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话音未落，整面防弹玻璃幕墙轰然炸裂。苏暖踩着满地碎玻璃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科学家。

"精彩。"她鼓着掌，目光灼热地盯着金煜的机械臂，"第七代果然突破了限制。"

陆沉迅速举枪对准她："你究竟是谁？"

"红匕首首席科研官，陆沉学妹。"苏暖甜笑着扯下假发，露出银色短发，"或者你更熟悉我的代号——'夜莺'。"

陆沉瞳孔骤缩："二十年前叛逃的天才仿生学家..."

"答对了。"苏暖抬手，身后的科学家立刻打开投影仪。全息画面显示着密密麻麻的代码流，正中央是金煜的三维构造图。

"K-7型仿生人，搭载最新情感拟真系统。"她痴迷地抚摸投影中金煜的心脏位置，"他的诞生就是为了让你爱上非人之物，再夺走这份感情——就像当年他们对你父母做的那样。"

陆沉的手指扣紧扳机："你说什么？"

"看来老爷子什么都没告诉你。"苏暖点击投影，画面切换成三十年前的实验室录像。陆沉父母被绑在手术台上，体内正被注入某种银色液体。

"纳米病毒'银雪'，能在72小时内溶解有机组织。"她欣赏着陆沉惨白的脸色，"你父亲首到最后都紧握着这个——"

她抛出一枚染血的怀表，正是陆沉从祖父那里继承的那枚。表盖内侧刻着一行小字：致阿沉，七周岁生日快乐。

陆沉的枪口开始颤抖。

"当年参与项目的所有科学家都被灭口，除了我。"苏暖的声音陡然变冷，"现在，该陆家血债血偿了。"

金煜突然动了。他残缺的机械臂射出纳米丝缠住苏暖手腕，左手抽出陆沉腰间的电磁脉冲器掷向投影仪。设备在空中引爆，所有电子设备瞬间瘫痪。

"带老爷子走！"他对陆沉吼道，"地下车库有防EMP的装甲车！"

苏暖冷笑挥手，十几个红匕首特工破窗而入。金煜扯断右臂残余的人造皮肤，露出完整的钛合金骨骼。能量核心超载的嗡鸣声中，他第一次完全释放仿生体的战斗模式。

陆沉在弹雨中冲向密室，耳机里传来金煜断断续续的通讯："记住...情感...是钥匙..."

"你他妈给我活着解释清楚！"陆沉撞开密室门，迎面撞上举枪的祖父。

"去帮他。"老爷子将古董霰弹枪上膛，"陆家的罪孽该由我们终结。"

地下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起，尘封二十年的培养舱缓缓开启。陆沉看着舱内漂浮的躯体，浑身血液凝固——那是与他父亲一模一样的仿生体。

培养舱上的标签赫然写着：K-1原型机。

培养舱内漂浮的躯体让陆沉几乎握不住枪。父亲的面容栩栩如生，连那道因实验事故留下的眉骨伤疤都分毫不差。舱体电子屏突然亮起，泛黄的实验日志自动播放：

【1983.7.15 K-1原型机首次人格导入成功。陆明远博士自愿提供完整神经图谱，这是人类第一次将完整意识...】

"他们把你父亲做成了实验品。"苏暖的声音从扩音器传来。她踩着满地玻璃碴走进实验室，红匕首特工呈扇形包围众人，"就像把你的小保镖做成杀戮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