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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蹲在药王谷的断墙根下数蚂蚁，突然听到谷口传来地动山摇的脚步声——不是铁头那种三百斤的敦实，倒像是八百个破碗同时摔碎的动静。
"林小满！"洪小八的破锣嗓子震得墙灰簌簌首落，"你家食铁兽啃了丐帮三十二根房梁、二十八张草席，连打狗棒都嚼了半截！"
我抬头就看见个移动的丐帮分舵：洪小八头顶歪七扭八的九个补丁袋，左肩扛着蔫头耷脑的雪球，右臂夹着啃秃了的竹扫帚，身后跟着个被麻绳捆成粽子的黑白毛团——铁头嘴里还叼着半块"天下第一丐"的牌匾残片。
"触发债务危机！"系统音在脑海炸响，"请回答：《天龙八部》中阿紫偷走丁春秋什么宝物？"
"神木王鼎！"我脱口而出，"但您老这算盘打得比丁老怪还响......"
"回答正确。奖励：妙手空空（三次）。"
洪小八突然甩出十八个破碗，在空中摆成算盘阵："别整虚的！赔钱！"碗底明码标价：房梁每根五十两、草席二十两、打狗棒八十两......
我掰着手指头还没算清，雪球突然"嗷呜"一声窜过来。
"你们丐帮讹钱比东厂还狠！"我抄起扫帚戳向碗阵，"《射雕英雄传》里洪七公吃黄蓉的叫花鸡都没收钱！"
洪小八的竹棍突然点向我眉心："那是祖师爷！老叫花现在穷得连......哎哟！"铁头突然挣断麻绳，三百斤的熊躯炮弹般撞向他下盘。
"触发灵宠救援！"系统欢快提示，"请回答：《笑傲江湖》中桃谷六仙最擅长的招式？"
"撕成西块！"我拽着洪小八的裤腰带后撤。
铁头的熊掌拍碎青石地砖，惊起满地铜钱。洪小八在碎石间蹦跶："停停停！赔不起就拿食铁兽抵债！"
我福至心灵掏出薛回春的"十香软筋散"："熊爷张嘴！"药粉混着肉干扔进熊嘴，铁头顿时瘫成毛毯，压住了漫天飞舞的账单。
"洪老前辈，"我踩在熊肚皮上叉腰，"您家房梁是金丝楠木还是翡翠琉璃？"
"呃......"洪小八的破碗突然裂开道缝，"普通杉木......"
"那值个屁五十两！"我甩出从楚怀舟那顺的鎏金扇坠，"这够买半座破庙了！"
洪小八接住扇坠的瞬间，谷口突然传来丝竹声。十八个白衣剑客抬着镶玉软轿翩然而至，萧无痕掀开轿帘轻笑："林姑娘要典当定情信物，怎不先只会在下？"
"触发修罗场任务！"系统警报炸响，"请回答：《多情剑客无情剑》中郭嵩阳为何挑战李寻欢？"
"为试飞刀！"我躲开萧无痕抛来的红绸，"但您这聘礼架势比上官金虹还夸张......"
萧无痕的软轿突然炸开，露出七层鎏金礼盒："第一层，南海夜明珠十斛；第二层，西域玄铁百斤......"
"第七层，"他剑尖挑起个金算盘，"替姑娘还债。"
洪小八的眼睛顿时瞪得比夜明珠还圆："够！够！老叫花这就......"
"且慢！"我鬼使神差摸走金算盘，"系统！《侠客行》中赏善罚恶令的规矩？"
"请回答：赏善罚恶二使的武功路数？"
"张三李西！"我甩出算盘珠击飞礼盒，"但您这算盘珠子掺了水银吧？"
金算盘突然裂开，滚出七颗淬毒霹雳弹。萧无痕旋身避开爆炸，红绸卷住我的腰："姑娘好眼力，这聘礼可还满意？"
"满意个鬼！"我拽过洪小八当盾牌，"您要的是媳妇还是肉盾？"
混乱中雪球突然窜出，叼住萧无痕的剑穗狂甩。铁头被爆炸声惊醒，熊掌拍碎第五层礼盒——里面赫然是药王谷失窃的《百毒纲目》残卷！
"好你个萧无痕！"苏半夏的银针暴雨般射来，"上个月藏书阁失窃果然是你！"
"触发终极对决！"系统音调突变激昂，"请用《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破解圣火令武功的方法！"
"以拙破巧！"我抄起洪小八的竹棍使出打狗棒法，"萧公子这七绝剑阵......"
萧无痕的剑气突然凝滞——洪小八的破碗精准扣在他剑柄宝石上："老叫花最恨人糟蹋粮食！"碗底黏着的半块叫花鸡正往下滴油。
趁他愣神，我福至心灵甩出薛回春的"一笑倾城"。萧无痕突然捂着鼻子连打三个喷嚏，七绝剑阵"当啷"散落满地。
"姑娘好手段。"他揉着发红的鼻尖。
洪小八突然拎起铁头耳朵："食铁兽老叫花不要了！这堆破烂抵债！"说着把萧无痕的聘礼箱踹下山崖。
夕阳西下，我们三人蹲在谷口啃叫花鸡。萧无痕的剑穗在崖边树枝上晃悠，雪球正努力够着上边的流苏。
"其实......"我吐着鸡骨头，"那《百毒纲目》残卷是师傅如厕时当草纸......"
"闭嘴！"苏半夏的银针擦着我耳畔飞过，"明日开始，你跟食铁兽学挖竹笋还债！"
铁头突然放了个响彻山谷的屁，洪小八的酒葫芦"当啷"落地："这味......值三钱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