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栀的话一出,花锦上还没来得及接,却听李月白突然站起身断然拒绝到:“不行!”
“不行?怎么,利用本宫不成,现在是要囚禁本宫吗?”谢青栀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楚王世子就这点能耐了吗?”
“公主,你误会了,师兄他是担心你的伤。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公主身上有伤,眼下需要静养为主。京城离荆州甚远,路上舟车劳顿实在是不合适。”
“本宫的身体自已心中有数。”
“不行,你如今刚刚醒来,身体还未恢复,师父说你脚后期更是需要精细的治疗和照顾……”
“那么,本宫的伤又是拜谁所赐呢?”
谢青栀的一句话让李月白当场哑然。
“南风,你看着公主,我去请师父过来。”
最终他丢下一句话,便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花锦上见了,走到床边,看着在李月白离开之后仿佛卸了精气神的谢青栀,握住了她的手。
谢青栀再也忍不住,还没开口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公主想哭就哭吧,师兄如今不在,他不会看见的。”
“锦上,本宫知道,本宫都知道,本宫不会好了。甚至本宫的后半生连个正常人都做不到了。本宫不愿意留在这里,不愿意这般残缺的留在他身边。我不要他可怜我,本宫不要……”
花锦上如同安慰妹妹一般的安慰着她:“不会的,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屋里谢青栀的恸哭的声音传了出来,落入站在门外的李月白的耳中,那一声声如同在剜他的心一般……
他仰起头看着天,眼中的悲伤溢满了整个眼眶……
几日后,到了沈鹤与花锦上离开的日子。
李月白将一个荷包递给了沈鹤。
“这个世界上,除了师父,南风就是我最信任的人。如今她选择了你,我自然也相信你。”
沈鹤握着荷包,他不用看就已经知道了荷包里的是什么。
“另外还有这个。”李月白将一封信递给他,“这是顾瞻写给江驰的信件,当初我当着江驰的面烧了,其实那不过是障眼法。我相信沈世子一定会好好利用这两件物件的。”
“本王一定不会辜负楚王世子所托。”
“楚王世子?”李月白自嘲般的笑笑,脸上满是疲惫。
“师兄,你不走了吗?不去京城了?”
“我也不知道。”李月白似是有些迷惘,“以后的事会怎样,我不知道。如今我只想让青栀早日好起来。至于其他,好像都不那么重要了。”
“好了,就此别过吧。你们一路顺风,记得,照顾好南风。”
“本王会的。”
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花锦上的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你知道吗,师兄以前性格是那么的活泼开朗,他是扶诸山的大师兄,却一点都没有大师兄的架子。”
“他人生的开端便经历了至亲离世,本以为他从此能好好的正常生活了。却没想到是我将顾瞻引上了扶诸山,害的他再一次经历这样的惨痛。”
沈鹤伸手搂着她的肩膀安慰到:“南风,这不怪你。是人性的贪念使然,没有你,顾瞻等辈也会想尽办法找到楚王留下来的兵符。”
“被埋葬的火焰始终是火焰,不在此时爆发,就会在彼时燃烧,只是时间的问题。如今虽然他经历了这些,可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他现在还活着,并且从此心结已解。”
花锦上喃喃道:“是吗,师兄的心结真的解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