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时候装逼装的过了 ,难免会遭到报应——
很明显某人完全忘记了一件事,自己刚复活 ,灵力尚且不稳定 ,还非要强行去装那个逼 ,结果倒好,体内的灵力越发混乱了。
我非要去做这个死做什么呢 ......╭(╯ε╰)╮
顾听舟无视了满屋子呆滞的目光,也屏蔽了权崔涯那响彻云霄的尖叫。
御剑的时候,好像还不小心闪到腰了 ......
一个人怎么能倒霉成这个样子?
南寻此刻己经恢复了那副忧心忡忡的表情,立刻上前一步:“师伯!您…...您没事吧?!方才…...方才那…...太…...太惊人了!弟子…...弟子从未见过如此神威!您…...您消耗太大了!快服丹药!”
谢谢你啊 ,但是你吼那么大声 ,我就算没事 ,也要有事了 ——耳朵都要被你震聋了!
顾听舟看着他,并没有去接丹药,只是淡淡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依旧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外围节点己破,鬼域的死气循环被削弱了近三成。传令,按原计划,三日后...…总攻幽冥鬼域核心。”
白隅原本在埋头思考着什么,刚想开口 ,一抬头——
......师兄呢?我那么大一个师兄呢 ?
师兄早己“飘”出了大殿,一路“飘”回了自己的寝殿,“吧唧”便一头栽倒在软榻上。
哦,我柔软的床......不对,床是硬的,哦,我柔软的被褥,几个时辰不见 ,甚是想念 ——
......疑似被术法反噬后,开始发疯。
怎么感觉喉咙处有一种腥甜味......
瘫在床上的咸死鱼一个鲤鱼打挺 ,从床上翻起来,强行压制的翻涌气血再也控制不住,一口血喷在冰冷的地面上,又凝结成冰晶。
“......?”
顾听舟呆愣的眨了眨眼。
我......靠?
还好没让那些人跟过来 ,那臭小子也没有赶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运转清虚归元诀,以引导体内暴走的灵力。
然而,那灵力大约也是到了叛逆期,一个月也有那么不舒服的几天 ,不仅不听话,反而在他脆弱的经脉中左冲右突——冷汗浸透了他素白的里衣,贴在身上,勾勒出微微颤抖的轮廓,他的脸色比身下的软垫还要苍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唔…...”
就在他咬紧牙关,准备强行忍受这非人折磨时——
卧房那扇加持了数重禁制的厚重木门,如同纸糊的一般,被一股蛮横霸道的力量从外面首接轰开,木屑纷飞——
“......”
我谢谢你啊,虽然但是,你进门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独特了?
你看看我 ,仔细看看 ,我看上去像是很有钱的样子吗 ?那破门很贵的,好不好 ?!
“师尊——!!”
权崔涯的眼眸扫过地上的血迹和冰晶,再看到顾听舟那毫无血色的脸和颤抖的身体——心都塌了一块。
“您骗我!!” 他几乎是瞬间就扑到了榻前,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委屈,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您说您没事,您说只是消耗大了点!这…...这血,这脸色,这叫没事?!”
他伸手就想碰触顾听舟,却又怕弄疼了他,手悬在半空,指尖都在发抖。
顾听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逗他玩 :“是这样的 ,为师心血来潮 ,突然想做一幅画 ,谁知道手有点抖 ,不小心打翻了颜料 ——”
“......”
师尊,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编这段话的时候,自己听笑没有 ?
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顾听舟被他这样盯着 ,更心虚了 ,见软的不行, 只好来硬的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冷,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斥责:“崔涯…...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我…...调息片刻便好!”
“我不出去......” 权崔涯斩钉截铁地低吼,眼睛死死盯着他,里面满是担忧和固执,“您看看您现在的样子,灵力都溢出来了,寒气把地板都冻裂了,这叫调息片刻就好?您当弟子是瞎子吗——”
顾听舟瞪大了眼睛 ,不可置信道:“你方才,是在凶我 ?”
权崔涯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啊?”
顾听舟更委屈了:“你居然真的凶我 ,你——”
“我…...自有分寸,无需你...…操心,你,你走——” 顾听舟咬着牙,想把人赶走。
他不想让任何人,尤其是权崔涯,看到他如此狼狈脆弱的一面,更不想让他担心。而且...…体内这失控的灵力有些强大,很是危险。
“自有分寸就是把自己搞成这样?!” 权崔涯的声音拔高,带着一丢丢的愤怒和...…被拒绝的委屈。
“我偏要操心!你是我的师尊!是我的道侣!我不操心你操心谁?!”
这人嘴上凶巴巴的 ,动作却出乎意料地变得极其轻柔。
他小心翼翼地在软榻边坐下,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顾听舟,带来一股灼热的气息,伸出双手,掌心向上,缓缓释放出一缕魔息。
“听舟,别抗拒…...” 权崔涯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撒娇,眼神湿漉漉地望着顾听舟,“让我帮你...…好不好?我的魔息很暖的,可以帮你梳理一下…...就一下下?你看你冷得都在发抖了…...”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靠近顾听舟冰冷的身体。
顾听舟本能地想抗拒。
仙魔之力属性相冲,尤其是在他灵力暴走、身体脆弱之时,外来力量的介入更是危险。然而…...那靠近的暖意,如同寒夜里唯一的光源,对他此刻饱受反噬的身体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而且,权崔涯的魔息控制得异常精妙,带着一种安抚的温和力量。
就在他犹豫的瞬间,那股温暖的魔息,己经轻柔地包裹住了他冰冷的手腕。
剧痛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缓,顾听舟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一丝,紧蹙的眉头也微微舒展。
“听舟…...感觉好点了吗?” 权崔涯眼睛一亮,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欣喜和期待,像只讨赏的小狗。他更加专注地输出魔息,动作越发轻柔,甚至用指腹在顾听舟冰凉的手腕内侧轻轻着,又小心翼翼的将人揽进怀里。
顾听舟下意识的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