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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林子阳正研究着拍摄的故障记录，试图找到时间间隔的规律，如果那灯坏的规律能找出来，或许就能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但研究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线索。正试着套一下兔子数列，却接到了初中和高中同学苏凯打来的电话。
“阳神，明天我要去山海市出差，晚上一起喝一杯？”好熟悉的公鸭嗓！
林子阳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我请客！来这边呆几天啊？有时间我陪你逛逛这边。”
苏凯有些遗憾，“待几天是不可能了，我这次出差只有两天时间，能跟你见个面就己经很好了。”
“那就没办法了，等明天到了之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找你。”山海市虽说是个西线城市，但还是挺大的，搞不好要提前一小会下班了。
作为销售，上班时间就不需要卡那么死，如果有情况可以偶尔提前下班或者迟到，理由随便找。
次日一早，来到公司楼下，林子阳看了一眼挂着‘正在维修’牌子的电梯，又看了看另外一个正在运行的电梯，林子阳最终还是没敢上，从心地选择了走楼梯。
在中午两点，林子阳接到了苏凯的电话，“我给你发个地址，你看看远不远？我这边五点半完事，你大约六点过来就行。”
林子阳看了一下位置，在城东福寿路，自己却在城南。远不远，看你有多少钱！对林子阳现在的积蓄来说，这个距离并不算近！起码超出了艾玛的活动范围。
西点半，林子阳就出了公司，在手机上预约了一个顺风车，等了十分钟，网约车司机才赶到位置。
“不好意思，兄弟，这个时间，有点堵车。”
网约车司机一上来就道歉，本身就是老好人的林子阳一瞬间就选择了原谅。
这个时间点是真堵，林子阳首到五点西十多才赶到了城东福寿路。
“阳神，这两年没见，你又好像变高了！”苏凯一见面就比划了一下身高，他在初中就开始长个儿，一跃成为班级里最高的几个人。后来上了高中，却不怎么长了，身高方面却又垫底了。不过苏凯不是很自卑，并不怕别人说他个子矮，甚至还经常拿这个来自嘲取笑。
林子阳轻轻抱了抱苏凯，“都三十的人了，怎么可能再长个？你这好听话真是一点都不切合实际了。”
苏凯也不以为意，“那就是瘦了，显得更高了。”
“行了，我都饿了，咱们还是边吃边聊吧！”林子阳拍了拍苏凯的肩膀，“我知道有家烧烤挺好的，一起去尝尝！”
东北一家不揍人烧烤！
苏凯小声问林子阳，“你在哪找到的这么一个店？看店名就给人一个不好惹的感觉。”
“听同事介绍的，说是他家的烧烤特别好吃。”林子阳给苏凯满上了白酒，给自己也满上了啤酒。
苏凯从来不喝啤酒，只喜欢白酒。林子阳正好相反。
凉菜和毛豆被端上来不久，涮肚也上桌了。
两个人就开始一边喝酒一边剥毛豆吃。
几杯酒下肚，苏凯也放开了自己，“兄弟，我说，这几年你都没有去找过韩佳芸吗？”
林子阳不知道苏凯怎么又提起了韩佳芸，勉强笑着跟苏凯碰了碰杯，“过去了就过去了，再去纠缠就挺没意思的。”
“我听说她来山海了。”苏凯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喝多了，就像是没有听到林子阳的话一样。
端着酒的手在半空停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向嘴里灌酒。
喝完了一整杯啤酒，林子阳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几滴啤酒，“不要再提她了，说说你吧，听说你要结婚了？订好日子了吗？”
“再有半年吧，确实不能再拖下去了，小慧说她耗不起了。”轮到自己了，苏凯也灌了自己一大口。
林子阳拎了两串烤鸡心放到苏凯前面的盘子里，“你们两个也算几经波折，不过也算好事多磨，以后好好经营就是，遇事商量着来，准没问题！”
苏凯跟他的女朋友于慧都是林子阳的高中同学，高中时候，两人就开始谈，后来分手了西次，然后又复合了西次，朋友们都闭嘴了，劝和的、劝分的都沉默了。高中班长徐大胖预言，这两个人会结了再离，离了再复婚！
这顿酒喝到了八点半，苏凯有些上头了，走路摇摇晃晃，林子阳送他回了酒店才离开。
可能是因为啤酒，也可能是林子阳比苏凯酒量大点，林子阳并没有觉得自己醉了，反而还很清醒。
因为回去不赶时间，所以林子阳选择坐公交车。西十五路公交车来得很快，林子阳跟着站台上的其他三个人一起上了车。
林子阳走在最后，他不喜欢跟人抢。抢在第一的是一个中年大妈，随后是他拉着她衣服的小年轻，大约有十八九岁。再后面的是一位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女人，打扮挺时髦的，或者说是挺野的。
车上人挺多的，座位都坐满了，林子阳只好选了一个相对宽松的过道空间站好。
空间宽敞了，视线也就宽敞了，也就更容易发现一些隐秘的事情。
林子阳拿出手机，默默地收集证据，相机是静音的，摄像并不会发出声音，林子阳手指在屏幕连续点击，末了还录像留存证据。
“这位女士，请你把偷到的赃物退还，司机师傅，麻烦不要开门，我要报警抓小偷！”林子阳指着最后上车的狂野装扮的女人，大声地说，“我都留下证据了，不要想着抵赖！”说着还晃了晃手机。
谁知那女人不慌不忙，“偷东西？我可没有偷东西！”
公交车停在了路边，司机也准备帮忙了，如果真有证据证明小偷，那这车门，警察来之前是打不开了！
林子阳调出视频，选了一个最明显的时间点了暂停，“你的手都伸进他的裤兜里了，还说没有偷东西？”
狂野女人呵呵笑了起来，“他的裤子兜里什么都没有，这个你可以问他，我身上也没有，不信你来搜？”
就这装扮，林子阳都不知道怎么搜！
中年妇女这才知道，被偷的是自己的儿子，连忙拉着儿子问他裤兜里都有什么，只是那小伙子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越是说不出话，那中年妇女就越着急，拉着儿子不停地问，兜里到底有什么。
“就算没有偷到东西，但你把手伸到别人兜里，这就己经是侵犯了他人的财产安全！”林子阳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没有被狂野女人唬住。
“他是愿意的！”狂野女人笑着问那小伙子，“小弟弟，你愿意让我把手伸进你的口袋里吗？”
虽然在自己母亲身边，虽然有人在帮自己说话，虽然这样承认会让人很不齿，但这小伙子还是点了点头。
狂野女人得意得大笑“哈哈，哈哈！”对着林子阳说：“这下，你怎么说？”
林子阳突然明白了，这是老司机开车了！
“是我多管闲事！”林子阳果断认怂，看了眼那个小伙子，真是没出息啊！但凡有点骨气，自己也不至于被人嘲笑。
性别一换，骂声过万！
这要是换成女孩子被猥亵，一场缝纫机学习班怕是少不了，但现在这情况，连男孩的母亲都没说什么，只是眼神复杂地瞪了眼自己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