢的糕点给我吃。可是……”
赵寡妇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哭泣着说道:
“谁知,我家相公却一夜没回,我放心不下便去余家寻找,又让余家二少的表弟孙子明撞见,想要轻薄于我,幸亏当时余家大少出现,赶走了孙子明。
我向余家大少询问我家相公,大少没有说,却叫下人给了我些许银两,让我回家等候。
我苦等几日,相公依旧未回,于是便去衙门报了案,谁知那衙门衙役告诉我,我家相公因为偷窃余家财物,己经被打死了……”
赵寡妇泪如雨下,哽咽着说道:
“我家相公一向老实巴交,怎会去偷余家的东西?!!
一定是那余家血口喷人!!!”
赵寡妇哭得撕心裂肺,久久不能说话。
顾羽沉默良久后,缓缓说道:“我既然是照雪的师傅,那么这件事我自然要管上一管!”
反正要去余府一趟,索性就把这件事一并调查清楚。
“多谢恩公好意,还请恩公不要插手,这余家在阡阳城说一不二,连高高在上的寒州府尹大人都要卖他们面子,恩公千万不要莽撞。”
“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顾羽出门,又对跪在地上己经瑟瑟发抖的余福说道:
“想办法让我进余府。”
余福连忙点头:
“没问题,没问题,小人一定给您安排妥当!”
等你进了余府,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顾羽闻言,点点头,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余福的嘴掰开,塞了一颗药丸进去。一拍余福后背,他就吞咽了下去。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顾羽冷笑一声道:
“三日断肠丸,三天之后,没有解药,你的肠子就断成一截一截,最后痛苦而死。”
其实就是普通药丸,顾羽怕他耍心机,故意骗他。
余福连忙磕头,痛哭流涕,抖若筛糠: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好好表现,我自然会给你解药。”
“小人遵命!小人遵命!”
……
……
酉时三刻,己至黄昏。
青石板路蜿蜒至朱漆大门前,两尊一人高的青金石狮子镇守左右,狮爪下各踩一枚鎏金球形玉珏。
顾羽穿着一身打手的衣服,跟在余福身后。打量一眼余府大门,还真是气派。
门楣悬着丈二长的匾额,“余府”两个镏金大字力透木骨,笔锋间嵌着细碎的银屑。
“余管家。”
左右两个护院向余福问好。
余福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带着顾羽他们迈步而入。
跨过门槛,迎面是三丈高的青砖影壁,影壁两侧是抄手游廊,廊柱上悬着八角琉璃灯。
穿过影壁,中庭豁然开朗。
千平米的青石板广场上,三十六根合抱粗的木柱撑起斗拱飞檐,檐角悬着拳头大的铜铃,风过时便有金石之音交错。
再往后,一弯月牙形的池塘横陈眼前,池心堆砌着太湖石假山,石缝间生着几株虬结的老松。
顾羽看着暗自咋舌,这余府之壮丽奢华,看得他是目不暇接。
一路上不断有家丁婢女向余福问好,余福均是不加理会。
过了池塘,便是三进主院。
余福领着顾羽他们向右,穿过长廊,来到一处别院。
院中,数个家丁婢女随侍门外。
“都下去吧,这里由我来照看。”
“是。”
家丁婢女们告退。
余福带着顾羽推门而入。
两名卧坐于塌的青年闻声望来。
一青年面色苍白,眼窝深陷,一看就是常年纵欲之人,身体己经被美色掏空。
一青年面冠如玉,俊秀不凡,只是眼角低沉,略微有些阴鸠。
余福进门,对着俊秀青年一礼:
“二少爷。”
俊秀青年,也就是余家二少余江河轻瞟余福身后,缓缓说道:
“事情没有办妥?”
余福低伏身子,恭敬说道:
“那赵寡妇己经松口,说只要善待她的女儿,她就愿意。”
余家二少余江河旁边,那面色苍白的青年闻言顿时喜形于色。
“好!好啊!呵呵,还善待她女儿,没问题啊,等她长大了,我肯定好好善待她!哈哈哈哈哈!”
“这赵寡妇不是贞洁得很嘛,到时候我就当着她女儿的面……唔~”
啪!
只一瞬间,顾羽的手就己经掐住了苍白青年的脖颈!
“再说话,撕烂你的狗嘴!”
顾羽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余江河一惊,随即马上面色狰狞,俊秀的脸庞瞬间扭曲:
“余福!你个狗奴才居然敢背叛我!!!他是谁?!!放开我表弟!”
顾羽一手掐着苍白青年孙子明,将他高高提起,另一只手闪电般地一掌击出!正中余江河胸膛。
余江河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出去。
余福和一众打手把头埋在地上,瑟瑟发抖,听到声响也不敢抬头。
孙子明被掐住脖子,拼命挣扎,奈何顾羽的手看似洁白如玉,但坚硬似铁,任凭他如何使劲,也扳动不了分毫。
“余江河,我找你有事儿,聊聊?”
余江河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虚弱地说道:
“阁下是谁?想聊什么?”
“财神令!”
听见财神令三字,余江河瞬间看向哆嗦着的余福,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说道:
“你是大哥的人?我做的事情暴露了?看来薛宇真是一个废物,枉我大费周章替他搞来惊天破。”
看来他是误会什么了。
顾羽也不解释,说道:
“把你知道关于财神令的所有事情告诉我,饶你狗命,至于你……”
说着看向孙子明,手一用力。
咔嚓一声!
孙子明被扭断了脖子,在地,死得不能再死。
余江河瞳孔一缩,一股凉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
“你不是大哥的人对吧?”
“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耐心很有限。”
“好吧,其实我也所知不多,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