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兮从人群中走出来 ,表现得痛心疾首。
“民女傅云兮见过大人。”傅云兮只发现今天的主审换了一个人,并且觉得此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比顾时晏那家伙还好看。
谢锦煜看见傅云兮就想起顾时晏的话“那丫头全身都是骨头,还黑黢黢的。”
瘦是瘦了点,黑?好像也没顾时晏说得那么夸张,更像是营养不良,脸色黄黄的。
傅云兮转头就海堂说:“你莫不是为了脱罪,才说是我二妹指使,我二妹与我关系甚好,又是京中第一才女,怎么可能呢。”
傅云兮垂下眼眸,闪过一丝阴冷。
这个动作被坐在高处的谢锦煜尽收眼底。
傅云柔自以为万事大吉,回了府还未来得及去找万氏,青差就来唤她。
傅云柔还以为是叫她去收尸,也未多想。
等到了公堂,傅云柔看见跪着的海棠,一转眼又看见傅云兮,才发觉事情不对。
傅云柔常出入权贵之地,像一些皇子也是认得 ,自然也认得谢锦煜。
“臣女傅云柔见过世子殿下。”所以傅云柔行的是宫廷礼仪。
傅云兮才微微然,他不会就是襄王世子吧。
傅云柔在一边心里己经心慌意乱起来。
“傅云柔,堂下之人说是你指使她买凶杀人,此事可是真的?”
傅云柔恶狠狠地看了眼海棠,没想到她临阵倒戈。
“世子明鉴,我怎么会买凶杀我的姐姐呢,全是这贱婢一人所为,为了脱罪,才说是我主使。”
傅云兮立马说:“民女也不相信,我二妹妹天真善良,这样的事又怎么会做得出来呢。”
傅云兮本意也只想激海棠说出更有利的证据。
海棠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大人明鉴,我一个奴仆,先给的100两我都给不起,更别说答应给的200两。”
此话一出,众人觉得有几分道理。
“此事全是二小姐叫我去办的,不然我为何要买凶杀大小姐,府中人都知,我是二小姐的大丫鬟,一向与二小姐形影不离,此事我没必要说假,家中还有一双父母,我也不得不办。”
海棠是傅云柔的大丫鬟,去哪都带着海棠,不光府中人知道,一些时常走动的人家都知道。
“你····你····”
傅云柔被说得哑口无言,也只能死咬着自己未做过。
海棠接着说:“给那几个人的是官银,大人一问便知,我只是个小小奴仆,就算平日里,主子赏赐,哪能赏我那么多的官银。”
说到这里,就是傅云柔想赖都赖不掉,平日里赏赐丫鬟,就是一些布料首饰,就算赏钱,能赏到几两银子,那都是宫里那些有钱的主了。
傅云柔面色苍白,手抖得厉害,没发现冷汗己经湿透了后背。
傅云兮瞬间可怜兮兮,泪眼朦胧地对傅云柔说:“二妹妹,这是为什么呀,你我虽然不是同一母亲,那也是同一个父亲,血脉相连,你怎么可以···。”
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傅云兮这演技骗骗其他人还行,却逃不过谢锦煜的眼睛。
傅云柔看着傅云兮的样子,两眼都要冒出火星子。
说道;“傅云兮,你演什么,你巴不得我早点死掉吧,我真恨,为什么当初心慈手软没有除掉你,留你到现在。”
傅云变得扭曲而狰狞,让人感到恐惧不己。
门外一众看热闹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敢置信,这竟然是他们追捧的京城第一才女。
傅云柔还想要张口说什么,就在此时,傅承安走了进来,朝着谢锦煜行了个礼。
“都是下官教女不严,惹出这么些事,让世子殿下看笑话了。”
“无碍,公堂是用来给人还清白,诉鸣冤的地方,不是用来看笑话的”
傅云兮抬头看了一眼谢锦煜,就看见谢锦煜双目灼灼,似燃起的燎原之火。
傅承安接着说道:“下官作为百官之首,却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好,下官自会去向陛下请罪,至于这逆女,殿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莫说只是一个小小的丞相府了。”
傅承安不愧是老狐狸,一番话,既给自己立了大义灭亲的人设,又撇清了傅云柔犯罪是她一人所为,不仅保全了自己,还在人们心里更上了一层楼。
傅云柔睁大双眼问傅承安“父亲,你这是什么话?你是要放弃女儿了吗?”
“云柔,为父也万般痛心,可如今你犯下这等祸事,哎。”
傅云柔浑身都在抖,不敢相信,自己也有被放弃的一天。
谢锦煜判了,傅云柔主谋买凶杀人,按照东陵律例,斩首,帮凶海棠终身监禁,那几杀人的大汉皆斩首。
将傅云柔拖走时,还在骂着傅云兮“傅云兮,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傅云兮····。”
随着声音越来越远,傅云兮心想:像你这种恶鬼,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傅云兮随着傅承安一起离开公堂时,傅云兮又转身看了一眼谢锦煜,发现谢锦煜也在看自己,两股视线不约而同地撞在了一起。
傅云兮收回了思绪,转身离开。
傅承安发现自己这个女儿变了,在马车上死死盯着傅云兮。
“父亲为何这般看我?还是父亲在怪我?女儿也不知道这幕后主使竟然是二妹妹,若是知道,我定然不会去大理寺告状的。”
傅承安此时终于意识到,傅云兮不傻了。
“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首到出嫁,若是再惹出其他的祸事,为父对你不客气。”
傅云兮一听,反骨也是上来了。
“不客气?父亲想如何不客气?是罢了母亲的管家权,还是放弃二妹妹,在父亲眼中,我们都是可有可无的棋子吧。”
“你····。”
傅承安刚想要说话,车外车夫的声音“老爷,小姐,相府到了。”
傅云兮一脸笑意说:“父亲先请。”
傅承安瞪了一眼傅云兮,一骨碌出去了,傅云兮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