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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的秋夜来得早，六点刚过，暮色就裹着海风漫进了洪门总部的院子。林胜站在二楼走廊上，望着几个弟子正用麻绳捆住最后一箱货物——那是从日本新到的纺织机零件，可刚才清点时，少了三个关键齿轮。
"胜哥，"阿凯抹着额角的汗跑上来，扳手在裤兜里叮当作响，"仓库门锁好好的，窗户也没撬痕，齿轮就这么凭空不见了。暗影堂查了半天，连脚印都没找到——您说，这会不会是......"
"是有人用了'技术手段'。"林胜打断他，手指敲了敲廊柱上新刷的红漆。三天前，总部财务室的账本被偷，门锁同样完好；上周码头的货物清单不翼而飞，值班的阿福说"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可等跑过去，啥都没看见"。
他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司徒胜1940"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这是他从原主遗物里找到的唯一物件，从前总觉得是块破铜，现在却突然明白——老辈人靠刀枪打天下，可这世道变了，洋人用望远镜看一里地，用无线电传消息，用密码锁护秘密，洪门再靠"耳听六路"的老法子，迟早要吃大亏。
"阿文，"他转身喊，"联系陈小姐——就是FBI那个技术顾问，上次她提过能装监控。"
阿文推了推眼镜："陈小姐说，明天上午十点带设备来。"
第二天清晨，一辆黑色雪佛兰停在洪门总部门口。陈雪从副驾驶座钻出来，米色风衣下摆沾着晨露，怀里抱着个铁皮箱子。她是女主的同事，FBI的技术专家，上次帮洪门破解过黑手党的加密文件。
"林先生，"她点头致意，"我带了最新的'飞鹰'监控系统——六个摄像头，能360度旋转；两台无线电对讲机，有效距离五公里；还有三把电子密码锁，密码能随时换。"
林胜接过她递来的说明书，封皮上印着"美国通用电气"的标志："需要多少人手配合？"
"三个懂电路的，"陈雪指了指阿凯，"这位师傅就行——他昨天修卡车时，我看他拆发动机的手法很利索。"
阿凯的脸腾地红了："我...我就会修个卡车！"
"修卡车和装电路是一回事，"陈雪笑，"都是跟金属打交道。"她打开箱子，露出银色的摄像头，"先装仓库。摄像头要装在房梁上，角度要能照到每个货架——阿凯师傅，您来扶梯子？"
整个上午，洪门总部像炸了锅。阿凯跟着陈雪爬房梁、穿电线，阿文抱着笔记本记参数，连平时只摸短棍的阿杰都凑过来，盯着摄像头首咂嘴："这玩意儿比我眼睛还尖？"
"比你眼睛尖十倍，"陈雪调试着监视器，屏幕上立刻跳出仓库的画面，"晚上还能夜视，连老鼠啃麻袋都看得清。"
林胜站在监视器前，看着画面里阿花正往米缸里装新米，连她围裙上的油渍都一清二楚。他转头对阿杰说："从今天起，仓库归你管——每天交班时，对着监视器查三遍货。"
阿杰拍着胸脯："保证比我看媳妇还仔细！"
下午，陈雪开始教弟子们用无线电对讲机。她让阿文和阿凯各拿一台，一个去码头，一个留在总部。
"阿凯，说句话。"陈雪按下按钮。
对讲机里传来阿凯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胜哥，我在码头！看见您的卡车队了，一共八辆，都挂着'洪门贸易'的牌子！"
林胜笑了："这玩意儿比跑腿传话快多了——以后巡逻队、运输队都配这个，有情况立刻报。"
最后是密码锁。陈雪把电子锁装在财务室门上，按了串数字："密码是'19650519'，今天的日期。要是想改，按*号键再输新密码——记住，别告诉第二个人。"
阿文摸着锁，眼睛发亮："比铜锁结实多了！上次账本被偷，我查了三天，原来锁眼被人塞了蜡，钥匙插不进去，首接撬的！"
"这种锁撬不开，"陈雪说，"要是硬砸，会触发警报——你们听。"她故意用扳手敲了敲锁，刺耳的蜂鸣声立刻响起，惊得院子里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林胜满意地点头："陈小姐，这些设备多少钱？"
"FBI的'社区合作计划'，免费。"陈雪眨眨眼，"不过...下次要是查到黑手党的加密文件，记得找我破解。"
送走陈雪后，林胜把骨干们叫到会议室。墙上挂着刚装好的监控屏幕，六个画面分别显示仓库、财务室、码头、纺织厂、总部大门和后院。
"从今天起，"他指着屏幕，"咱们洪门要学洋人那套'技术管理'。阿凯负责设备维护，阿文负责培训新人，阿杰负责监督使用——谁要是把对讲机摔了，或者密码锁的密码泄露，按帮规处置。"
阿凯举手："胜哥，我想学修这些设备！陈小姐说，摄像头的灯泡坏了能换，对讲机的电池要定期充，我...我想跟她学。"
林胜笑了："明天我让阿文带你去FBI技术部，跟陈小姐当学徒——学费我出，每月再加两块钱津贴。"
散会后，林胜独自留在会议室。监控屏幕上，阿花正带着纺织厂的女工往卡车上搬布料，阿福开着卡车鸣笛，惊得路边的流浪狗夹着尾巴跑。他摸出系统光屏，淡金色的字跳动着："检测到科技投入进度40%。激活'技术嗅觉'被动技能：科技设备故障率-30%。"
深夜，林胜在日记本上写道："从前觉得'技术'是洋人的玩意儿，现在才明白，刀枪能护一时，技术能护一世。洪门要走得远，得让兄弟既能舞刀弄枪，也能摆弄电线和机器。"
刚写完，对讲机突然响了。阿杰的声音带着兴奋："胜哥！仓库监控拍到了偷齿轮的人——是个穿黑风衣的瘦子，从通风管道爬进来的！现在暗影堂己经追出去了，您要不要来？"
林胜抓起外套往外跑，夜风卷着他的衣角，吹得监控室的窗帘哗哗响。屏幕上，那个瘦子正被阿强和阿虎堵在巷子里，月光下，他怀里的齿轮闪着冷光——正是三天前失踪的那三个。
"技术这东西，"林胜跑下楼梯时想，"不是要学洋人，是要让洪门活得更体面、更长久。"
第二天清晨，阿凯举着修好的摄像头冲进总部："胜哥！陈小姐教我换了灯泡，这玩意儿又能用了！"他指了指窗外，"我还在码头装了个，能看见两公里外的货轮——以后走私船刚出港，咱们就能知道！"
林胜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把本事学精了，以后洪门的技术部归你管。"
阿凯的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一定把所有设备都摸熟！对了，陈小姐说下周带台'传真机'来，能把文件从纽约传到旧金山——您说，咱们要不要也买一台？"
林胜望着远处的金门大桥，朝阳把桥身染成了金色："买。不仅要买传真机，还要买打字机、计算器，让洪门的每个场子都亮堂堂的，让洋人看看，唐人不仅能扛麻袋，还能玩机器。"
系统光屏再次浮现："检测到关键技术节点完成。解锁隐藏任务：'科技转型'（核心部门技术覆盖率达80%）。完成奖励：'创新思维'被动技能（科技设备研发效率+50%）。"
林胜合上日记本，望着监控屏幕里忙碌的洪门弟子。阿文在教新弟子用对讲机，阿杰在检查密码锁，阿凯蹲在地上修摄像头——他们的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像一棵棵正在抽枝的树，根须扎进旧金山的土地，枝叶却向着更广阔的天空生长。
他知道，技术提升不是买几台机器，是让洪门从"江湖帮派"变成"现代组织"。而这个过程，会让洪门在未来的风雨里，站得更稳，走得更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