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陈木家中——
陈木盘坐在床上,掌心向上,感受着经脉中流淌的奇异能量。
那股力量如同星河般璀璨,在他体内缓缓流转。
他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金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虽然今天差点交代在那里...”他摸了摸胸前己经恢复如初的地方,苦笑着摇头,“但能觉醒这种力量,值了。”
墙上的挂钟指向九点,父母还没回来。陈木起身走向厨房,系上围裙。
菜刀在他手中舞出银光,现在的他切菜都能切出残影。
不一会儿,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满了餐桌。
与此同时,学校校长办公室——
张建国放下茶杯,杯底与实木办公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起身走向书架,手指抚过那个看似普通的花瓶,轻轻一转。
“咔嗒”一声,书架缓缓移开,露出后面的暗室。
柔和的灵光从里面透出来,照亮了校长疲惫却坚定的面容。
暗室里,陈列架上摆满了珍稀灵药,每一株都散发着莹莹微光;武器架上的灵器流转着不同属性的能量波动;还有一些连他都叫不上名字的奇异材料,是这些年他西处搜集的珍宝。
“去年...”校长拿起一瓶湛蓝色的药剂,眼神黯淡,“要是能早点拿出这些...”
这些药剂是张建国斥巨资买的灵材,请高级炼药师制作的灵剂。
他的手微微发抖。去年那场意外,三个优秀的学生永远留在了秘境里。那种无力感至今萦绕在心头。
“这次不一样了。”他轻轻放下药剂,目光逐渐坚定,“孩子们,这次校长一定会保护好你们。”
校长缓步走向暗室深处,指尖掠过一排排陈列架,忽然被一抹幽光吸引。
在角落的檀木架上,一块拳头大小的奇石静静躺在那里,表面布满玄奥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晕。
他伸手轻抚石面,粗糙的触感中却透着一丝温润。
三十年过去,这块石头依旧如他当年初见时一般神秘。
“这么多年了...”校长的声音在空荡的暗室里显得格外沧桑,“还是没人能参透你的秘密。”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他刚晋升元婴时,在一处即将崩塌的古秘境最深处发现的。
当时整座秘境都在坍塌,唯有这块石头所在的三尺之地完好无损。他至今记得那种被古老气息笼罩的颤栗感。
“你是我这个藏室的第一件藏品。”校长苦笑着摇头,指腹着石头上的一道奇特纹路,“也是最没用的一件。”
石头突然微微震动,青光大盛。校长猛地缩回手,惊疑不定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光芒中,那些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石面上缓缓流动,隐约构成一个古老的符文。
“难道...”校长的呼吸急促起来,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
他颤抖着再次伸出手,却在即将触碰到石头的瞬间,光芒骤然熄灭,石头恢复了平静。
校长怔怔地站在原地,良久,才轻叹一声:“看来时候未到啊。”
深夜,月下酒吧。
霓虹灯在玻璃杯上折射出迷离的光晕,将琥珀色的威士忌染成妖异的紫红色。
犬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滨城的地图总算是搞定了。”他长舒一口气,展开手中的羊皮卷轴。
卷轴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各种符号,连小巷里的流浪猫窝都没放过。
蛇幽亭慵懒地靠在真皮卡座里,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什么。
杯中的马天尼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橄榄在酒液中若隐若现。
“犬风”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醉意的沙哑,“你说这次来的会是哪位大人物?”
犬风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我听说可能是灵鹿长老!”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据说人美心善,做事又靠谱。最重要的是——”
他神秘兮兮地左右张望,声音压得更低:“她和咱们熊堂主可是老相好!当年在昆仑秘境里......”
“嘘!”蛇幽亭突然用酒杯抵住他的嘴唇,眼神警觉地扫过酒吧角落的阴影,“隔墙有耳。”
吧台后的调酒师若无其事地擦拭着玻璃杯,但谁又能保证他不是某个势力的眼线呢?
在这座城市里,连月光都可能是别人的耳目。
滨城,九曲河畔。
夕阳西沉,暮色渐染,河面泛着粼粼波光,映照着熊狂沉默的身影。
他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挂在腰间的旧吊坠——那是他妻子生前亲手编织的,如今却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河水静静流淌,仿佛能带走所有过往的悲欢。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妻子温柔的笑颜和孩子稚嫩的声音,胸口一阵钝痛。
“熊哥,早知道我要来,你是特意在这儿等我的吗?”
一道清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俏皮,瞬间打破了沉重的氛围。熊狂猛地回神,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她眉眼如画,气质温婉,却又不失灵动,一袭素白长裙随风轻扬,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
“灵鹿长老?!”
熊狂心头一震,立刻收敛情绪,下意识就要单膝跪地行礼。
然而,还未等他膝盖触地,灵鹿己经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嗔怪道:“熊哥,你怎么还是这么古板?私下里就别行礼了。”
她撇了撇嘴,故作不满的样子竟透出几分少女般的娇憨,让熊狂一时恍惚,仿佛回到了当年并肩作战的时光。
“小鹿,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一道苍老却浑厚的声音从灵鹿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调侃。
熊狂这才注意到,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正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打量着他。
灵鹿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红晕,跺了跺脚,嗔道:“哎呀,爸爸!”
她轻咳一声,恢复了几分端庄,介绍道:“这位是熊狂,曾经我们一起执行任务,他对我多有照顾。”
随即又转向熊狂,眼中带着几分郑重:“熊哥,这是我父亲,也是教中的‘夫诸护法’。”
熊狂心头一凛,立刻抱拳行礼:“见过夫诸护法!”
夫诸护法微微颔首,目光在熊狂身上停留片刻,似笑非笑地说道:“年轻人,能让小鹿这么惦记的,可不多见啊。”
灵鹿闻言,耳根更红,羞恼地瞪了父亲一眼,而熊狂则有些局促地低下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河风拂过,带着微凉的湿意,却吹不散此刻微妙的气氛。
夫诸乃上古神兽,天生血脉尊贵,对寻常生灵自有一股无形的威压。
而夫诸长老历经沧桑,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熊狂虽出身低微,却是个重情重义、值得托付之人。
“走吧,带我去你们的驻地。”长老淡淡道。
“是,护法!”熊狂恭敬应声。
夫诸护法微微摇头,语气温和了几分:“我本姓楚,唤我楚叔叔便好。”
熊狂却依旧固执,抱拳肃然道:“护法,礼不可废。”
夫诸护法无奈地瞥了眼身旁的灵鹿,摇头轻叹:“倒是古板了些……罢了,罢了。”
他抬首望向远方,眸中深邃如渊,心中暗忖: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