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调令,仿佛它是一道无法解开的谜题。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只是来陪老伴侍候个月子,怎么成西九城人了?
来时好好的,回不去了。而且,家里房子都没处理了,他刚买的,还没住热合呢。
虽说政府明文规定不许私人买卖房产,可这世上的人啊,总是有办法的。
有需求就有市场,明面上不能交易,那就私底下偷偷摸摸地来呗!谁管得着呢?
这世道,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啊,那些赚灰色钱财的人,可真是不少呢,一个个都富得流油!有钱赚就行。这调令来的,弄得他措手不及。
丁父原本己经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然而,就在他即将启程之际,这突如其来的调令却打乱了他的计划。他不禁感叹,人生真是充满了变数和无常。
由于学校停课,李怀德出于对丁父的关心,特意将他安排到了轧钢厂工作。
考虑到丁父年纪较大,李怀德将他安排到了宣传科,担任一名普通科员。
以丁父教师的身份和经验,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应该是完全能够胜任的。
丁秋楠得知这个消息后,惊喜万分。她原本还在为父母的离去而感到不舍,没想到父亲竟然不用走了。
她兴奋地问道:“爸爸,这是真的吗?你不用走了?”
丁父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如果这调令是真的,那我估计是走不了了。”
明天就是去轧钢厂报到的日子,到时候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丁父心里暗自琢磨着,这调令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的,上面还有公章呢,应该不会有人敢开这种玩笑吧。
路缘则显得异常淡定,他打发小白自己去玩耍,然后不紧不慢地去煮鸡汤了。
对于这调令的真假,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李怀德真够意思,他以为要过些时间,毕竟调工作是大事,总要给人家时间运作吗。没想到这么快。
这时候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别说是油水了,就连一点荤腥都很难见到。
也正因如此,路缘炖鸡的香味在西合院里不胫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院子。
而随着易中海的倒台和贾张氏的被遣返,聋老太失去了易中海的庇护,自然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厚着脸皮上门去要吃的了。
再看看许家这边,秦寡妇看着眼前那一堆粗粮窝窝头,实在是提不起半点胃口来,几个小家伙也和她一样,对这些食物完全没有兴趣。
由于和许大茂结婚,又被厂里罚了钱,她停下了,以馒头换馒头的行动,结果就吃这个?她和许大茂结婚图许大茂的钱。
钱没看到,窝窝头倒是看到了,她有些后悔。
“大茂呀,明天我们也去买点肉回来吧,解解馋。”秦寡妇忍不住对许大茂说道。
“想吃肉?我也想啊,可是刚过完年,你有肉票吗?”许大茂无奈地回答道。
“没有……”秦寡妇的声音顿时低了八度,她当然知道没有肉票是买不到肉的,刚刚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己。
许大茂倒是显得很淡定,他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窝窝头,这玩意儿他以前可是碰都不会碰一下的。
自从和娄小娥离婚后,尤其是娶了秦寡妇,还得养三个孩子,许大茂的生活质量可谓是一落千丈。
“人家路缘会打猎,肉不用买,我可不会打猎,羡慕不来。”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吃吧,吃完早点睡觉。睡着了做个美梦,梦里啥都有。”许大茂安慰道。
“你说,我啥时候才能过上丁秋楠那样的生活啊?”秦寡妇突然叹了口气,流露出对丁秋楠生活的些许羡慕之情。
“想过丁秋楠那样的生活?其实也不难……”许大茂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也怀孕,生个小孩,我也像路缘一样照顾你。”
“还是算了吧,我没那命。”
秦寡妇暗中撇嘴,她都上环了,去哪里生,再说了,就许大茂的小身板,怀上怀不上还两说。她都怀疑,许家没后,不是女方的问题,根子出在许大茂身上。
他没后也好,就能更多的对自己的孩子。人都有私心,她之所以嫁给许大茂,不过是搭伙过日子,否则以许大茂那张马脸,她还真看不上。她不会提醒许大茂。
许大茂的事她清楚,如果有生育能力,早遍地是孩子了,她怀疑许大茂没孩子,问题不是出在女方身上,多半是许大茂不行。
一个女人有问题,不会那么倒霉,都有问题吧。
这话她不敢说,她找许大茂,只想养三个孩子,要不也不会找许大茂。
二大爷刘海中,现在是一大爷了,刘海中淡定的吃着炒鸡蛋,喝着小酒,两个孩子看着。
“当家的,你闻,什么这么香。”
“不用想,这动静是路缘整出的。”
“哦,那算了。”她家与路缘没什么交情,她歇下了讨要的打算。
阎富贵家,阎解成鼻子一皱,是肉的香味。
“爹,咱也买肉,煮一顿。”
“行呀,你明天卖肉,叫你妈煮。”
“爹,我哪有钱。”阎解成苦着一张脸。
“没钱想吃肉,真是异想天开。你以为肉是大风刮来的。”
“您不是和路缘熟,要一碗,我们解解馋。”
“出惜,人家路缘那是给孕妇吃的。”
“你让我和孕妇抢吃的,怎么想的,你真是坑爹。”
“我还要脸,做不出那事。”
“要去你去。”阎富贵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