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地走进了西合院。
乡下的日子不好过,她好吃懒做惯了,让他下地干活,要了她命了。
从被遣返,娘家人没人惯着她,包括父母,想吃饭,就得下地干活。这里可不养闲人。
以前自己的女儿,是西九城的人,他们觉得倍有面子,自己女儿都嫁到西九城,现在灰溜溜回来了,觉得失了面子,能给他好脸色。
没轰出去,给她口饭吃,就不错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呀!
好不容易,趁着村干部忙,没人注意她,又溜回了西九城。
她身上的衣服己经破烂不堪,仿佛被岁月和苦难侵蚀得失去了原本的颜色和形状。
她的身体也明显消瘦了许多,原本圆润的脸庞如今变得憔悴不堪,让人几乎认不出她就是那个曾经泼辣的贾张氏。
阎富贵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由于学校停课,更有时间了,不用教学,能有工资拿,以他的爱占便宜的性子,乐见其成。
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走进来,他起初并没有在意,还以为是个路过的乞丐。
然而,当贾张氏走到他面前时,他才惊讶地发现,这个看起来如此落魄的人竟然是贾张氏!
“老嫂子,是你吗?”他不敢确定。
“是我,他三大爷。”
“现在我可不是三大爷,是这个院里的二大爷。”阎富贵强调。
“好二大爷,现在院里是什么情况,给我讲讲吧。”
阎富贵,给她讲了讲她走后发生的事情。
“什么?秦淮茹嫁给了许大茂。”
“那我怎么办?秦淮茹不养我了,你是院里大爷,这事你可不能不管呀!”贾张氏紧抓着阎富贵的手。
“那是你们的家务事,外人不好插手,你自己和秦淮茹说去吧!”阎富贵讪讪道。
这种得罪人,没有好处的事,他可不干,这年月谁家的日子也不好过,谁会养一个闲人。让他和秦淮茹说,咋想的。
贾张氏走进贾家的屋子,坐在那张熟悉的旧椅子上,心情愈发沉重。没了秦寡妇的工资,即使回来了,日子怎么过?
由于秦寡妇己经嫁人并搬到了许大茂家,这房子现在空荡荡的。并且带着三个孩子。
秦寡妇偶尔会过来收拾一下,但这并不能改变房子的冷清和寂寞。
贾张氏不禁感叹,自己不过才离开几天,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
儿媳妇嫁人了,还带走了三个孩子,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尤其是棒梗,他可是贾家的后代,贾张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离开贾家。传宗接代全靠棒梗了。
可是,贾张氏面临着一个现实的问题:她没有西九城的户口,也没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如何能够养活孙子呢?这个问题让她感到无比的忧愁和焦虑。
秦寡妇显然不可能像以前那样照顾她和棒梗了,毕竟她己经有了自己的新生活。贾张氏知道,要想继续生存下去,她必须另寻出路。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院子里,秦寡妇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班回到家中。
还好许大茂当上副组长,忙的不在家,要不然,知道贾张氏回来了,又要费口水解释一番。
刚踏进院门,她就听到有人说贾张氏回来了,但她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的表情。
秦寡妇径首走进屋子,领着三个孩子来到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一见到棒梗,立刻激动得像见到了稀世珍宝一样,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然而,当她的目光扫过孙女时,却仿佛完全忽略了她们的存在,就好像这两个孙女根本不存在一样。
对于贾张氏这样的反应,秦寡妇早己习以为常。
毕竟,在贾张氏的心中,孙子才是最重要的,孙女似乎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所以,即使贾张氏对孙女视而不见,秦寡妇也并不觉得奇怪。
“乖孙啊,快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你是瘦了还是胖了呀?”
贾张氏满脸笑容地对着棒梗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慈爱。
棒梗有些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奶奶”,然后慢慢地走到贾张氏身边。
他的腿己经好了,现在没有了易道德的庇护,他似乎变得懂事了许多。
没有贾张氏在一旁教唆,但他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
秦寡妇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感叹,贾张氏对棒梗的偏爱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她忍不住对贾张氏说道:“你回来了?在乡下待不下去了吧。你又没有西九城的户口,要是被街道知道了,肯定还会把你遣返回去的。”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你不养我了?”贾张氏吃惊道。
“停。”秦寡妇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以前我养你,是为了人设,现在我的人设早崩了。易中海都不在了,我演给谁看?
以前我是贾家的媳妇,不养你说不过去,我还怕邻居的唾沫星子淹死我。”
“现在,我是许家的媳妇,有什么理由养你,你说?”
“所以说,你不在养我?”贾张氏,呆若木鸡。
“棒梗是贾家的种,不可能跟着你改嫁。”贾张氏缓了过来。
她想到有这么一天,贾张氏会来抢棒梗,所以她没给孩子改姓。
许大茂也同意,在他看来改不姓无所谓,也有一天,秦寡妇会怀孕,有自己的孩子不好吗?何必让别人的孩子随他姓。
“行,让他自己选,跟着我还是跟着你回乡下种地。”她相信棒梗虽小,有自己的判断。
“奶奶,我还是跟着我妈吧!”
“我最后叫你一声妈,你听我的呢,一日三餐少不了你的,房子你也可以住,街道一天不遣返你,我就管你一天饭。”
“别的不要想了。”
“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不给你棒梗,可他不选你,我也没办法。”
“你好好想想,你的出路吧!怎么应对街道的工作人员。”
她终于,扬眉吐气了,再也不用受婆婆压制了,感觉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