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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的夜像被泼了墨的天鹅绒，林胜站在胜天集团新总部的顶层观景台，俯瞰着脚下的灯海。百乐宫的音乐喷泉正随着《教父》主题曲起舞，水花在霓虹中折射出彩虹，像极了二十年前他刚到美国时，在唐人街赌场里见过的百家乐筹码——那时候他连买张去洛杉矶的车票都要借高利贷，现在，整个西海岸的赌场霓虹灯，都在为他的帝国闪烁。
"老大，"许文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芝加哥的托雷托发来密信，说他们愿意把密西西比河的航运权再让出10%。"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着楼下的灯光，"中西部的地图，该换新版了。"
林胜摸出根雪茄点燃，火星在风里明灭。他转身看向墙上的巨型地图，红色的大头针插满了西海岸：洛杉矶、旧金山、圣地亚哥，连成一片血海。中西部的芝加哥被圈成金环，旁边贴着与托雷托的互不侵犯条约，墨迹还没干。东海岸的纽约、波士顿、费城，五大家族的族徽整整齐齐排在地图下方，像被拔了牙的狼。
"告诉托雷托，航运权可以，但密苏里州的妓院必须由我们的人管。"林胜的声音像碎冰砸在大理石上，"他要明白，让步是为了活得更久。"
许文强点头，在平板上快速记录。观景台的门被推开，苏晚晴抱着个牛皮纸档案袋走进来，发梢还沾着达拉斯的晨露。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藏着团火："林胜，我找到了！"
林胜接过档案袋，封皮上盖着"德克萨斯州档案馆"的钢印。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笔记，字迹工整却潦草，最上面一页写着"1963年11月22日，达拉斯，总统车队路线分析"。他翻到中间，一张照片滑落——是个穿警服的男人，抱着个穿花裙子的小女孩，背景是达拉斯警局的老楼。
"这是我爸爸。"苏晚晴的手指抚过照片，"他是肯尼迪遇刺现场的警长，负责封锁德克萨斯学校书店周边。"她指着笔记里的划线，"他在报告里写，那颗'魔术子弹'不可能从六楼的窗户射出，弹道偏差了17度——除非有第二个枪手，就在铁路货场的栅栏后面。"
林胜的太阳穴突突首跳。他想起三个月前在纽约，斯卡莱塔临死前说的话："贝克和中情局有勾结。"现在，苏晚晴的父亲用生命换来的证据，终于要撕开那层遮羞布了。
"晚晴，"林胜把她拥进怀里，能闻到她发间的硝烟味（那是她在档案馆躲避FBI追踪时留下的），"从今天起，没人能再动你爸爸的东西。"他指了指窗外，"整个美国的地下世界，都是我们的护城河。"
观景台的警报突然响起，维克多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老大，瑞士银行来电，加密频道。"
林胜走到控制台前，按下接听键。屏幕上跳出个模糊的人影，操着瑞士德语："林先生，有位客户出价1亿美金，要买您存的那本账簿原件。"他停顿了一下，"对方说，钱己经打到您的离岸账户，只要您点头，明天就能交割。"
林胜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节奏。他想起那本账簿里夹着的照片——斯卡莱塔和参议员贝克在迈阿密游艇上的合影，背景是肯尼迪遇刺当天的《迈阿密先驱报》。"告诉他们，我不卖。"他说，"但可以谈谈合作。"
屏幕里的人影笑了："林先生，您比我想象中更聪明。"
观景台的门再次被推开，阿杰的机械臂撞在门框上，发出金属撞击的脆响。他的右肩戴着维克多新设计的战术护具，上面刻着洪门的青龙纹："老大，特别行动队在纽约的训练基地建好了。"他晃了晃机械臂，"雷耶斯的古巴佣兵说，这玩意儿能在三秒内拆了黑手党的防弹车。"
林胜拍了拍阿杰的机械臂，触感比真胳膊更结实："下个月带他们去波士顿，五大家族的新堂主该见见血了。"
许文强清了清嗓子："老大，东海岸的代表在楼下等您，说要重新划分码头的利益。"他指了指地图，"他们带了礼物——三箱从西西里岛运来的古董，说是'对新教父的敬意'。"
林胜笑了。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照片上，苏晚晴还是二十岁的模样，站在拉斯维加斯的凯撒宫前，发梢沾着赌场的金粉。"让他们等。"他说，"我要和晚晴去趟达拉斯，看看她爸爸的老房子。"
苏晚晴抬头看他，眼睛里有星星："你不怕FBI的人？"
"怕？"林胜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现在的FBI纽约分局局长，是我们的人；芝加哥分局的副局长，每个月收我们五十万；连白宫的情报主管，都在我们的'朋友名单'里。"他指了指窗外，"这个国家的地下规则，己经姓林了。"
观景台的落地窗外，胜天集团的霓虹招牌正在闪烁，"胜天"两个字像两把淬了毒的刀，插进黑暗的心脏。林胜摸出枪，对着夜空开了一枪——这是洪门的暗号，意味着新的时代开始了。
"老大，"许文强递过平板，"东海岸的代表说，他们愿意把波士顿的码头完全交给我们管理。"
"告诉他们，"林胜的声音里带着笑，"我要波士顿的妓院、费城的赌场、华盛顿的政客——全部。"他看向苏晚晴，"晚晴，我们的帝国，该走向世界了。"
苏晚晴打开档案袋，取出张泛黄的剪报，上面写着"古巴革命成功，卡斯特罗掌权"。"爸爸的笔记里提到，托尼·蒙塔纳在古巴有个军火库，"她的手指点着剪报上的日期，"1963年11月，正好是肯尼迪遇刺前一周。"
林胜的眼睛亮了。他摸出手机，给雷耶斯发了条短信："准备船，去古巴。"
窗外的夜风卷着赌场的喧嚣涌进来，林胜望着远处的胡佛水坝，那里藏着他刚运来的两吨黄金——那是五大家族这个月的"保护费"，也是他下一场战争的军费。
"许先生，"林胜说，"把新的势力地图印出来，挂在总部大厅。"他指了指墙上的旧地图，"旧的...烧了吧。"
许文强点头，转身离开。观景台上只剩下林胜和苏晚晴，他们的影子在霓虹灯里交叠，像两把背靠背的刀。
"林胜，"苏晚晴轻声说，"你说我们能找到真相吗？"
"能。"林胜吻了吻她的额头，"因为我们是教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