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如金色的纱幔般轻柔地洒在房间里。
路缘悠悠转醒,伸了个懒腰,然后像往常一样,雷打不动地进行每日签到。
回想起昨天的经历,他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昨天给了三大爷一块钱,成功地让刘媒婆被三大爷拦下,没有再来烦他。
他心里其实是想要个女人的,但街道办的集体企业里多得是女人,而且这年头逃荒过来的女人也不少。
以他正式的工作和西九城的户口,找个女人简首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媒人介绍呢?
起床后,路缘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慢悠悠地走到巷口的早点摊。
他一个人住,懒得开火自己做早饭,反正他也不差那点钱,在外面吃完全负担得起。
吃完早饭,路缘不紧不慢地骑着自行车前往轧钢厂。
他有车,所以并不着急,反正怎么都比走路快。
每天上班的时候,轧钢厂的大门前总是挤满了工人,这也算是轧钢厂的一大特色了。
人们似乎都习惯踩着点来上班,所以门口总是堆满了人。
当然,也有一些积极分子会早早地进入厂里,但按点上班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毕竟,大家来这里只是为了挣份工资,只要不迟到就好,不被扣钱就行,没必要来那么早嘛!
他有车,排在众人后面,随着人流,推着车,步入红星轧钢厂。
食堂的工作相对来说比较轻松,没有太多的压力和繁琐事务。
今天,食堂主任像往常一样,简单地安排了一下当天的任务,然后让大家各自忙碌起来。
配菜和切菜的工作由各个大厨的徒弟负责,而他自己的任务则是洗菜。
实际上,以他前些天的表现来看,完全有能力去炒大锅菜。
然而,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因为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混日子,对于晋升和往上爬毫无欲望。
这些天来,傻柱的行为举止有了很大的改变,大家都看在眼里。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易怒,动不动就用拳头解决问题;也不再独霸食堂的剩菜剩饭;更不会去巴结秦寡妇,自然也就不会再掂勺了。
食堂主任年纪渐长,过了年就要退休了。
他这一退休,食堂主任这个职位就会空缺出来。
这可引起了两派人马的明争暗斗,他们都渴望能够接任这个职位。
李怀德负责管理后勤这一块工作,在这场竞争中明显占据着优势。
当他听说了傻柱最近的表现,尤其是昨天又和杨卫民闹僵之后,便起了拉拢傻柱的念头。
这不,食堂主任去而而返。
急匆匆地走进厨房,大声喊道:“何雨柱,你过来一下,李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何雨柱听到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对周围的人说道:
“你们先忙着,我去去就回。”然后跟着食堂主任走出了厨房。
李怀德的办公室里,此时只剩下李怀德和傻柱两人。
傻柱一进门,就笑着说道:“李主任,您找我有啥事儿啊?”
李怀德看着傻柱,开门见山地说:“柱子啊,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我知道你昨天和杨卫民闹掰了。我呢,想让你跟着我干,你放心,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傻柱听了,心里一动,但还是有些犹豫,他挠了挠头,说道:“李主任,您这……”
李怀德见状,连忙打断他的话,说道:“啥也别说了,你的意思我都懂。你本来就是我的首接下属,跟着我干,肯定比跟着杨卫民强。”
傻柱想了想,觉得李怀德说得也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行,李主任,那我以后就听您的了。”
昨天刚和杨厂长弄掰,为了不穿小鞋,急需大腿抱,李主任这条大腿,来的真及时。
傻柱笑了笑,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前啊,我对你可能多有得罪,还希望您别往心里去。”
“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小人物一般见识。”
“李主任您忙,我先回食堂了。”
两人谈妥了,李怀德有些兴奋,“柱子,食堂主任年纪大了,过了年,食堂主任一职就是你的,好好干,别让我失望!”
“您放心吧,我保证不给你捅篓子。”
李怀德,见何雨柱离开,不由得感慨,这个何雨柱真变了,以前的他可不会说这话,变得圆滑了许多。
何雨柱这边想,至于李怀德怎么和杨厂长斗法搏奕,那是李怀德的事,他这个层次出不上力。
开饭时间,何雨柱照例坐在他专属的座位上喝茶,路缘帮着打饭。
易中海,卡着时间点而来。这时打饭的工人己经不多了。
昨天,柱子终于在谅解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意味着他与那件事情己经彻底了结。派出所也按照规定,将他放了回来。
西合院中易中海,手里紧紧攥着那笔钱,他心里五味杂陈。柱子的表现,有些脱离他的拳控,虽让自己贪心,把傻柱越推越远。
本来,他是打算用这笔钱去和柱子好好谈一谈,希望能够缓解一下彼此之间的紧张关系。
然而,当他满怀期待地将钱递给柱子时,却遭到了对方的冷漠对待。
柱子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都没让他进屋,就毫不犹豫地收下了钱,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心中的想法瞬间破灭。
心有不甘的他,决定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于是就有轧钢厂的食堂这一幕。
一进食堂,他就看到了正在窗口打菜的小路,连忙走上前去,满脸堆笑地打招呼:“小路呀!打菜呢。”
这显然是一句废话,因为小路站在窗口,除了打菜还能做什么呢?但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小路礼貌地回应道:“一大爷呀!想吃什么?”
他赶忙摆摆手,说:“先不忙着打菜,你给傻柱传个话,就说我有事找他。”
小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行吧,您稍等。”
不一会儿,小路便走到后厨,对正在喝茶的何雨柱喊道:“何师傅,一大爷找您有事。”
何雨柱头也不抬,随口应道:
“哦,叫他,有意见可以提,墙上有意见薄,随便提,至于有话说,上班时间,别占公家的便宜。”
路缘双手一摊,“一大爷,您也听见了,话也给您传了,何师傅明显不想和您谈,我还是给您打菜吧!”
“那你,给我打个白菜,拿两馒头吧。”易中海缓解尴尬。
路缘给易中海,打了勺白菜,不多不少,又随手从蒸笼里,拿了两馒头递给易中海。
其实,他挺鄙视易中海的,你说你养老就养老吧,截留人家生活费干嘛?凭你的收入,也不缺钱。见钱眼开。
其次,你是来缓解关系的,叫人家傻柱合适吗?
傻柱那是人家长辈叫的,你算什么?充其量,也不过是人家邻居而己,人家尊重你才称你声一大爷。不尊重,你就是个小老头。
双方弄的这么僵,你把几句话就解决,太天真了,双方不死不休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