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奖励提示把司徒俊给震懵了,他心中暗道:
“这系统是在补发奖励吗?”
但此时还不是追究疑惑的时候,主位上的朱长破正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他。
朱长破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走进来的司徒俊,阴阳怪气地说道:
“司徒管事近来可是越发忙碌了,北院和西院在你的‘照料’下,倒是‘井井有条’啊。”
司徒俊神情一肃,拱手道:
“大人谬赞,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不知大人今日召见,所为何事?”
朱长破并没有理会司徒俊的疑问,而是环视一圈屋内大小管事、执事。
这些人在他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这位权势滔天的朱统领。
对此,朱长破十分满意。
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要商讨一件大事。司徒俊身为北院和西院的管事,却玩忽职守,结党营私,意图不轨!”
说着,他一边拿出几份伪造的证据,在众人面前晃了晃,试图坐实司徒俊的罪名。
众人见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司徒俊却面色平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说道:
“朱统领,你可别听信小人之言啊。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某些人精心伪造的罢了。”
朱长破脸色一沉,怒喝道:
“司徒俊,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司徒俊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几个手持武器的护卫便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
司徒俊神色一凛,厉声道:
“大人这是何意?难道仅凭几句猜测,就要对我这个小小管事动手?”
“猜测?”
朱长破阴笑着抬手一挥,一道身影被人从一旁门洞带出,狠狠扔到司徒俊面前。
此人司徒俊认识,是北院的一个侍从,此刻他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他什么都招了,你暗中控制北院众人,意图不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朱长破冷笑一声说道。
司徒俊眼神一冷,心中暗道:
“百密一疏啊,没想到这朱长破对西、北两院这么上心,连侍从也有他的眼线。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侍从不可能知道自己控制北院的人,只不过北院的人对他司徒俊过分的‘遵从’和‘畏惧’,才让这侍从或说朱长破胡乱猜测给蒙对了,给他按上这些罪名。”
想通事情关键,司徒俊反倒平静下来,说道:
“朱统领莫要听信小人谗言,就算本管事有什么过错,也应由柳夫人审查和治罪。”
朱长破冷笑一声道:
“本统领作为维护府内安全的第一统领,一切危害府内的人和事,本统领都有权替府主督查和定罪。”
司徒俊深知辩解无用,悄悄捏碎手中隐藏的传音符。
他没有反抗,任由几名府兵夺过腰间的储物袋,戴上修士专用的手铐脚镣。
司徒俊试了下,这手铐脚镣内部铭刻了符文,能压制和限制修士灵气运转,不过只对炼气以下修士有效。
正当朱长破得意一笑,要宣布司徒俊罪责时,门外传来了柳萱儿银铃般的笑声。
不多时,柳萱儿和苏芸娘相继走了进来。
苏芸娘瞥了眼司徒俊,给了个“放心”的眼神,让司徒俊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朱统领,司徒管事可是我的人,不知他犯了什么罪,要把他抓起来?”
柳萱儿一进来就冲朱长破质问道。
“见过苏夫人和柳夫人。”
朱长破和屋内众人躬手行礼,随即把刚刚给司徒俊安的罪名又重复了一遍。
柳萱儿一听,妩媚的俏脸立马寒霜密布,冷声道:
“司徒管事是我的心腹,怀疑他,不就是怀疑我对府内有二心?”
朱长破一怔,立马拱手说道:
“不敢!夫人千金之躯,怎可与之并论,况且司徒俊掌控北院,心思不纯,证据确凿。”
柳萱儿讥笑一声道:
“西院北院都归本夫人掌管,本夫人的心腹归本夫人掌管,这你还要定罪吗?”
朱长破一愣,支吾道:
“这……这不能混为一谈,夫人……”
“朱统领,柳妹妹都解释得很明白了,你还不放人?”
苏芸娘首接打断朱长破的话,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朱长破看到苏芸娘也跟着发话,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无奈道:
“给司徒管事摘去刑具。”
刑具落地的声响在寂静的议事厅中回荡,司徒俊活动着手腕,不着痕迹地与苏芸娘交换了个眼神。
柳萱儿踩着绣鞋上前,指尖挑起伪造的证据纸张,嗤笑道:
“朱统领这戏码,倒比市井的说书先生还精彩。”
她扬手一抛,宣纸如白蝶般西散飘落:
“不过,还请朱统领以后查清楚后再抓人,莫要冤枉了本夫人的人。”
朱长破的指节捏得发白,玉扳指与扶手碰撞出清脆声响。
他深知柳萱儿在府内地位不一般,背后有苏芸娘这边半步金丹撑腰,此刻贸然发作只会自讨苦吃,只能强压下怒意,皮笑肉不笑道:
“既然柳夫人如此信任司徒管事,那此事便暂且作罢。不过府中规矩森严,若再有风吹草动……”
“朱统领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是。”
苏芸娘莲步轻移,周身压制在半步金丹期修士的威压若隐若现。
顿了下接着道:
“西院北院的事,不劳你费心。”
言罢,她侧身示意司徒俊:
“还不送柳夫人回去?”
司徒俊会意,向众人一拱手,随着两位夫人离开议事厅。
回程路上,柳萱儿突然停下脚步,眼波流转:
“司徒管事,你这次可欠我个人情。”
她凑近压低声音:
“不过看在苏姐姐的面子上,日后可要好好补偿。”
待两位夫人各自回房,司徒俊独自返回院落。
微风轻抚,他坐在石凳上,取出传音符仔细端详。
王铁虎虽及时通风报信,但朱长破的突然发难,背后必然还有隐情。
他着下巴,突然想起议事厅里那些获得奖励的提示——看来在自己不知不觉间,对朱长破势力的渗透己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