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反杀叛徒

旧金山的夜雾裹着腥咸的海味，林胜蹲在三长老周鸿年私宅后的梧桐树上，叶片在他肩头沙沙作响。他摸了摸怀里的温彻斯特霰弹枪，金属触感透过衬衫贴在皮肤上，像块烧红的烙铁——这是他从刀疤李手下抢来的，七发子弹，刚才在巷口解决了两个巡逻的护卫，用了两发，还剩五发。

系统光屏在眼前浮动，淡蓝色的字体随着呼吸微微晃动：

【宿主状态：体力75%，精神状态稳定】

【杀戮点数：15（击杀恶徒×5+关键情报×1+新手任务×2+隐藏任务进度奖励×2）】

【青铜级抽奖技能【枪械精通】己激活，当前射击精准度提升至95%】

林胜的目光扫过私宅的围墙。这是栋西班牙风格的小楼，红瓦白墙，二楼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周鸿年最爱在睡前喝杯波本，原主的记忆里，他总把保险柜钥匙藏在壁炉的暗格里。

"叮——检测到目标建筑内有活动目标×8，其中3名为武装护卫，5名为仆从。"系统提示音响起，光屏弹出热成像图，"建议从西侧排水管道潜入，避开正门守卫。"

林胜深吸一口气，顺着树干滑到围墙边。排水管道锈迹斑斑，他戴上皮手套（从刀疤李尸体上扒的），手指扣住管道缝隙，像只夜猫子般攀了上去。二楼的窗户半开着，飘出雪茄混着波本的香气——正是周鸿年的书房。

他翻进窗户时，地板"吱呀"响了一声。书桌后传来不耐烦的呵斥："阿福，说了别来烦我！"

林胜的瞳孔缩成针尖。周鸿年背对着他，坐在皮转椅上，右手捏着翡翠扳指（原主记得，这是司徒美堂赏的），左手正往保险柜里塞一叠美钞。保险柜的门敞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金条和地契——都是他私吞洪门的赃物。

"周叔。"林胜的声音像浸了冰的刀。

周鸿年的动作猛地僵住。他缓缓转过椅子，脸上的肥肉因为震惊而扭曲："你...你不是沉了海？"

林胜从怀里掏出霰弹枪，保险打开的"咔嗒"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托您的福，鲨鱼没吃我。"

周鸿年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扫向书桌上的铜镇纸——那下面压着把勃朗宁手枪。林胜的枪口微微一偏，"砰"的一声，镇纸被打飞，在墙上撞出个坑。

"别乱动。"林胜踩着满地碎瓷片（刚才撞翻了周鸿年的茶盏），"我数到三，把保险柜打开。"

"胜儿，你听叔说！"周鸿年的声音发颤，"我是怕你被黑手党盯上，才让人送你去湾里避避...你要是想要钱，叔给你！"他的手哆哆嗦嗦指向保险柜，"里面有十万美刀，都给你！"

"避到海底？"林胜的枪口抵住周鸿年的太阳穴，"您可真会疼侄孙。"他用枪管敲了敲保险柜，"打开。"

周鸿年的手指在密码盘上颤抖，"咔嗒"一声，保险柜开了。林胜扯出里面的地契和账本，随手扔在地上："这些，我要带给老爷子看。"

"你不能杀我！"周鸿年突然拔高声音，"老爷子最恨内斗，你杀了我，他不会饶你！"

"他会饶你？"林胜冷笑，"你私吞货银，勾结黑手党，还想把罪名扣在我头上。"他摸出打火机，点燃账本的一角，"现在，你说我该不该杀你？"

火苗舔着账本，周鸿年的脸在火光里忽明忽暗。他突然扯开嗓子喊："阿福！阿福！"

"砰！"

林胜的枪响了。子弹擦着周鸿年的右耳飞过，在墙上炸出个碗口大的洞。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至少有五个护卫冲了上来。

"系统，分析敌方数量。"林胜在心里默念。

光屏弹出：【楼下有护卫×5，携带武器：3把左轮，2把短棍。建议优先解决持械目标。】

林胜迅速闪到窗帘后，霰弹枪对准门口。第一个护卫冲进来时，他扣动扳机，弹丸撕开对方的胸口，血花溅在墙上，像朵绽开的红牡丹。第二个护卫举着左轮，林胜的第二枪打穿了他的手腕，左轮"当啷"掉地。

"操！他有枪！"第三个护卫躲在门后，左轮子弹"砰砰"打在窗帘上。林胜甩出霰弹枪，枪托砸中对方的鼻梁，"咔嚓"一声，鼻梁骨碎裂的声音混着惨叫，护卫瘫倒在地。

剩下的两个护卫举着短棍冲过来。林胜抄起书桌上的镇纸（刚才被打飞的那个），砸中左边护卫的额头，右边的护卫刚要挥棍，林胜己经欺身上前，膝盖顶住他的小腹，右手成刀，砍在他的后颈——这是特工训练的锁喉技，护卫瞬间昏死过去。

"叮——击杀恶徒×3，获得杀戮点数+3。当前杀戮点数：18。"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林胜的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他扯下窗帘布，把昏迷的护卫捆在椅子上，转身看向周鸿年——这老东西正缩在墙角，裤裆里洇出一片暗黄。

"胜...胜儿，我给你磕头！"周鸿年"噗通"跪下，额头撞在地板上，"求你饶我一命！我把所有钱都给你，我...我退出洪门！"

林胜蹲下来，用枪管挑起他的下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死吗？"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系统说，杀你能拿10点杀戮点数，还能完成隐藏任务。"

周鸿年的眼睛瞪得滚圆："系统？你...你疯了？"

"疯的是你。"林胜的手指扣住扳机，"再见了，周叔。"

"砰！"

霰弹枪的后坐力震得他肩膀发麻，周鸿年的脑袋像被砸烂的西瓜，红白之物溅了半面墙。林胜擦了擦枪上的血，把尸体扛在肩上。窗外的月光透过血污的玻璃照进来，在尸体脸上投下一片冷白。

"叮——击杀叛徒周鸿年，获得杀戮点数+10。隐藏任务【反杀叛徒】完成，奖励白银级抽奖机会×1。"

林胜走出私宅时，晨雾正漫进院子。几个早起的仆从站在门口，看着他肩上的尸体，都愣在原地。他把尸体往地上一扔，霰弹枪往肩上一扛："带你们去见老爷子。"

洪门总堂的静室里，檀香混着药味扑面而来。司徒美堂正靠在藤椅上，手里捧着本《孙子兵法》，银发在晨光里泛着白。林胜推开门时，他放下书，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瞳孔微微一缩。

"胜儿？"司徒美堂的声音很轻，"你...你不是..."

"我没死。"林胜把周鸿年的尸体甩在他脚边，"他想杀我，还想篡权。"他指着尸体右手的翡翠扳指，"这扳指是您赏的，他却用来勾结黑手党，私吞货银。"

司徒美堂的手颤抖着摸向腰间的龙头杖，杖头的翡翠在晨光里泛着冷光。他盯着周鸿年的尸体看了很久，突然咳嗽起来，手帕上洇开血渍。

"胜儿，"他喘着气，"你变了。"

林胜单膝跪地："爷爷，我想帮您把洪门洗白。"

司徒美堂的眼神突然亮了："你...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知道。"林胜想起系统提示的隐藏任务，"我还知道，您在和FBI接触，想让洪门转型成安保公司。"

司徒美堂的手搭在他肩上："起来吧。"他看向地上的尸体，"周鸿年的门生有三百，你杀了他，他们不会罢休。"

"我有办法。"林胜摸出怀里的系统光屏——白银级抽奖机会在闪烁，"爷爷，给我三个月，我让洪门在旧金山站稳脚跟。"

司徒美堂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好，我信你。"他挥了挥手，"把周鸿年的尸体拖去喂狗，让执法堂清理他的门生。"

林胜走出静室时，晨光正穿透雾霭。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系统光屏弹出：

【宿主状态：体力60%，精神状态良好】

【杀戮点数：28（当前可进行白银级抽奖，需50点）】

【隐藏任务【证明实力】己触发：获得司徒美堂信任，进度1/1】

前院的空地上，周鸿年的门生们围了一圈，看着地上的尸体窃窃私语。林胜站在台阶上，霰弹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周鸿年背叛洪门，死有余辜！"他的声音像钟鸣，"从今天起，洪门的规矩由我来定——敢学他的，这就是下场！"

人群里有人想冲上来，被执法堂的弟子拦住。林胜的目光扫过他们，落在最前排的阿虎身上——这是周鸿年的贴身保镖，原主记得他能徒手掰断钢筋。

"阿虎，"林胜招了招手，"过来。"

阿虎犹豫了一下，走上台阶。林胜把霰弹枪递给他："周鸿年死了，你还想跟着他？"

阿虎的喉结动了动："我...我听您的。"

林胜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从今天起，你跟我管执法堂。"他转身看向众人，"想留下的，好好做事；想走的，我给盘缠。但要是敢搞小动作..."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周鸿年就是例子。"

人群渐渐散去，阿虎跟着林胜走进偏厅。林胜倒了杯茶递给他："你跟着周鸿年多久了？"

"十年。"阿虎接过茶，"他对我有恩。"

"他教你背叛洪门？"林胜的声音很轻，"还是教你私吞货银？"

阿虎的脸涨得通红："我...我不知道他做了这些。"

"现在知道了。"林胜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洪门要洗白，需要的是兄弟，不是走狗。"他笑了笑，"以后，你跟着我，我教你怎么做人。"

阿虎低头盯着茶杯，茶面上映着他发红的眼睛。过了很久，他突然跪下来："胜哥，我阿虎这条命，以后就是您的！"

林胜把他扶起来："起来吧，以后别跪了。"他看向窗外，晨光里的洪门牌匾泛着金，"我们要走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