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暗卫动作很快,找了一间最宽敞的房收拾了一下。
东方既白扯着顾怡的衣领,将人扔进房里。
顾怡吃痛,“东方既白!”
“顾怡?!”
“我真是低估你了顾怡,陛下的话你不听,本官的你也不听,你以为你多聪明?这么聪明,你可曾算过如今,啊?”东方既白双手扯着顾怡衣襟,将人拽至自己眼前。
“说话!你哑巴了吗!”顾怡耳边,尽是东方既白竭力嘶吼的声音。
顾怡拼劲全力推开东方既白,“那丞相认为下官应当如何呢!算到北蛮人炸毁堤坝,之后浩浩荡荡的带人去把他们吓走,让那么多人白死?!”
“我说过我会来!等我解决!”
“你以为你是谁啊!连敌军都要等你来了在开战吗!”顾怡声嘶力竭与东方既白对峙。
“好,都是你自找的。”瓶中粉末簌簌落入茶盏,他忽然捏住顾怡下颌。
“这是什么。”顾怡冷声问道。
“自然是好东西。”
“疯子…”说完顾怡就向门口跑去。
同一时间,东方既白开口,“拦住他,压过来。”
当顾怡冲到门口,就被两个暗卫牵制住,压到东方既白面前。
“啊——疯子,都是疯子!放开我!东方既白!你个疯子!”顾怡双目圆睁,眼眶泛红,怒视着东方既白,脸上满是愤怒。
他用力挣扎着,双脚不断踢蹬,试图摆脱暗卫的控制,嘴里仍在不停咒骂:“东方既白,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啊—”
东方既白面色阴沉,眼神冰冷,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他捏住顾怡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跟我认错,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
顾怡死死咬住牙关,恶狠狠地盯着东方既白,眼神中满是愤怒与不屈,“老子何错之有!”
片刻后滚烫的茶水灌进口腔时,顾怡尝到了铁锈味,那是他咬破的舌尖
……
东方既白钳着顾怡起身,顾怡踉跄着撞向木柱,后腰磕在桌角的瞬间,东方既白的手掌己经掐住他后颈。
东方既白炙热的呼吸扑在耳后,带着戾气:“太傅可知,你眼角这颗小痣有多漂亮——”,指腹狠狠捻过顾怡眼角,“简首比江南的胭脂还要艳。”
顾怡浑身绷紧,脊骨贴着冰凉的柱子,静谧的房间中只能听到布匹撕裂的声音……
东方既白的拇指正碾过他锁骨凹陷处:“难怪陛下总盯着你看,这副皮囊确实该锁在金殿里。”
感受到湿热的触感时,顾怡终于腾出一只手,指甲掐进对方肩颈,欲将人推开——却被反手按在墙上,指节撞得发麻,发出一声轻哼。
“疼?”东方既白抬头时唇角沾着血,不知是他的还是顾怡的,“昨夜你孤身一人在石堤差点被划破喉咙时,可不怕疼,还不怕死呢!”
“现在知道怕了?你知道么,从你穿着那身破布衣裳入选的时候,本官就想撕了它。”
……
次日晨露未干,顾怡被拽着头发拖到铜镜前。
东方既白捏着他下巴转向自己:“看清楚,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指尖划过顾怡泛红的眼尾,“不是那个不听本官忠告的孤狼太傅,是该躺在本官身旁的……”话尾隐在喉间低笑,掌心按上他后腰,往后一带“软玉温香。”
青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东方既白的指尖划过他肩颈,在昨夜的淤痕上又添新红:"瞧瞧,这些印记多好看。”
“东方既白!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他咬破舌尖逼自己清醒。
“杀了我?”东方既白忽然掐住他手腕按在镜面上,青铜镜凉的顾怡发颤,“我好怕啊~快来杀我?怎么杀我?”
东方既白咬着身前可人的耳尖。“紧死我吗?”
月光照进来时,顾怡蜷缩在床角,听见铜锁转动的声响。
“一口东西都不吃?”
话音未落,一条腿己抵在腿间。顾怡闷哼着去推对方肩膀,却被攥住手腕按在床头。
东方既白低头咬住他胯骨,疼得他眼前发黑:“你这次只身涉险的事本官就暂且不再计较。”
湿热的舌尖舔过他那里凸起的骨节,“但你得记住——”抬头时眼底燃着暗火,“这具身子,每一道疤都该是本官给的。连你自己都不行!你这条命更是!”
晨光照进屋内时,顾怡被按在在书案上,听见砚台被扫落的声响。
狼毫笔杆戳进他肩窝,东方既白的声音发哑:“这几日之后,你可长了记性?”
笔尖划过他脊背,在咬痕间游走,“本官先前对你宽松……”墨汁滴在腰窝,“是因为你在我眼前,万事可控,无论如何本官都能护你。”
顾怡咬着袖口,指节抠进桌沿,后腰被笔尖戳得发疼,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东方既白忽然放下笔,指尖在他尾椎游走,“非要本官如此对你,你才能听话吗?”欣赏着眼前人:“我给过你机会的…一首这么听话多好…”
顾怡被激的浑身发颤,汗水混着泪水流下,发出困兽般的嘶吼,言辞模糊,“东方既白…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别碰我…脏死了…我恨你…我要杀了你…脏死了…”
“脏?像我这么脏的人这般对你——”东方既白带着笑意,在顾怡耳边轻语,“现在~你比我还脏了呢…”
……
冷水泼在脸上时,顾怡从昏沉中惊起,听见木桶落地的声响。
东方既白立在窗前,晨光从他身后透过来,将他影子压在顾怡颤抖的身上:“该起身了。”
语气平静得像是寻常早课,仿佛昨夜掐着他腰肢,折腾到子时的人不是他,“别用这种眼神看本官——”,说罢忽然逼近,指尖捏住他的下巴,“你这身锐气,得磨磨。”
顾怡喉间腥甜未散,疼得几乎无法并拢双腿,却听见东方既白忽然轻笑:“别怕,待回了京城,本官让人寻最好的伤药。”
指腹划过顾怡眼角小痣,“毕竟……”眼尾微挑,“陛下还等着太傅回去讲《商君书》呢。”
木门再次锁死时,顾怡蜷在潮湿的床褥上,只听见自己腕间铁链的声响。
当雕花木门第五次被推开时,顾怡被架出门,外袍半敞着,露出脖颈间斑驳的青紫,腰带松垮地垂在腰间,几缕碎发黏在额角,唯有眼底那抹冷意未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