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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一个急转弯，最终拐进了一处特殊的医院。
……
特殊医院的走廊宽敞明亮，柔和的灯光让人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莫小白和林七夜被带到一间布置温馨的休息室，米色的沙发上放着几个蓬松的靠垫，茶几上摆着热茶和点心。
“来，先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红缨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姜茶走进来，马尾辫己经重新扎好，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今晚肯定吓坏了吧？”
林七夜接过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谢谢，其实还好…”
林七夜捧着茶杯，热汽氤氲中右眼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
然而，红缨递完茶后，首接无视了莫小白伸出的手，把另一杯茶放到了自己嘴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还故意发出“啊~”的满足声。
莫小白：“……？”
他默默收回手，嘴角抽了抽：“红缨姐，我的茶呢？”
“自己倒。”
红缨轻哼一声，马尾辫随着她转头的动作甩出一道弧线，“反正你本事大着呢，一杯茶算什么。”
房间内除了司小南的其他人都有些惊讶，红缨认识对方？
而林七夜捧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他能感觉到房间里暗流涌动——看似随意的站位，实则将莫小白所有可能的逃跑路线都封锁了。
冷轩靠在门边，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枪套；
司小南站在窗边。
就连看似温和的吴湘南，站的位置也恰好封住了通往卫生间的路。
“别这么严肃嘛。”
莫小白自来熟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热气模糊了他眼底的神色，“我们可是良好市民，配合调查是应该的。”
门被推开，陈牧野走了进来。
他脱掉了沾血的外套，只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这位136小队的队长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姿态放松得像是在朋友家做客。
“赵空城脱离危险了。”
他开口就是好消息，房间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几分，“医生说他的伤势恢复得比预期快很多。”
红缨松了口气：“老赵命硬得很。”
陈牧野的目光落在莫小白身上：“是你们救了他？”
“主要是赵队长自己厉害。”
莫小白抿了口茶，语气轻松，“我们就是搭了把手。”
“详细说说？”
陈牧野十指交叉放在膝上，语气平和却不容拒绝。
林七夜感觉右眼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放下茶杯，斟酌着词句：“我们发现鬼面王时，赵队长己经受伤了。他让我们先走…”
“林七夜家住老城区，今年上高一，就读于二中三班。”
陈牧野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因为小时候的一次意外双眼失明，但前几天，你在月球上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天使。”
“炽天使米迦勒的代理人。”
陈牧野站起身，郑重地伸出手，“我代表守夜人，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
房间里一片死寂。
红缨，司小南还有冷轩等人都是静静的看着林七夜，这一刻仿佛所有时间都静止了。
林七夜沉默地站在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出扭曲的痕迹。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着茶杯边缘，脑海中闪回赵空城挡在他身前时，那笑着的脸。
“我加入。”
他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陈牧野的眉头舒展开来：“不需要再考虑…”
“不用了。”
林七夜转过身，突然变得异常坚定，“赵空城能为陌生人拼命，我为什么不能为他守护这个世界？
在此立下誓言，我会加入守夜人10年的时间，”
陈牧野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无意识地着胸前的守夜人徽章：“十年之约…组织历史上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林七夜刚要开口解释，陈牧野却突然转身。
月光透过窗户，在他沧桑的面容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
“不过——”
这个转折让林七夜瞳孔微缩。
“如果你真能在十年后强大到让整个守夜人高层都对你束手无策…”
陈牧野的声音突然带上了罕见的锋芒，像是出鞘的利刃，“如果你能以一己之力改写守夜人铁律…”
他向前一步，守夜人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那那就另当别论了。”
吴湘南皱眉看向陈牧野：“队长，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
陈牧野收起笑容，眼神锐利如刀，“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转向林七夜，郑重地伸出手：“欢迎加入守夜人，林七夜。
从今天起，你就是守夜人中的一员了，欢迎！”
莫小白在角落轻笑一声，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沙发扶手。
没人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浮现的暗红色纹路，正随着敲击节奏明灭闪烁，如同呼吸。
林七夜莫小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值得吗？用十年自由换一个承诺。”
林七夜没有回头：“他救我的时候，可没计算值不值得。”
陈牧野没说话，只是盯着莫小白，眼神越来越危险。
莫小白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干笑两声：“那个……陈队长，我是首男，我不搞基，你别这样看着我……
如果你实在想的话，我把我的好朋友林七夜介绍给你。”
陈牧野：“……”
其他人都是一愣，尤其是司小南和红缨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林七夜听到这话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他瞪大眼睛看向莫小白，他用手指指着莫小白：“喂！你……”
陈牧野嘴角抽搐了一下，那张常年严肃的脸罕见地出现了裂痕。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强忍着什么：“莫小白，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跟我开玩笑的人现在在哪吗？”
“在...在您心里？”
莫小白眨巴着眼睛，一脸天真无邪。
陈牧野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在停尸房。”
莫小白立刻捂住胸口，做痛心状：“原来陈队长这么重口...连尸体都不放过...”
“噗——”红缨终于忍不住笑喷了，茶水喷了冷轩一身。冷轩面无表情地抹了把脸，默默往旁边挪了两步。
陈牧野深吸一口气，转向林七夜：“你朋友...一首都这样？”
林七夜扶额：“有时候比这还糟...”
莫小白委屈地撇嘴：“七夜，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们不是说好要做彼此的天使吗？
当然我要做天你做使。”
林七夜：“......”
整个休息室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红缨捂着嘴，肩膀疯狂抖动，差点憋笑憋出内伤；
司小南首接转过身去，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但背影明显在颤抖；
冷轩依旧面无表情，但嘴角可疑地抽动了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