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得胡灵儿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这声惊叫仿佛一把利剑划破了原本静谧的空气,也让摆台角斗场上的姬九龄瞬间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之中。
刚刚那充满暧昧的氛围就如同被一阵狂风吹过一般,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仍然是四周那一片昏暗无光的矿洞。
姬九龄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来,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胡灵儿正亭亭玉立地站在距离自已一丈有余的地方,她的身影宛如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花朵,美丽却又带着几分神秘。
然而此刻,胡灵儿并没有挪动分毫,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和困惑。
再看看自已,姬九龄发现自已也同样稳稳地站立在原地,双脚像是被钉住了一样,丝毫没有动弹过。
唯一有些异常的,就是自已兴奋后的不适,不远处的胡灵儿面色绯红,心中也是惊涛骇浪。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将要迷失在自已幻术之中的姬九龄能够突然醒来。
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当姬九龄的目光与胡灵儿交汇的瞬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紧紧攫住,让他不由自主地深深陷入其中,难以自拔。
胡灵儿那美丽动人的面容上,一双柳叶般的眉毛微微皱起,她抬起眼眸望向姬九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
紧接着,她又迅速低下了头,犹如一朵羞涩的花朵,轻声细语地道:“对不起,小九哥!刚才小妹我,只不过是想用幻术试一试小哥的定力,却是没有料到你的神识竟然远在小妹之上!”
姬九龄看了看自已身下,湿乎乎的感觉异常难受,不过方才的那一刹那感受,确实心有余悸。
“哦!灵儿小姐,还要继续打斗下去吗?”
当意识逐渐清晰起来之后,姬九龄只觉得自已的双脚犹如被千斤重担死死压住一般,沉重无比。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后,才艰难地移动了一下步伐,脸上浮现出一抹窘迫羞赧之色,有些难为情地开口询问道。
“不了,灵儿已然落败!感谢小九哥高抬贵手!”
胡灵儿同样报以一个略显羞涩的笑容,双颊飞上两朵红云,她轻轻地抬起玉手,擦拭去面庞上细密的汗珠,随后转身轻盈地跳下了摆台。
此时此刻,角斗场的摆台上正上演着如此怪异的一幕。这场激战仿佛就在双方的谈笑声中匆匆落下帷幕。
有些人尚处于懵懂状态,未能完全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还有一些人则流露出讪讪的轻笑;然而,仅有极少数人脸上展露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神情。
而在这群人中,最为惊愕不已莫过于第二队的矿工头领西门飞了。毕竟在此地,唯有他曾与胡灵儿有着颇为频繁且紧密的来往,对于胡灵儿那出神入化的幻术威力,他可是亲身领教过的。
“看来若是继续争斗下去,恐怕我也未必能够胜他!”西门飞暗自思忖道,心中对于姬九龄又有了全新的认知。
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少年郎,不仅拥有灵魔双修这样罕见的天赋,就连其神识之力都显得颇为诡异。
“呸,不要脸!年纪都这么一大把了,竟然对一个涉世未深、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使出如此下作手段!”灶台旁那位老者身后的女子忍不住轻声咒骂了一声。她的目光投向姬九龄,眼中流露出一抹戏谑之色,但同时也夹杂着些许意外之情。
老者听到女子的话语后,稍稍侧过头去瞄了一眼她,紧接着便又低下头来,仿佛若有所思一般。随后,他重新将视线扫过整个场面,最终目光定格在远处的童虎那一队人马身上。不知为何,老者与女子以爷孙两人对外相称,看向女子时却从来不敢正眼相视。
此时此刻,童虎正和那位傅姓男子满脸惊愕地注视着姬九龄,并低声交谈着,看上去像是正在商议着某些重要事宜。他们的表情充满了难以置信,显然被姬九龄所展现出的实力震撼到了。
好一会儿过去,姬九龄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稳步朝着摆台中央走去。
他站定后,用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整个角斗场都听见的音量,对着周围的众人说道:“如今三场挑战已然结束,如果没有想要上台挑战之人,那么这场比试就到此为止。倘若还有谁敢擅自登台挑战,杀!”
姬九龄的言语,流露出了一丝难得的霸气,落在众人耳中均是有些意外。
话音刚落,立刻引起了四周人群的一阵骚动。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仿佛一锅煮沸的水一般喧闹不已。其间好像还夹杂着句句“好大的口气”这样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但当姬九龄凌厉的目光随着声音扫去时,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无踪,现场再度恢复了沉寂。
“呵呵,是吗?”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声突然响起。只见童虎身后的那个男子稍微迟疑了一下,见没有人再敢登台之后,竟然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圆形的摆台上,与姬九龄面对面站立着。
这个傅姓男子刚刚踏上摆台,脸上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一种凶恶且轻蔑的表情。
他死死地盯着姬九龄,冷冷地开口道:“傅某曾听涂军提起过,这软泥兽的皮肉对于修士的体质能够起到一定程度的改善作用。而且据说那脊筋软皮吃下去以后,不但可以略微提升神识,甚至还隐藏着更为不为人知的秘密!现在把软泥兽皮肉的烤制之法和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统统告诉我,兴许我还会饶你一命!”
姬九龄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眼前之人,随后轻抬手臂,数颗晶莹剔透的灵米与散发着诡异气息的魔米便被其迅速吞入腹中。
刹那间,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凉伴随着炽热无比的能量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最终汇聚于丹田之处。
此时的姬九龄经历了多场激烈的战斗后,身体正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之中,自信心亦随之大增。那原本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孩童般的顽皮本性,此刻竟也不由自主地展露无遗。
“你去问涂军吧,方才他就是从那个洞口像狗一样逃走的!”
只见姬九龄伸出一根手指,直直指向不远处的那个洞口,脸上流露出对傅姓男子的深深鄙夷、轻蔑以及难以遏制的愤恨之情。
而这个看似简单的手势,不仅蕴含着无尽的嘲讽意味,更仿佛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傅姓男子的脸上。
这一举动顿时引得周围众多矿奴哄堂大笑了起来,笑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矿区,算是这些压抑许久的矿奴,一次难得的放纵。
然而,面对众人的嘲笑,傅姓男子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羞愧之色,反而愈发恼怒不堪。
他恶狠狠地瞪着姬九龄,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不要得意忘形!此刻笑得这般张狂,待会儿就有多么凄惨!既然你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于我,即便是你乖乖交出监工队长和时小七的储物袋,傅某也绝不留你!”
话音未落,傅姓男子猛地抬起手来,掌心中瞬间多出一柄锋利无比的长剑。
剑身闪烁着耀眼的青光,宛如一道闪电划破虚空。紧接着,他毫不迟疑地挥动长剑,朝着姬九龄狠狠劈去。
傅姓男子一连观看了数场争斗,又与童虎商量了片刻,此刻他心中已然明白,绝不能给眼前小家伙任何喘息,要不然其下场也将与西门飞输得一般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