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说人话!”
明月一噎,示意比企谷八幡站到自已身前,挡住周围投过来的视线,随后放下手苦笑道:“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摘掉眼镜了吧?”
平冢静在明月放下手后,被直观的美颜冲击给定住了,随后明月那双银色的瞳孔逐渐变得熟悉,印象中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么一双眼睛。
“原来是···你!!!”平冢静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照片上明月的眼睛虽然很惊艳,但全然失去了灵动,所以平冢静一时根本没想起来。
比企谷八幡和川崎沙希对视一眼,好像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还是关于明月的。
两人默契的不说话,安静的吃瓜。
平冢静苦笑的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眼镜递给了明月:“我早该想到的,说起来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了。”
“嗨,没什么。”明月戴上眼镜,随意地摆了摆手:“都过去这么久了,现在我的样子估计也没多少人能和那个时候的我对上吧。”
“确实。”平冢静仔细打量着明月戴上眼镜后仿佛失去高光的眼睛,视线在明月的头发上扫过:“你也变化很大啊。”
明月笑了笑,耸耸肩道:“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同伙。”
同伙?!!
比企谷八幡和川崎沙希感觉自已听到了不得了的词语,他俩不会被灭口吧?
“安心吧。”平冢静眼神凌厉:“当时是没人想到他们会做出那种事情,在他们进去后那些同伙早就被一网打尽了。”
说着,平冢静眼神变得愧疚:“要是我早点发现你当时给我的暗示,你也不用受那么多的苦了。”
平冢静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已在听说明月将福利院院长告上法庭后,警察取证时拍下的他身上的照片,明月的背后到现在都还有很多条纵横交错的伤疤。
听到平冢静的话,明月思绪逐渐飘远。
当时的自已只知道自已是重生了,早找回记忆后便一直想办法想脱离孤儿院的掌控,但有一次的宴会上,明月不经意的听见了有人叫出了“平冢静”这个名字,明月循着声音望去,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长着一张熟悉面孔,站在一个中年男人面前被训斥。
大概内容好像是“为什么不满意”、“这已经是第几个了”、“别人都结婚了”之类的。
听到这些话后,明月的内心有些悸动。
虽然自已的证据还没收集完全,但要是,要是真的是她的话,她肯定会帮助自已的吧?
明月的脚不受控制的朝着那个方向移动,周围人都装作没有注意到那边的情况,终于,明月穿过人群,来到那个女人面前,伸出手时···
“哎呀,**君,你怎么到处乱跑啊!”
一道和蔼的中年妇女声音突然响起,同时抓住了自已求救的手。
中年男子的训斥声被打断,面露不悦,在看到明月那脸后,不屑地哼了一声。
女人脸上有些难堪,在看到明月那双灵动自然的银色眸子,目光不自觉的便被他吸引。
“不好意思,我家的**君打扰到你了。”中年妇女躬身道歉,搭在明月肩膀上的手指甲掐进肉里,而明月的表情毫无波动,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待。
“啊,不,没什么。”女人回答中年妇女的道歉,眼神却没有离开明月,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明月的眼睛里看到了“求救”二字。
明月被带走了,但女人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失魂落魄,明月离开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双眸子到现在她都忘不了。
后来,明月的事情水落石出,她和自已的父亲大吵了一架,最后离家出走,来到了总武高校当起了老师。
平冢静眼神里充满了自责,轻轻诉说着当年的经历,全然没有注意到比企谷八幡还有川崎沙希两人瞪大的眼睛。
明月嘴角抽搐,但看到平冢静微微泛红的眼角又不忍心打断。
困在内心的情绪还是早点释放出来为好,他也没有想到,平冢静竟然是因为自已的缘故才想成为老师的,也算得上是阴差阳错了吧。
平冢静回过神来,看到三双注视着自已的眼睛,老脸一红,不动声色的擦了擦眼角,故作无事道:“你呢,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明月杵着下巴,看着训练场上追逐打闹的同学微微愣神,作出一副深邃的表情。
“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噗!”平冢静笑了,眼角泛起了泪花:“听到你这中二的发言,差点忘了你现在是轻小说作家,同时还是一个新人漫画家。”
“嘛,现在知道你过得还不错,我就放心了,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这次我不会再袖手旁观了。”
明月鼻尖微微泛酸,嘴里调笑道:“那侍奉部的事···?”
“这件事情达咩!”平冢静在明月的打岔后,心情也好了很多,双手交叉:“不是说了嘛,我不会再袖手旁观了,所以眼前看到需要帮助的学生,我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啊。”
“我又不需要帮助···”明月小声BB。
“好了好了。”平冢静揉了揉明月的脑袋,语气中有着一股她自已都未察觉的轻松:“你就乖乖的待在侍奉部吧,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帮一下她,就像帮助比企谷这样。”
“她不像你经历了这么多,所以,有时候还是会陷入死脑筋转不过来弯,到那个时候就拜托你了,当然,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商量哦~”
说罢,将目光看向比企谷八幡和川崎沙希:“那么,听了这么久的故事有什么感想?”
比企谷八幡和川崎沙希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眼里看到震惊的情绪。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已的同班同学竟然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天才儿童。
年仅六岁就能熟练运用两国语言对话,同时还对种花文化有深刻的了解,之后更是展现出了他那超强的学习能力,甚至引起了东京外交官的注意,想要收养他,但最后好像被拒绝了。
“没什么想说的吗?”平冢静看了看两人,嘴角微微上扬。
比企谷八幡和川崎沙希此刻脑瓜子还是嗡嗡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那你们俩也加入侍奉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