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晏眼底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随后对穿云说:“叫隐卫去找。”
穿云惊讶地抬起头说:“爷,隐卫不可乱动啊,如果让世子知道您调动隐卫只是为了找两个小丫头,那这·····。”
“二哥那边自有我去说,叫你去找你就去找。”顾时晏大声说道。
穿云拗不过,带人出去找了起来。
傅云兮和翠云累得很,不知不觉两人竟然睡着了,傅云兮猛然被冻醒,发现己快卯时。
“翠云,你醒醒”
傅云兮推了几下翠云,翠云迷迷糊糊的醒来,“小姐,他们走了吗?”
“应该是走了吧,天也快亮了,我们找路下山吧。”
两人相互搀扶着起身,突然傅云兮脚底一软,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翠云也跟着一起滚了下去,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没成想傅云兮的头撞到了石头上,瞬间晕了过去,翠云一路滚到了一个小山谷里,也晕了过去。
“什么叫没找到,两个大活人,难不成还能凭空消失了?”
“爷,天快亮了。”
“先叫隐卫回去。”说完瞥了一眼地上被五花大绑的大汉
“说,你们到底有没有杀她?”
“大侠饶命啊,没杀,真的没杀,我们也没有找到两丫头,就被大侠绑来了。”
地上绑着的正是昨晚那几个大汉,去后山找了一圈,也没见傅云兮的影子,正纳闷时,就被穿云绑来了。
“你确定她还活着?”
“活着,肯定活着,我们没杀她。”
顾时晏得到肯定的答案,就叫穿云带寺庙里面的人去找,既然活着,就不用着急。
傅云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头上缠了绷带。
动一下都能感觉到五脏六腑疼,真是旧伤刚好,添新伤。
忍着痛意走了出去,看见一个女人正在做饭,女人听见响声,转过头笑着说:“你醒了。”
傅云兮点了点头回应,还是问了一句“这是哪?”
“今天早上我丈夫上山砍柴,发现你晕倒在山里面,就把你背回来了,你身上的衣服是我换的。”
傅云兮才明白,自己是被人救了。
“那请问我旁边还有没有其他人,与我一起的还有一个小姑娘。”
“没有其他人啊,我丈夫就带回来你一个人,别急,我问问他。”
随后向屋里大叫了一声“吃饭了”
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就从屋里出来。
女人招呼傅云兮坐下吃饭,然后问男人“这姑娘说,还有一个小姑娘与她一起,你只看到她一个人吗?”
男人想了想说:“只有她一个人,不过那个地方,说不定是滚到下面那个山谷里面去了,吃完饭我再去找找。”
傅云兮听后,赶紧道谢。
吃完饭,男人就去山里去了,傅云兮问女人“姐姐,这里离京城还有多远?”
“我都25岁,孩子都8岁了,看你的年纪比我小不少,叫得我挺不好意思的,我姓陈,你叫我陈大姐吧。”
傅云兮几岁,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貌似17岁,古代成亲生娃的早,15岁及笄后,就可以相看人家,一些富贵人家会留女儿到18岁,普通人家还是早早嫁了。
傅云兮也只能尴尬地笑笑。
“我们这里离京城不远了,牛车也就半个时辰。”
“那马车呢,马车应该更快吧。”
“姑娘说笑了,像我们这种平民百姓,是用不起马车的。”
陈大姐的丈夫回来得很快,“她滚到下面山谷里去了,怪不得我没瞧见她。”
说着便把背上的人放下来,正是翠云。
傅云兮捧着翠云的脸叫她“翠云,翠云。”
“小姐。”说完又闭了眼睛
“哎哟,这姑娘怎么也伤得这样重,我去请李大夫去。”
傅云兮把翠云扶到自己刚刚睡的床上躺着,看着翠云脸上手上腿上,都被刮得左一道血痕,右一道血痕,一脸心疼,毕竟是翠云在前面跑,给傅云兮开路。
李大夫来得很快,都瞧了一遍,才说没伤到要害处,只是被树枝刮的,出了血,看着触目惊心。
傅云兮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
傅云兮给翠云上了药,陈大姐拿来干净衣服,帮着傅云兮给翠云换了衣服。
傅云柔听见寺中僧人来说,傅云兮消失了,笑得眼睛都到后脑勺。
“跟我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干得不错,赏。”
拿起一根珠钗递给海棠,海棠欣喜地接过。
并说:“都是小姐教导有方。”
翠云疼得半夜醒过来,傅云兮也好多少,但还是强撑着跟翠云说“是不是又疼了,要不要再上点药。”
“小姐,往后我们怎么办啊?丞相府还能回去吗?”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傅云兮和翠云不回丞相府,只能是死路一条。
“自然是要回的,别想太多了,咱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快睡吧。”
才把翠云哄下去睡着,外面就闹了起来。
“孩子他爹,你快去请李大夫啊,刚子现在烫得很。”
傅云兮听到陈大姐的嘶吼声,又听见男人反复踱步的脚步声。
傅云兮走出去就瞧见抱着孩子哭的陈大姐,孩子脸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发烧了。
“你让我去那请,李大夫是回春堂的大夫,白天才来咱们村看诊,这大晚上的,牛车都没有”
陈大姐哭得更伤心了。
陈大姐见傅云兮慢悠悠地走过去,收了一点声音,说道:“真是对不住,把姑娘吵醒了。”
傅云兮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头,确实烫得不行。
“家中可有烈酒。”
“有,我丈夫平日里就爱喝口酒。”
“先把孩子放平在床上,拿烈酒烧开,擦拭在孩子身上,每一处都要擦。”
听到此话,陈大姐收了哭声,对丈夫说:“还愣着干嘛,去烧火啊。”
傅云兮见陈大姐信了,也松了口气,不然自己还得费劲解释。
陈大姐丈夫将滚烫的酒抬来,陈大姐立马将帕子伸进去打湿,给孩子擦了起来,傅云兮看着陈大姐被烫得通红的手,心里感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除了傅承安。
交代陈大姐擦完半个时辰后,还在烫就在擦,要时刻注意着,烫了就得擦。
说完傅云兮就回去睡了,现在她自己都是个病号,留下也只能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