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肆:“情况稳定,下周就可以手术了。”
郁昭昭听见这句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紧张的情绪也缓和了不少。
用完晚餐,郁昭昭回到房间修复旗袍,黎肆跟着宫砚执去了书房。
宫砚执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一条缝。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
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让宫砚执感到不适,他皱了皱眉。
黎肆:“大哥,你的身体……”
他话音未落,就被宫砚执打断了:“今天我见光了。”
黎肆:“什么?!你居然见光了?!”
宫砚执没有回答,黎肆首接走到窗边,一把将窗户关上:“不行!绝对不行!”
“大哥!你知不知道阳光对卟啉病意味着什么?哪怕是一点点的阳光,对你来说都是致命伤害!”
宫砚执淡淡道:“我知道。”
“但今天我见光了,并没有发生什么。”
黎肆:“怎么可能?!”
宫砚执:“她站在我身边。”
黎肆:“她……?”他立刻反应过来:“那个小丫头?!”
宫砚执:“嗯。”
黎肆:“那个小丫头居然能压制卟啉病?!”
宫砚执:“不是压制,而是完全消失。”
黎肆:“大哥,你是说,只要她在身边,你就不会发病?”
宫砚执默认。
黎肆想了半天,突然转过身,看向宫砚执:“大哥,你爱上她了。”
“你之前不是最讨厌女人靠近你吗?你还说什么断子绝孙咒,这辈子都不会让女人靠近你。”
“现在怎么不一样了?”
宫砚执抬头,看向黎肆,表情阴沉。
黎肆察觉到宫砚执的情绪变化,立刻闭嘴,不再说话。
“索维。”宫砚执突然开口。
索维立刻进来:“家主。”
宫砚执:“别墅养的宠物太少了,派人去非洲给我捉几只尼罗鳄。”
索维:“是!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黎肆听着尼罗鳄三个字,嘴角一抽。
尼罗鳄啊,那玩意儿可是世界上最凶猛的鳄鱼之一,体长可达五六米,能一口咬断人的脖子!
他想起上次自己在别墅里逗弄宫砚执养的狐狸,结果被狐狸追着咬,最后还是宫砚执开口,狐狸才放过了自己。
现在宫砚执居然要养尼罗鳄?!那东西比狐狸可凶猛多了!
许久,宫砚执才开口:“黎肆,爱是什么?”
黎肆:“啊?”
他没想到宫砚执会问这个问题。
宫砚执:“你平时那么多情史,你说说。”
黎肆:“爱啊,就是心跳加速,看见她,你会忍不住想靠近她。”
宫砚执看着黎肆,黎肆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大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宫砚执:“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女人?”
黎肆:“因为我好色。”
宫砚执:……
黎肆:“你问我爱是什么,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答案了。”
宫砚执:“……肤浅。”
黎肆:“大哥,你问爱是什么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动心了。”
宫砚执:“动心?呵……”
黎肆:“大哥,喜欢就喜欢,没必要憋着。”
宫砚执笑了。
他从小到大,杀戮无数,双手沾满鲜血,根本不配拥有爱。
现在,他却开始思考,自己对那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感情。
“黎肆,你说我要是把她留在身边,我是不是就真的可以摆脱这个病魔了?”
黎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宫砚执说。
宫砚执:“如果她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那么她就是我命中注定的救赎。”
“可是,救赎这两个字,太虚无缥缈了。”
“我这样的人,怎么配拥有救赎?”
*
郁昭昭待在房间里,看着那件旗袍。
这件旗袍是养父的心血之作,如今却被人烫坏了一个洞,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郁昭昭叹了口气,将旗袍放在一旁。
她打开手机,开始查关于“吸血鬼”病症的资料。
手机上显示的内容让她一愣。
卟啉病是一种罕见病,患者怕光、怕热……
这种病多发于欧洲,亚洲几乎没有。
而宫砚执的症状,和卟啉病几乎一模一样。
郁昭昭愣住。
她原本以为宫砚执只是对阳光过敏,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罕见病。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平日里都会撑着那把大黑伞了。
她低下头,又看向那件旗袍。
得尽快修复好,这样她便可以在宫砚执面前刷一波好感度。
说不准他一个高兴,就放她回家了!
一想到可以离开宫家,郁昭昭就兴奋地搓了搓手。
她拿起旗袍,开始仔细地修复。
……
宫砚执的别墅很大,除了主楼,还有许多副楼。
索维站在别墅外,看着别墅里灯火通明。
“你很闲?家主没安排你做事?”背后传来女人的声音。
索维回头,就看见爱娜站在他身后。
索维眉头微蹙:“你怎么在这里?”
爱娜身着白色皮草,长发披肩,她走向索维,笑容中带着一丝魅惑:“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索维退后一步:“爱娜小姐,这里是宫家,你还是不要乱走为好。”
爱娜:“索维先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趣。”
索维没有说话。
爱娜:“你刚刚在欣赏宫家夜景吗?让我也看看。”
她伸手就要去抓索维的胳膊。
索维侧身躲开:“爱娜小姐,请自重。”
爱娜:“自重?索维先生,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何必这么生分?”
她挑眉:“还是说,你有了新欢?”
索维:“我有没有新欢,和爱娜小姐都没有关系。”
爱娜:“怎么没关系?我们可是有婚约的。”
索维:“那也是家族之间的利益交换罢了。”
爱娜:“索维先生,你这话可就伤人了。我好歹也是个女人,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索维:“爱娜小姐,我们之间并没有感情基础,不是吗?”
爱娜:“索维先生,我们以前见过,还记得吗?”
索维:“不记得。”
爱娜:“你不记得,我可记得。”
“”那时候的你,温柔又体贴。”
索维看向天空:“人都会变的。”
……
郁昭昭修复好旗袍,己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一宿没睡,刚准备睡觉,敲门声就响起了。
郁昭昭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套女仆装。
“郁小姐,这是家主吩咐的,您以后就穿这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