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池鱼从门口走过。
“池鱼姑娘……”花锦上连忙走了出去。
“哦?原来是花小姐。”池鱼又看向跟着出来的顾瞻,似是很惊讶的捂着嘴到,“顾世子,您也在呀。那日不知顾世子的身份,请恕奴家有眼不识泰山。”
说罢曲着双膝施了一礼。
“池鱼姑娘言重了。”顾瞻眼神在她们两人身上略过,颇有深意地说道,“只是本王没想到池鱼姑娘和锦上竟然相识……”
池鱼笑吟吟地说到:“顾世子有所不知,奴家的清楼来的可不止青年才俊和达官贵人,还有一些世家千金,也爱来我这清楼雅谈小聚。”
“花小姐曾经来过几次,而且像花小姐这般貌若天仙的女子,本就见一面就难忘,奴家自然记忆深刻。”
“原来如此。”
“好了,就别站在这里了。毕竟……”池鱼看向他身后的房间。“我已命人暂时将这间房关闭,不知二位怎么误打误撞进了。虽说是意外,可是总归令人膈应不是,还是换个地方吧。”
她的一席话透露的信息让顾瞻心中明了。
她这是已经将昨日发生的杀人命案定性为意外了,且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处理。
表面上听起来没有任何问题,毕竟打开门做生意,谁都不希望这种事影响生意。
但是若是仔细推敲的话,便会发现这其中的不对之处。
一座类似于酒楼的清楼而已,由一个区区小女子坐镇。
不管是应对往来的大官,学子还是商贾,都见她毫无惧色,游刃有余。
若说她这背后无人撑腰,顾瞻是万万不会信的……
但他也知道,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那就……”
“不知池鱼姑娘可有空,我想单独与池鱼说几句话。”
看着因为被花锦上打断了话而脸色不好的顾瞻,池鱼有些迟疑,随即她笑着打圆场到:“既然花小姐找奴家说话,该是女儿家的私密话。那奴家就让人带顾世子去雅间喝杯茶稍作休息。来人……”
“不用了。”听的出来顾瞻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本王就先告辞了,二位慢聊!”
“那顾世子有空再来,奴家到时一定给你上最好的茶。”
池鱼冲着他的背影说完,转身笑着对花锦上说道,“花小姐请跟奴家来。”
俩人来到三楼的雅间,看着给自已倒茶的池鱼,花锦上开口到:“沈世子……还在清楼住吗?”
池鱼听到她问起世子倒是有些意外,她摇了摇头,“世子这几日不在。”
“原来他走了啊……”
“花小姐若是找世子有事,奴家可以……”
“不,没什么大事。”花锦上将手中的包裹放到桌上,“我只是想将这披风还给世子,顺便向他道谢。”
“原来如此。花小姐不必失落,世子只是临时有事,过几日便回来了。若花小姐到时有空,再来道谢也不迟。”
“也只有如此了。”
花锦上突然想到什么,又问到,“还有一事,池鱼姑娘,听闻君怀先生每年都会到你这清楼来小住一段时间。不知今年可来了?”
“这……”
见她面露难色,花锦上急忙解释到:“池鱼姑娘,我并非是要打听君怀先生的行踪隐私,而是想要和君怀先生求一幅画。”
“求画?”
“是,我母亲的生辰快到了。她很喜欢兰花,而君怀先生的画技乃当世之最。所以,我想请君怀先生为我画一幅兰花图。”
“虽然这么说可能亵渎了君怀先生,可是,我愿意出高于市场价格的银子。我这么做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表达我的诚心而已。”
“花小姐的意思我懂了。这样吧,待奴家与君怀……先生去说。到时再给花小姐答复,可好?”
“如此,便多谢池鱼姑娘了!”
“花小姐不必客气。”
池鱼见桌上的包裹,说到:“世子不在,但他的房间保留着。花小姐可要将这披风送去世子的房间?”
听到她的话,花锦上抬起头。
只见池鱼一脸认真的神情,不似在开玩笑。
“还是不了,沈世子不在,我擅自进入他的房间多有不妥。待沈世子回来我再来还他披风吧,还有我还欠他一句谢谢。”
“既然花小姐决定了,那就依着花小姐的意思吧。”池鱼将茶杯往前推了推,“请。”
茶水入喉,与平日里喝的茶水不同,这茶似乎还裹挟着异样的香味。
“这茶……”
“花小姐可还喝的习惯?”
“嗯,入口温润,却又与普通的茶不一样。带着醇厚香味,让人仿佛……”花锦上想了想,“仿佛置身于一片盛开的花海一般……”
池鱼淡笑着看着她:“花小姐形容的果然贴切,这茶便是混合了玫瑰花一起窖制而成的。”
“玫瑰花?是啊,正是玫瑰花的香味呢!这茶是何人所制,当真是好生厉害。”
“这是……”话说到一半池鱼却突然闭口不说了。
花锦上有些疑惑,但随即她又想明白了。
或许是人家不愿意透露这玫瑰茶进货的渠道。毕竟这茶应该不是市面上流通的,或许是这清楼的特色也说不定。
她便不再追问,只是这玫瑰花茶实在是很得她的心,她甚至将杯中的茶水喝到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