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战马开始冒汗,马背上仿佛开了锅一般,马鞍下的马毛都湿了。
训练暂停,人马休息。
大丫拍了拍自己的枣红马:“力量差点事,要是再壮点就好了。”
“这马属于中等偏上的,主要你这一身铠甲六十斤,一条钢锏八十斤,一个盾牌三十斤。”
亲兵立刻提醒:“吕将军,大丫副将的钢锏是一百六十斤。”汉斤是二百多克,相当于半斤。
“嗯嗯,刚才说错了。等我回头给你换一匹万里挑一的好马,绝对不拉胯的。”
枣红马听了老大不乐意,打响鼻以示抗议。
孙观其中马过来汇报事情:“吕将军,联系了城里大户,去年的高粱米一文钱一斤,你可以吗?”
“可以,价格随行就市,但是你看好货,别弄了发霉变质的东西,咱们是救济饥民,不是祸害百姓。”
“吕将军放心,这些大户没这么大胆子。”
孙观把初步规划拿给吕铃看,先动工两条路,一条是滕国通彭城的官道,一条是通往下邳的官道,也不是整个都大修,现在没那个财力,只是把雨水冲击的坑洼进行修复,工作量相对比较轻一些。
吕铃盖印签发同意了,这活就算是开始了。
“孙主薄,明天带人去县衙拉咸菜,准备了两万斤老咸菜。”
“好的,吕将军。还有一点,希望将军能有个心理准备。”
“哦,什么事情?”
“就是这些饥民们的工具可能有些破损,干活的效率没有那么高。”
“我明白,其实就是变形发粮管两顿饭,比歇着强就行了。”
孙观告辞回去了,这人职务是主簿,但是人是武将,组织能力也是很强的。
早上八点左右,众军回大营。喷香的饭菜己经准备好了,今天早饭很硬,高粱窝头的主食,蔬菜是萝卜炖猪肉,肥肥的猪肉喷香的很。
吕铃看着士卒们吃饭,食堂太过简陋了,也没个桌椅板凳,都是随便一蹲,看来桌椅板凳也必须做了,蹲着吃饭没个看相,有损军威。
赵统非常奇怪,就问吕铃:“将军,咱们这猪,我看也是超级大肥猪了,为什么没有异味。”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猪呢,分两种,一种是繁育用的猪,一种是杀了吃肉的猪。吃肉的猪,在很小的时候就给阉割了,所以猪肉没有任何味道。”
赵统笑道:“哈哈哈,我想起来了,你说张飞阉人,就是阉割的阉。”
吕铃一踅摸:“赵统,咱们能不能把赵云拉过来,听说他的枪法相当惊人,还会云大怒。”
赵统摇摇头:“难啊,我们虽然是一个村的,但是最少十年没见了吧。我去了洛阳当兵,他去了辽东当兵,多少年没见了。”
“说的也是,等以后见到了再说吧。你那家里还有堂兄表弟武艺好点的都喊来吧,咱们这是要做大做强,不怕人多。”
“行,我这几天给家里写封信。”
“那辛苦赵副将了,下午给你送二百两银子过来,沿路打点,不然还不好过关,袁绍现在河北风头正盛。”
“哪里用得了那么多,几十两就够了。袁绍此人对普通百姓没那么严格,不带兵器正常来往,实在不行走小路,绕过关口就行了。”
吕铃吃过早饭,卸下沉重的铠甲,换了一身便装,带着大丫上街溜达,感受一下滕国的风土人情。
这年头的小县城其实还是农业县城,除了极个别的地主依靠收租为生,不用干活,普通老百姓那都要早上开城门之后就去下地干活,这个时候天冷了,农活少了就给人家打个零工,割点野草,砍点柴火,多少也能换点钱,毕竟生活不容易,普通人的生活每天都是柴米油盐。
“姐,咱去哪玩啊,这世界太荒凉了,哪哪都不顺心。”大丫有些感慨,而且大丫还听不懂别人说话。
“我看前头有几个集市,咱们去转转,买点好吃的。”
吕铃那也是求才若渴,人家刘玄德赶大集遇到了关羽张飞,自己也碰碰运气。
街道两侧,以及小树林里刚好是个集市,人来人往还挺热闹。
一路走来一个个瘦骨嶙峋,衣衫褴褛,又哪里有勇武之人。
大集尽头,有一家医馆,门口一群人正在看热闹呢。
有一妇人抱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在那哭呢:“郎中,郎中,你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吧。”
郎中年纪也不小了,有五十多岁了,摸了摸胡须:“不是我不救,实在是病邪入肺,高烧不退,神仙难救。”
围观的人群说啥的都有,有的说:“武郎中,你就行行好,救救这孩子吧。”
也有的说:“趁早抱着扔外面河沟里吧,没救了,别浪费钱了。”
孩子母亲哭的眼睛通红,旁边孩子爹一言不发,心里也是难受极了。
吕铃推开众人:“让让,让让。我来看看。”
吕铃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滚烫,最少西十度,孩子呼吸很粗,很显然是肺炎。依靠草药治疗肺炎这是很困难的事情,也怪不得郎中不收了。
“有八成把握,治不治。”
孩子娘还没说话呢,武郎中不乐意了:“你要是能治疗的好,我拜你为师傅,年轻人,你知道什么叫肺邪入体吗?他这种情况高烧不退,呼吸困难,随时可能死掉。”
吕铃点点头:“武郎中说的对,不过我呢有家传神药,治疗这病不敢说十成把握,八成把握还是有的。”
“治,治,赶紧治疗,多少钱啊。”
“去旁边找个树林,找个不碍事的地方,找小半碗温水过来。”
武郎中说:“来我医馆吧,医者仁心,方才不救是我根本没把握。既然你有把握,场地我还是能提供的。”
大丫身上背着的有急救包,吕铃拿出一袋布洛芬,拿了青霉素。
先用温水化开了布洛芬,给孩子喂了下去。然后用针筒,给孩子手腕上注射了一丢丢青霉素做皮试。
武郎中让吕铃来他医馆治疗也是有私心的,想着能不能学点技术,但是当吕铃拿出针管的时候,他的脑子都凌乱了。
“这针怎么是中空的,真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