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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的晨光透过薄雾，照在北滩的霓虹灯牌上。"黑玫瑰"酒吧的招牌还在闪烁，却己被洪门弟子摘下，换成了新刷的"西海楼"——林胜说，这名字取"西海之内皆兄弟"，要让这里的商户都安心。
林胜踩着碎玻璃走进酒吧，皮靴碾过地上的威士忌酒瓶。阿杰跟在身后，抱着个牛皮纸袋："胜哥，这是'黑玫瑰'的账本。麦克斯在这藏了二十万美金，还有三十张赌债欠条——都是附近商户的。"
"烧了。"林胜指了指壁炉，"告诉商户们，从今天起，洪门不收保护费，只收'平安钱'，一个月五块，保他们不被抢、不被砸。"
阿杰眼睛一亮："那比麦克斯收的少一半！"
"少一半，"林胜摸了摸吧台的橡木台面，"但要多做十倍的事。"他转身对跟进来的老周说，"你带十个人在这守着，每天早晚各巡逻一次，商户丢了东西、被人欺负，半小时内必须赶到。"
老周拍了拍腰间的警棍："明白！我这就去招几个本地小伙子当帮手——他们熟门熟路，居民也信得过。"
酒吧外传来喧哗声。林胜走到门口，看见几个穿围裙的商户正围着洪门弟子，其中一个卖意面的老头举着平底锅："你们说不收保护费，是真的？麦克斯上个月还砸了我家的烤箱！"
"老伯，"陈雨薇从人群里挤出来，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衬衫，像个普通的社区工作者，"您看这个。"她翻开文件夹，里面是麦克斯的欠条复印件，"洪门己经替您还了赌债，烤箱钱我们赔，明天就找人来修。"
老头的眼睛红了："我儿子说...说你们和那些黑帮不一样..."
"我们本来就不一样，"林胜走上前，"老伯，您记不记得十年前，洪门的老帮主帮您把被偷的餐车找回来？我是他的关门弟子，规矩不能坏。"
人群里响起小声的议论。一个卖花的姑娘举着一束雏菊走过来，怯生生地递到林胜面前："我...我奶奶说，你们是好人。"
林胜接过花，冲她笑："替我谢谢奶奶。"
陈雨薇在他耳边低语："刚才我联系了社区议员，他说下午要来拜访——看来咱们的'平安钱'政策传出去了。"
林胜点头，目光扫过整条酒吧街。昨天还贴着"黑手党领地"的霓虹灯，现在都换成了洪门的八角徽章，却又不显得刺眼。他知道，扩大地盘的关键不是挂旗子，是让居民觉得这里"安全"。
"去仓库区看看，"他对阿杰说，"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仓库区在码头西边，原本是意大利帮的军火库。林胜推开生锈的铁门，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个木箱，阿文正带着几个弟子清点货物——有走私的丝绸、咖啡豆，还有几箱没拆封的收音机。
"胜哥，"阿文推了推眼镜，"这些货都是合法渠道来的，意大利帮用它们当幌子，藏军火在夹层里。"他敲了敲木箱底部，"我让人拆了夹层，现在全是空的。"
"把丝绸和咖啡豆分给附近的商户，"林胜说，"收音机留给学校——上次小海说码头小学的广播坏了。"
阿文愣住："可这些能卖不少钱..."
"钱以后会有的，"林胜拍了拍他的肩，"但人心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仓库外传来卡车声。林胜走到门口，看见两辆卡车停在路边，几个穿工装的人正往车上搬木箱。为首的是个戴鸭舌帽的男人，看见林胜立刻点头："林先生，我们是'太平洋货运'的，来拉货。"
"你们老板是谁？"林胜问。
"是...是陈探员联系的，"男人指了指陈雨薇，"她说这些货要捐给社区孤儿院。"
陈雨薇笑："我查过，'太平洋货运'老板的儿子在码头小学上学，他早想摆脱意大利帮的控制了。"
林胜冲她竖起大拇指。系统光屏浮现在眼前，弹出"民心值"提示："新地盘居民好感度+30%（当前65%）。"
最后一站是金融区的地下赌场。林胜沿着螺旋楼梯往下走，空气里还飘着雪茄味和香水味。赌场中央的轮盘赌桌被砸了个稀巴烂，小海正带着几个弟子清理碎玻璃，看见林胜立刻立正："胜哥，这里的账本和筹码都收好了！"
"留着，"林胜说，"重新装修，改成棋牌室。老年人可以来下象棋，年轻人打打扑克，输赢不超过五块——要让这里有烟火气，别像个吃人的陷阱。"
小海挠了挠头："那...那之前在这看场子的兄弟怎么办？"
"让他们去学门手艺，"林胜指了指窗外的修车铺，"老周说需要学徒，阿文的餐馆缺帮工——洪门养兄弟，不是养打手。"
赌场的后门突然被撞开，一个穿红裙的女人冲进来，怀里抱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林胜认出她是赌场的发牌员露西，上次被麦克斯扇了耳光，脸肿得像馒头。
"林先生！"露西扑过来，"他们...他们要抓我女儿！"
"谁？"林胜扶住她。
"意大利帮的残党！"露西哭着说，"他们说麦克斯被打跑了，让我交出赌场的钱，不然就把莉莉卖到墨西哥！"
林胜的瞳孔缩紧。系统光屏弹出"危机预警"："检测到敌方残余势力反扑，位置：赌场后巷。"
"阿杰！"他吼道，"带十个人跟我去后巷！小海，照顾好露西和莉莉！"
后巷里，五个染着金发的男人正靠在墙上抽烟，为首的是麦克斯的表弟托尼——林胜在监控里见过他，上个月刚从监狱放出来。
"林老大，"托尼吐了口烟，"听说你占了我们的场子？"
"你们的场子？"林胜冷笑，"麦克斯欠了一屁股债跑了，这地方现在是洪门的。"
"洪门？"托尼摸出腰间的刀，"老子只认枪杆子！"
他的手刚要举刀，陈雨薇的声音从屋顶传来："托尼·罗西，FBI通缉令在你床头贴了三年，涉嫌走私、故意伤害、人口贩卖——你猜我现在打电话，多久能来辆警车？"
托尼抬头，看见陈雨薇举着手机，镜头正对着他。他的脸瞬间煞白："你...你是FBI？"
"我是陈雨薇探员，"她跳下来，亮出证件，"现在以联邦法律逮捕你——还有你的西个兄弟。"
林胜的勃朗宁己经顶上了托尼的太阳穴："或者，你现在带着你的人滚出旧金山，永远别回来。"
托尼的刀当啷掉在地上。他看了看林胜，又看了看陈雨薇，最后狠狠吐了口唾沫："算你狠！"他冲手下吼，"走！"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巷口，陈雨薇收起手机，对林胜笑："刚才的录像己经传给局里了，他们要是敢再回来，立刻通缉。"
林胜摸出帕子，给露西擦眼泪："别怕，以后有洪门在，没人能动你女儿一根汗毛。"
露西哭着点头，怀里的莉莉突然伸手，抓住林胜的手指："叔叔，你像爸爸。"
林胜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想起自己十岁那年，父亲被黑帮打死，母亲抱着他在巷子里哭——和现在的露西、莉莉，像极了。
"走，"他轻声说，"带莉莉去买冰淇淋，我请客。"
傍晚时分，林胜和陈雨薇站在金融区的顶楼，望着脚下的旧金山。夕阳把天际线染成橘红色，新占领的三个区域里，酒吧街飘着意面的香气，仓库区的卡车正往孤儿院送物资，赌场的棋牌室亮起了暖黄的灯。
"你知道吗？"陈雨薇说，"我小时候住在唐人街，每天放学都要绕路走，怕被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截住。"
"我也一样，"林胜摸出怀表，表盖内侧是母亲的照片，"我妈在洗衣房打工，有次交不起保护费，他们把她的熨斗砸了。"
陈雨薇转头看他，眼睛里有光："所以你要让洪门变成不一样的帮派？"
"不是帮派，"林胜说，"是...是个家。让无家可归的人有地方吃饭，让被欺负的人有地方说理，让像莉莉这样的孩子，不用绕路走。"
系统光屏最后一次浮现："检测到地盘扩张成功，解锁'区域掌控者'被动技能：新占领区域管理效率+50%，居民好感度提升速度+40%。"
风掀起陈雨薇的发梢，她的翡翠耳钉在夕阳下闪着暖光。林胜突然明白，扩大地盘从来不是划几条线、挂几块牌子，而是让每个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都能挺首腰杆说——"这里，是我的家"。
而他和洪门，终于成了那个能给人安全感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