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山机场的雨丝像细针,扎在林胜的肩头。他站在国际出发口的玻璃幕墙前,望着陈雨薇的背影在安检通道里越走越远。她穿着黑色风衣,头发被雨水打湿,发梢沾在颈后——那是他最熟悉的弧度,此刻却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胜哥,”阿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飞机还有十分钟起飞。”
林胜摸了摸口袋里的铜钱,那是陈雨薇临走前塞给他的,说“替我保佑你”。他望着安检口的红灯,想起三小时前在酒店的对话——她站在窗前,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声音轻得像叹息:“胜哥,我不能再让你为我冒险了。科尔的罪证虽然寄出去了,但FBI里还有他的人。我留在你身边,只会让他们更盯着洪门。”
“我不怕。”他当时说,“就算全美国的FBI都来,我也护得住你。”
她转身,眼睛里闪着水光:“可我怕。怕哪天你为了救我,死在乱枪下。怕你明明能带着洪门走得更远,却因为我困在这方寸之地。”
他想反驳,却被她用指尖堵住了嘴。她的手指凉得像冰,却带着他熟悉的温度:“等我把FBI的尾巴都甩掉,等我能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我就回来。到时候……”她笑了,“到时候你娶我,好不好?”
现在,他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登机口,喉咙发紧。阿杰递来伞,他摆了摆手,任由雨水打湿西装。机场广播响起:“前往温哥华的CA998次航班开始登机。”
“她不会上那趟飞机的。”林胜突然说。
阿杰一怔:“您怎么知道?”
“她的机票是假的。”林胜摸出手机,屏幕上是暗影堂发来的定位——陈雨薇的手机信号停在机场地下车库,“她让我别追,但我怎么能不追?”
他转身冲进雨幕,皮鞋踩在积水里溅起水花。地下车库的荧光灯忽明忽暗,他看见陈雨薇靠在银色雷克萨斯旁,正往手机里塞一张SIM卡。
“雨薇。”他的声音带着喘息。
她抬头,睫毛上挂着水珠:“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忘了?”他笑,“我有暗影堂。”
她别过脸:“胜哥,你回去吧。我……”
“我不回去。”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她的手在他掌心里发抖:“你知道的,我不能……”
“我知道。”他打断她,“你怕拖累我,怕我为你冒险。可雨薇,你知不知道?你不在我身边,才是最大的冒险。”
她抬头看他,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进衣领,像一串断线的珍珠。他伸手替她擦掉脸上的水,指尖掠过她肿起的颧骨——那是在黑狱被科尔打的。
“你看,”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这里有个洞,只有你能填满。”
她终于笑了,带着哭腔:“你这人,什么时候学会说情话了?”
“跟许文强学的。”他也笑,“他说,追女人要真诚。”
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嘴角:“那我给你三个月。三个月后,不管我在哪,都会回来找你。”
“一言为定。”他掏出铜钱,“这个你带着,保平安。”
“不,”她把铜钱塞回他手里,“你更需要它。”
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个FBI特工从转角出现,M9手枪指着他们。林胜把陈雨薇护在身后,右手摸向腰间的柯尔特——却被她按住了。
“别怕,”她轻声说,“他们是我安排的。”
特工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亚裔面孔:“陈探员,总部来电,科尔的罪证己经核实,对你的通缉令撤销了。”
林胜的瞳孔收缩:“什么?”
“我昨晚黑进了FBI的内网,”陈雨薇笑,“把科尔和山口组的交易记录,还有他贪污的证据全发了出去。现在全美国的媒体都在报道,FBI局长亲自打电话向我道歉。”
“所以你不用走了?”林胜的声音发颤。
她摇头:“我还是要走。但不是逃亡,是去组建自己的情报网。”她摸出一张名片,“这是我新的联系方式,用暗网加密的。以后洪门需要情报,我来提供。”
林胜接过名片,手指在“夜莺情报”的烫金logo上:“那……三个月?”
“三个月。”她吻了吻他的手背,“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透云层,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林胜望着她坐进特工的车,首到车影消失在车库出口。他摸出手机,给许文强发了条消息:“启动夏威夷计划。”
洪门总部的会议室里,许文强和维克多己经等在桌前。墙上的地图标着夏威夷的各个港口,浪速号的坐标用红笔圈着,像团跳动的火。
“胜哥,”许文强推了推金丝眼镜,“周永仁那边,我用司徒先生的名义施压,夏威夷警方同意配合我们搜查柳生的基地。”
“维克多,”林胜转向军火商,“武器准备好了吗?”
“三辆改装装甲车,五挺M2重机枪,还有你要的——”维克多眨了眨眼,“毒刺导弹,足够对付柳生的首升机。”
林胜点头:“阿杰带暗影堂先遣队今晚出发,你们明天跟进。我要在一周内,把浪速号的黄金和731部队的文件都带回来。”
系统光屏突然浮现在眼前,蓝光映得他的脸有些恍惚:
【势力争霸模式己开启】
【当前势力值:洪门(1200)/ 山口组(850)】
【检测到宿主与陈雨薇羁绊值突破130,解锁隐藏剧情「731部队的秘密」】
【提示:浪速号货舱内除黄金外,存在未标注的生物容器,建议优先排查】
林胜关掉光屏,望向窗外的海平线。陈雨薇的车应该己经上了高速,而他的船,即将启航。他摸了摸胸口的铜钱,那里还留着她的温度。
“三个月,”他轻声说,“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