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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的深秋来得突然，海风吹过码头时，林胜裹了裹皮夹克，指尖被冻得发僵。他蹲在废弃仓库的通风管道里，盯着楼下意大利帮的交易现场——五个男人正围着木箱点数，箱盖掀开的瞬间，冷光一闪，是崭新的汤普森冲锋枪。
"阿凯，"他对着微型对讲机低语，"确认是给麦克斯的货？"
"刚截到通讯，"阿凯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他们说'今晚十点前送到北滩，别让爱尔兰的醉鬼等急了'。"
林胜看了眼手表，九点五十八分。系统光屏在他眼前浮起，红色标记着交易时间："剩余2分钟，建议立即行动。"
他摸出腰间的勃朗宁，正要跳下去，通风口突然传来异响。回头的瞬间，一个身影从管道另一头闪进来，黑色风衣下摆沾着雨水，露出里面的FBI战术背心。
"别动，"女人的声音很低，带着南方口音的软，"我是陈雨薇，FBI特别探员。"
林胜的枪口下意识抬高，但看清对方的脸时，动作顿住了——她有张典型的东方面孔，眉峰微挑，眼睛像浸在墨里的星子，左耳垂上挂着枚翡翠耳钉，在阴影里泛着幽光。
"你怎么进来的？"他压低声音。
"你们的暗影堂在仓库外围放了三个哨，"陈雨薇指了指窗外，"我用迷烟放倒了两个，第三个被我说服了——他说'洪门不打自己人'。"她从怀里掏出个U盘，"这是意大利帮今晚的交易清单，里面有他们和新犯罪组织的资金流向。"
林胜接过U盘，系统光屏自动扫描，弹出关键信息："新犯罪组织代号'黑鸦'，本月向意大利帮转账50万美元，用于购买武器。"
"你为什么帮我？"他盯着她的眼睛。
陈雨薇笑了，手指轻轻敲了敲战术背心上的徽章："FBI盯'黑鸦'三年了，他们在旧金山的根基比想象中深。你们洪门最近的游击战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我需要你们的配合。"
楼下传来木箱碰撞的声音。林胜看了眼交易现场，五个意大利帮成员己经把枪装箱，正往卡车上搬。
"跟我来，"他说，"我需要你帮我定位他们的下家。"
两人从通风管道溜到二楼，林胜的战术靴踩在生锈的铁皮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陈雨薇跟在他身后，动作轻盈得像片叶子，首到他转身时，才发现她腰间别着把史密斯威森左轮，枪柄刻着"雨"字。
"枪法怎么样？"他问。
"警校射击冠军，"她摸了摸枪柄，"但我更擅长黑进他们的系统——上周你们烧的那车威士忌，是我改了麦克斯的订单地址。"
林胜挑眉，系统光屏弹出"好感度"提示："与陈雨薇亲密度+10%（当前35%）。"
"阿杰，"他对着对讲机喊，"卡车要动了，准备截路！"
楼下的卡车刚发动，阿杰的人就从巷口冲出来，用铁链套住车头。司机猛打方向盘，卡车撞上路旁的垃圾桶，金属碰撞声惊飞了一群海鸥。林胜和陈雨薇趁机冲下楼，勃朗宁和左轮同时开火，两个意大利帮成员应声倒地。
"左边第三个箱子！"陈雨薇喊，"里面有定位器！"
林胜踢开木箱，果然在枪堆里摸到个银色小方块。他扯下定位器，塞进怀里，转身时正看见陈雨薇用枪托砸晕最后一个敌人——她的动作干净利落，却在对方要摔倒时扶了把，避免他撞到头。
"你心软？"林胜问。
"我抓人，不杀人，"她擦了擦枪，"除非必要。"
战斗结束时，天己经完全黑了。林胜站在卡车旁，看着阿杰的人把武器装车，陈雨薇蹲在地上给受伤的意大利帮成员包扎——那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脸上还带着青春痘。
"他是被迫的，"她抬头，"上个月他妹妹被'黑鸦'绑架，要他帮着运枪。"
林胜摸出根烟点燃，火星在夜色里明灭："你怎么知道？"
"我黑了他的手机，"陈雨薇把男孩交给阿杰，"他妈妈每天给他发妹妹的照片，今天刚发了张在医院的——'黑鸦'说治好了病就放人。"
系统光屏弹出分析："陈雨薇具备高共情能力，符合FBI卧底心理特征。"
"跟我回总部，"林胜说，"我需要你看看这些情报。"
总部的会议室里，阿凯己经把U盘里的资料投到墙上。陈雨薇站在投影前，手指划过"黑鸦"的资金流向图："他们通过十二家空壳公司洗钱，这家'太平洋航运'是关键——上周我查到他们的货轮在恶魔岛附近停过，可能藏着武器。"
林胜盯着"恶魔岛"三个字，系统光屏标注："恶魔岛废弃监狱，易守难攻，适合作为秘密基地。"
"你能黑进他们的航运系统吗？"他问。
"需要台电脑，"陈雨薇指了指阿凯的笔记本，"还有半小时。"
阿凯立刻把电脑推过去。陈雨薇敲键盘的速度快得惊人，屏幕上的代码像瀑布一样流淌。林胜站在她身后，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那是唐人街老铺的香粉味，和他母亲用的一样。
"找到了！"她突然说，"今晚十一点，'黑鸦'的货轮会靠岸，船上有二十箱C4炸药，目标是咱们的码头仓库。"
林胜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系统光屏弹出"危机预警"："码头仓库存储洪门80%的走私货物，损失将导致经济崩溃。"
"阿杰！"他吼道，"带二十个兄弟去码头，把货物转移到备用仓库！老周，带爆破组去恶魔岛，我要在货轮靠岸前炸了它！"
"等等，"陈雨薇拉住他的胳膊，"货轮有自动防御系统，我可以黑了它的导航，但需要你带人登船，手动关闭引擎。"
林胜看着她的手，皮肤白得能看见血管，却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系统光屏的"亲密度"跳到了45%。
"你跟我去，"他说，"我需要你现场指导。"
恶魔岛的夜色比旧金山更冷。林胜和陈雨薇躲在礁石后，望着远处的货轮，船舷上的"黑鸦"标志像只滴血的眼睛。陈雨薇的手指在手机上翻飞，货轮的探照灯突然熄灭，导航屏闪了两下，变成一片雪花。
"动手！"林胜说。
两人游向货轮，海水冻得人骨头疼。林胜先爬上去，伸手拉她，指尖触到她手腕时，感觉到一道旧疤——是刀伤，从腕骨延伸到小臂。
"三年前在墨西哥卧底，"她看出他的疑问，"毒贩的刀。"
货轮的甲板上，两个守卫正背对着他们抽烟。林胜用枪托敲晕一个，陈雨薇用防狼喷雾制住另一个，动作默契得像练过十年。
"引擎室在船底三层，"她指着舱门，"左转第二个通道。"
林胜踢开引擎室的门，警报声骤然响起。他扑向控制台，陈雨薇则冲向旁边的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关闭自动防御...解除自毁程序...好了！"
引擎的轰鸣声逐渐平息。林胜擦了把脸上的汗，看向陈雨薇——她的头发滴着水，贴在脸上，翡翠耳钉在应急灯下闪着光，像颗未落的泪。
"谢谢，"他说，"要不是你，码头仓库就没了。"
"该谢的是你，"她笑了，"洪门的游击战术让'黑鸦'乱了阵脚，否则我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货轮信息。"
系统光屏弹出"情感波动"提示："林胜对陈雨薇好感度+20%（当前65%）；陈雨薇对林胜好感度+15%（当前50%）。"
返航时，天己经蒙蒙亮了。林胜站在船头，望着逐渐清晰的旧金山天际线，陈雨薇靠在栏杆上，抱着件他的皮夹克——刚才她冻得发抖，他脱给了她。
"你为什么当卧底？"他问。
"我爸是警察，"她摸了摸耳钉，"他在追'黑鸦'的案子时遇害了。临终前说，'雨薇，别让他们的黑爪子伸到更多人家里'。"
林胜想起阿强的葬礼，小海抱着他的遗像哭到脱水。他摸了摸怀里的《洪门志》，封皮上的烫金大字被体温焐得温暖。
"我懂，"他说，"有些事，总得有人做。"
陈雨薇抬头看他，眼睛里有晨雾未散的光："你和我想象中的帮派老大不一样。"
"哪不一样？"
"你眼里有光，"她笑，"不是野心的光，是...想把事情变好的光。"
系统光屏最后一次浮现："检测到关键人物陈雨薇正式加入剧情线，解锁'双雄模式'：与陈雨薇合作时，情报分析效率+50%，战术执行成功率+30%。"
海风掀起陈雨薇的发梢，林胜突然发现，她耳后的碎发里藏着颗朱砂痣，像朵开在夜色里的花。他的心跳得很快，不是因为战斗，而是因为这个穿FBI战术背心的女人，让他第一次觉得——或许在血与火之外，还有更值得守护的东西。
"到了，"陈雨薇指了指前方，"总部的灯亮了，阿杰在等咱们。"
林胜收回目光，望着越来越近的洪门总部，门楼上的"洪门"二字在晨光里泛着金。他知道，这个夜晚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有个穿风衣的女人，带着翡翠耳钉和未愈的刀疤，闯进了他的世界，也闯进了他的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