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选举日

内华达州的选举日像口烧红的油锅，清晨六点，拉斯维加斯的投票站外就挤满了人。穿西装的律师举着"公平选举"的牌子抗议，穿皮夹克的洪门弟子叼着烟站在街角，眼神像刀子似的扫过每一个靠近投票箱的人。

林胜坐在胜天总部的地下指挥中心里，盯着墙上的十六块屏幕。左边是七个关键选区的实时监控，右边是苏清月的黑客界面，绿色的数据流像蛇一样在屏幕上爬动。他摸出古巴雪茄，火机在掌心转了两圈："苏清月，进度怎么样？"

"己经黑进了克拉克县、瓦肖县和里诺市的计票系统。"苏清月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全息投影里浮现出计票软件的代码，"威尔逊现在落后1.2万票，但这七个选区有5万张票还没统计——足够让他逆转。"她推了推黑框眼镜，"不过科萨·诺斯特拉的人在克拉克县投票站闹事，他们派了'血手帮'的人伪装成选民。"

林胜的瞳孔缩成针尖。他望向克拉克县的监控画面，三个纹身男正堵在投票站门口，用棒球棍敲着铁门："我们要检查选票！这里肯定有黑幕！"

"许文强，"他摸出卫星电话，"克拉克县的事，你去处理。"

电话那头传来许文强的冷笑："己经安排了。雷耶斯的加勒比突击队在附近，刀疤强的香港组也过去了。"

克拉克县投票站外，雷耶斯叼着雪茄，带着六个古巴佣兵靠在面包车上。他们的西装下藏着短管霰弹枪，袖口露出的古巴国旗纹身在阳光下闪着光。纹身男刚要砸门，雷耶斯的靴子己经踹在他后背上："滚远点。"

"你他妈谁啊？"纹身男转身，看到雷耶斯的脸，突然僵住了——那是张被火烧过的脸，左半边皮肤皱成暗红色的疤，右眼是颗玻璃假眼，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我是雷耶斯。"他说，"林胜的人。"

纹身男的喉结动了动。他瞥了眼雷耶斯身后的面包车，车门开着，里面堆着半箱汽油弹，导火索在风里晃荡。"走。"他扯了扯同伴的袖子，"别惹麻烦。"

雷耶斯的嘴角扯出个冷笑。他摸出对讲机："总部，克拉克县清场完毕。"

指挥中心里，林胜的雪茄烧到了尽头。他按灭烟头，望向苏清月："动手。"

苏清月的手指按下回车键，七个选区的计票系统突然黑屏。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重启电脑，屏幕亮起时，威尔逊的票数开始疯狂跳动——克拉克县，+8000；瓦肖县，+12000；里诺市，+25000。

"操！"科萨·诺斯特拉的竞选经理在酒店套房里骂了一嗓子，"计票系统被黑了！威尔逊的票数在疯涨！"

他的老板，科萨·诺斯特拉的教父卡洛·罗西拍碎了香槟杯："派杀手去！把投票站烧了！把计票员杀了！"

但己经晚了。许文强带着二十个洪门弟子冲进了各个投票站，他们举着"选民证"，把一沓沓选票塞进投票箱。有个老妇人想抗议，被洪门弟子用枪托砸中额头，瘫在地上血流不止。

"都给我安静！"许文强的声音像冰锥，"谁再闹，就和她一个下场。"

凌晨两点，选举结果开始公布。威尔逊的票数从落后3万，变成领先2万。电视台的主播瞪圆了眼睛："这是历史性的逆转！威尔逊州长候选人在最后时刻反超，目前领先21345票！"

卡洛·罗西的脸白得像张纸。他抓起手机，拨通了麦卡锡参议员的电话："麦卡锡！你说的万无一失呢？现在威尔逊要赢了！"

电话那头传来麦卡锡的冷笑："罗西先生，你该想想自己的处境。"他的声音突然变轻，"沙漠里的十二具尸体，还有那把铲子，你以为FBI查不出来？"

卡洛的瞳孔缩成针尖。他刚要说话，门被撞开了，八个FBI特工冲进来，枪口对着他的脑袋："卡洛·罗西，你被捕了。"

胜天总部的指挥中心里，林胜望着电视里的新闻，嘴角扯出个淡笑。他摸出卫星电话，拨通了威尔逊的号码："州长先生，恭喜。"

威尔逊的声音还在发抖："林...林先生，我...我该怎么做？"

"明天上午十点，签署《放宽赌场监管法案》。"林胜说，"作为回报，我会把你和艾米丽的视频永远封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好。"威尔逊说。

林胜挂了电话，望向苏清月："中情局的监听呢？"

"己经用病毒干扰了他们的信号。"苏清月说，"他们现在听到的，是我伪造的赌场监控录音——全是筹码碰撞的声音。"

许文强推了推眼镜："麦卡锡那边呢？"

"他的办公室己经被FBI查封了。"林胜说，"沙漠里的证据足够让他坐三十年牢。"

凌晨三点，选举结果正式公布。威尔逊以21345票的优势当选内华达州州长。他站在竞选总部的讲台上，举着演讲稿，声音却在发抖："我...我承诺，将放宽赌场监管，促进拉斯维加斯的经济发展！"

台下的记者们疯狂拍照，没人注意到后台的阴影里，千代子穿着侍应生制服，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她走到威尔逊身边，轻声说："林先生让我提醒您，明天十点，法案必须签署。"

威尔逊的额头沁出冷汗。他望着千代子的眼睛，那是双像刀一样冷的眼睛，突然想起麦卡锡参议员的下场——被FBI带走时，他的西装上还沾着沙漠里的沙子。

胜天总部的地下金库里，林胜望着刚运回来的选票箱，嘴角扯出个淡笑。这些选票里，混着科萨·诺斯特拉的血，混着拉斯维加斯的夜，混着属于他的，帝国的味道。

"许文强，"他说，"通知律师团，明天和威尔逊签协议。"

许文强推了推眼镜："他会反悔吗？"

"不会的。"林胜摸出根烟，火机在灯光下闪了闪，"因为他的小甜心艾米丽，现在在我手里。"

窗外的拉斯维加斯开始泛白，第一缕阳光照在赌场的玻璃幕墙上，把血迹照得发亮，像块被血浸透的水晶。林胜望着那片光，摸出沙漠之鹰，用枪管敲了敲桌面："内华达，现在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