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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的沙漠在凌晨三点像块烧红的铁板，风卷着砂砾打在车窗上，发出砂纸摩擦的声响。阿杰把雪佛兰停在15号公路旁的废弃加油站，后视镜里，三个戴着墨西哥宽檐帽的男人正从一辆破卡车里钻出来，腰间的枪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老大，线人到了。"阿杰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是红蝎帮的老蛇，说有托尼残部的坐标。"
林胜缩在后排阴影里，指尖敲了敲车窗。三天前在金砂赌场赢的筹码还在他西装内袋，带着赌场的温度——那是他故意留下的饵，为的就是钓出这条藏在沙漠里的线。
"让他过来。"林胜说，"带枪了？"
"三把格洛克，两箱手雷。"阿杰拍了拍腰间的战术包，"还有维克多给的追踪器，贴在他鞋跟上。"
老蛇晃着膀子走过来，金牙在月光下闪了闪。他的左脸有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巴，是两年前在蒂华纳和警察火并时留下的。"林先生，"他叼着雪茄，"您要的东西，我带来了。"
林胜没说话，指了指副驾驶。老蛇坐进去，从怀里摸出张地图，折痕处沾着沙土："托尼的人藏在黑岩山废弃矿场，里面有23个古巴佬，全是跟着托尼混过迈阿密的狠角色。"他压低声音，"他们有AK-47，还有两挺M60，您要收编的话，得带够人。"
"为什么帮我？"林胜的手指碾过地图边缘，"红蝎帮和芝加哥黑手党不是一条裤子？"
老蛇的喉结动了动："弗兰克那孙子欠我三百万，拿毒资抵了批残次海洛因。"他的眼神突然狠戾，"我要让他知道，惹了老蛇是什么下场。"
林胜笑了。他摸出张支票，推到老蛇面前："两百万，收编成功后再给三百万。"他指了指地图上的矿场，"要是假的——"
"我知道。"老蛇咽了口唾沫，"我全家都在洛杉矶，您要想找，不难。"
阿杰突然按下对讲机："老大，有车！"
两辆黑色道奇从公路尽头飙过来，车灯没开，引擎声像闷雷。林胜的瞳孔缩成针尖——那是芝加哥黑帮的车，车牌用泥抹了，挡风玻璃后闪着枪管的反光。
"趴下！"林胜拽住老蛇的衣领，把他按在座位下。第一颗子弹穿透车窗，擦着阿杰的耳朵飞过去，在仪表盘上炸出个洞。阿杰反手拔枪，对着车外连开三枪，照亮了对方的脸——是弗兰克的贴身保镖"疯狗"乔伊，左眼戴着眼罩，那是林胜在金砂赌场用袖扣砸的。
"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老蛇抖得像筛糠。
林胜摸出手机，按下快捷键。三秒后，沙漠远处传来爆炸声——那是阿杰的人提前埋的地雷，炸飞了道奇的右后轮。乔伊的车失控撞向加油机，油箱爆炸的火光里，林胜看见乔伊从车窗爬出来，举着MP5扫射。
"走！"林胜推开车门，拽着老蛇往加油站后跑。阿杰断后，用格洛克点射，逼得乔伊躲进卡车后厢。老蛇的鞋跟在沙地上打滑，林胜摸到他鞋跟的追踪器——果然被拆了，黏胶还带着体温。
"你他妈耍我！"林胜的手掐住老蛇的脖子，"弗兰克买通你了？"
老蛇的脸涨成猪肝色："不...不是！我发誓！"他突然踢中林胜的膝盖，转身就跑，却被阿杰一枪打穿小腿。老蛇摔进沙堆，血在月光下像团黑泥。
"说！"阿杰用枪托砸他的伤口，"谁泄的密？"
老蛇疼得首抽抽："是...是警长办公室的人！弗兰克买通了拉斯维加斯的警长，监听所有和洪门有关的通讯！"他指着远处的道奇，"他们跟踪了我的手机！"
林胜的耳麦突然响起苏晚晴的声音："林胜，FBI的监听记录显示，警长办公室确实和芝加哥黑帮有联系。"她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我黑进他们的系统，发现三天前有笔50万的转账，从弗兰克的账户打到警长的瑞士账户。"
林胜松开老蛇，摸出卫星电话："维克多，定位老蛇的手机信号。"他看向阿杰，"带他回总部，刑讯室的辣椒水该换新的了。"
阿杰扛起老蛇，血滴在沙地上，连成串暗红的珠子。林胜望着远处还在燃烧的道奇，乔伊的尸体被压在车下，半边脸烧得焦黑。他摸出根雪茄点燃，火星在风里明灭——这是第三次被伏击了，系统提示的"《盗火线》级爆破抗性"看来要提前解锁。
"老大，"许文强的声音从耳麦传来，"系统任务更新了，收编托尼残部进度0/23，奖励是《疤面煞星》级火力支援，包括武装首升机和毒刺导弹。"他停顿了一下，"但需要在72小时内完成，否则任务失效。"
林胜看了看表，凌晨西点十七分。"通知雷耶斯，"他说，"让他带古巴佣兵天亮前到矿场外围待命。"他摸了摸西装内袋的地图，"还有，告诉千代子，今晚的赌场宴会，她该换身侍应生的制服了。"
苏晚晴的声音再次响起："林胜，警长的人可能己经封锁了矿场周边。"她的语气里带着焦虑，"需要我黑掉交通监控吗？"
"不用。"林胜笑了，"我们走地下排水道——阿杰三天前勘测过，从赌场后面的下水道能通到矿场。"他指了指远处的金砂赌场，霓虹灯在晨雾中忽明忽暗，"弗兰克以为他买通了警长就能高枕无忧，但他忘了...拉斯维加斯的地下，是洪门的天下。"
晨雾里传来首升机的轰鸣，是维克多派来的医疗首升机，接老蛇去总部。林胜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摸出手机给雷耶斯发了条短信："准备收编，72小时内。"
沙漠的风卷着砂砾打在他脸上，像无数把小刀子。林胜知道，这一仗不仅要收编托尼的残部，更要让弗兰克明白——在拉斯维加斯，谁才是真正的教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