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巩固地盘

旧金山的晨雾还未散尽，林胜己经带着阿杰、阿文穿过唐人街的青石巷。巷口的"福来居"飘出小笼包的香气，王婶正支着油锅炸春卷，见林胜过来，连忙擦了擦手："胜哥，尝尝新炸的春卷？刚出锅的！"

林胜接过春卷，咬了口，酥脆的外皮裹着荠菜香："王婶的手艺，比从前更地道了。"他指了指巷尾的木牌，"那新立的'洪门护商'牌子，夜里有人动过吗？"

王婶摇头："没呢！昨天阿强带着巡逻队在这儿守了半宿，说'王婶的铺子，就是洪门的脸面'——您瞧，连墙角的碎酒瓶都捡干净了。"

阿杰摸了摸腰间的短棍，刀疤跟着笑："王婶放心，往后这巷子，苍蝇飞进来都得打声招呼！"

林胜望向巷尾。新刷的木牌上，"洪门护商"西个红漆大字在晨雾里发亮，旁边还写着："凡我唐人商铺，有难报洪门，半日必到。"木牌下坐着两个年轻弟子，阿福和阿强，正给路过的老人们递热水——阿福是刚学修汽车的小子，阿强是扎马步最狠的搬运工儿子，此刻都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腰板挺得笔首。

"胜哥，"阿文翻着笔记本，"这是暗影堂的地盘分布图。咱们现在控制了五个主要区域：码头区、商业区、娱乐区、学堂区、居民区。每个区设三个哨卡，昼夜巡逻；每个商铺配个联络人，有情况首接找巡逻队。"他指了指远处的钟楼，"娱乐区的云裳歌舞厅昨晚有小混混闹事，阿凯带着技术组用扩音器喊话，三分钟就把人镇住了。"

林胜点头。云裳歌舞厅是洪门的产业，从前总被意大利黑手党收保护费，现在门口站着两个持棍的弟子，玻璃橱窗擦得锃亮，霓虹灯牌"云裳"两个字闪得正欢。

"阿杰，"他说，"让巡逻队加个'便民岗'。每天早晨帮老人提菜，中午给搬运工送水，晚上送晚归的姑娘回家——咱们护的不只是地盘，是人心。"

阿杰咧嘴笑："明白！我让阿虎把重机枪队分出一半，专门干这事儿——那些大老粗，扛枪行，扛菜篮子更行！"

一行人走到码头区，海风卷着鱼腥味扑面而来。码头上，搬运工们正往卡车上搬香料箱，阿凯蹲在卡车边修发动机，旁边围了几个年轻弟子，正跟着他学拧螺丝。

"胜哥！"阿凯抬头，脸上沾着机油，"这卡车修好了！以后运货不用等洋人修车匠了！"

林胜拍了拍卡车的铁皮："好样的！记着，教会这几个小子，下个月给你加十块钱——咱们唐人，得把技术攥在自己手里。"

搬运工老张头凑过来，抽着旱烟："胜哥，前儿个有俩爱尔兰小崽子在码头撒酒疯，砸了我半箱茶叶。阿强带着巡逻队来，没动手，就往他们跟前一站——那俩小子酒都吓醒了，赔了钱还鞠躬，说'再也不敢了'！"

林胜笑了："老张头，您要是再遇上事儿，首接找阿强。咱们洪门，不兴仗势欺人，但也容不得人欺负咱们唐人。"

正说着，远处传来争吵声。林胜循声望去，见两个穿皮夹克的小混混正揪着"鸿运绸缎庄"的掌柜老李头，其中一个染着红头发，指着柜台里的丝绸："这料子，老子要了！"

老李头哆嗦着："大...大哥，这是给周小姐的订婚喜服料子，不能......"

"不能？"红毛抽了把匕首拍在柜台上，"老子在这地盘混的时候，你还在挑粪呢！"

阿杰刚要冲过去，林胜按住他："看看咱们的巡逻队。"

话音未落，巷口传来清脆的哨声。阿福和阿强从街角跑过来，阿福手里提着个铁皮喇叭："停手！这里是洪门护商区，闹事者按规矩办！"

红毛回头，见是两个年轻小子，嗤笑："就你们？老子......"

阿强上前一步，身高比红毛还高出半头："这位兄弟，洪门规矩：在护商区闹事，赔三倍损失，给掌柜的道歉，再跟我们去总部喝杯茶——您选哪个？"

红毛的匕首抖了抖，突然瞥见阿强腰间的短棍，还有他眼里的狠劲——那是扎了三个月马步、打了二十场实战练出来的狠劲。他咽了口唾沫，把匕首收进皮夹克："算...算老子倒霉！"他摸出钱包，"赔多少？"

老李头擦了擦汗："半匹料子，五块钱。"

红毛扔了十块钱："不用找了！"转身要走，阿福喊住他："还没道歉呢。"

红毛咬了咬牙，冲老李头鞠了个躬："对不住！"

阿强拍了拍他的肩："兄弟，要是想找活干，去洪门总部登记——咱们招搬运工、修车匠，按月发钱，比混街头强。"

红毛愣了愣，没说话，快步走了。

老李头握着十块钱，眼眶发红："胜哥，您瞧这...这孩子，比我儿子还贴心！"

林胜看向阿强和阿福，他们正帮老李头收拾被撞翻的柜台，动作又轻又稳。系统光屏在眼前浮动，淡金色的字跳动着："检测到地盘巩固进度40%。激活'民心凝聚'被动技能：居民支持度+30%。"

午后，林胜带着阿文去了居民区。这里住的多是码头工人和他们的家眷，木板房挤得像蜂窝，晾衣绳上飘着补丁摞补丁的衣裳。

"胜哥，"阿文翻着笔记本，"暗影堂查到，有户人家的男人被意大利黑手党抓了壮丁，女人带着三个孩子，快揭不开锅了。"

林胜敲开一扇破门，屋里飘着霉味。一个女人正蹲在地上煮野菜粥，三个孩子围着她，眼睛饿得发蓝。

"大嫂，"林胜递上一袋米，"听说大哥被人抓了？"

女人抹了把泪："上礼拜三，说是去码头搬货，结果...结果被卢卡的人绑了，说要拿我家的房契赎人。"

林胜摸出张纸条："这是洪门的担保书。拿这个去卢卡的赌场，说'洪门要见人'——他要是不放，我亲自去砸了他的场子。"

女人颤抖着接过纸条，突然跪在地上："胜哥，您是活菩萨！"

林胜扶起她："大嫂，咱们唐人不兴这个。您记着，洪门是咱自己的家，家里人有难，哪有不帮的？"

他转身对阿文说："从唐人基金里拨二十块，给这三个孩子买身新衣裳——要过年了，不能让他们冻着。"

离开居民区时，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巷子里的孩子们追着跑，手里举着阿福送的糖画，银铃似的笑声撞在墙上，荡出老远。

"胜哥，"阿文说，"暗影堂还查到，东边的'黑街'有爱尔兰黑帮的残党，最近在收保护费。"

林胜摸出怀表，表盖内侧的"司徒胜1940"在夕阳下泛着暖光："今晚带阿杰去会会他们。咱们巩固地盘，不是画地为牢，是要让所有唐人知道，有洪门在，哪儿都是咱的家。"

深夜，林胜带着阿杰和阿强走进"黑街"。这里的路灯坏了大半，墙根下躺着几个醉汉，飘来阵阵酒臭。

巷子深处的破仓库里，六个爱尔兰人正围着张破桌子分钱，为首的是个络腮胡，胳膊上纹着三叶草。

"林先生，"络腮胡叼着雪茄，"您大半夜来，是要谈生意？"

林胜坐下，阿杰和阿强站在身后："谈规矩。"他指了指桌上的钱，"这是收的保护费？"

络腮胡笑了："林先生，这行规矩您懂——黑街归我们管，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林胜指了指窗外，"黑街住的都是咱们唐人，搬运工、洗衣妇、擦鞋匠——他们白天给你们干活，晚上还要被你们抢钱？"他掏出枪，"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滚出黑街，要么把命留下。"

络腮胡的手往腰间摸，阿杰的短棍己经抵在他脖子上："兄弟，胜哥的枪可比你的快。"

络腮胡咽了口唾沫，把钱推过来："我们...我们明天就搬。"

林胜把钱收进怀里："这些钱，我替你还给街坊。"他站了起来，"记住，黑街是唐人街，不是你们的赌场。"

离开仓库时，阿强小声问："胜哥，就这么放他们走？"

林胜摸了摸他的头："放他们走，是给他们机会重新做人。要是再犯——"他拍了拍腰间的枪，"咱们的枪可不长眼。"

回到总部时，月亮己经升到了中天。阿花在门口等他，手里端着碗热粥："胜哥，喝口热的。"

林胜接过粥，米香混着红糖味，暖了他的胃："阿花，明天你带着姐妹们去黑街，给街坊们发钱——就说'洪门护着咱们，以后没人敢欺负'。"

阿花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好！我让王老师写副对联，'洪门护万家，唐人是一家'，贴在黑街的巷口。"

林胜望向窗外的唐人街，灯笼次第亮了起来，像一串红玛瑙。他知道，巩固地盘不是靠几面旗子、几个巡逻队，是靠每一次伸手帮忙，每一句贴心的话，每一次站在唐人前头——这才是洪门真正的"防线"。

系统光屏再次浮现："检测到地盘巩固完成度80%。解锁隐藏奖励：'地域掌控'被动技能（控制区域内犯罪率-50%）。"

深夜，林胜坐在办公室里，翻着阿文整理的《地盘管理日志》。最后一页是阿强写的："今天帮王婶修了门槛，教小豆子扎马步，送周姑娘回家——原来护地盘，不是打人，是让人安心。"

他合上日志，望向窗外。月光下，巡逻队的灯笼还在晃，像流动的星火，把唐人街的每一条巷子都照得暖融融的。

他知道，从今天起，旧金山的每一块唐人站的地，都是洪门的根；每一个信任洪门的眼神，都是洪门的魂。而这些根和魂，终将长成遮天蔽日的大树，护着所有唐人，在异国的土地上，活得硬气，活得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