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妤最后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哭腔,她的心麻木了,头也疼的厉害。
不想哭的,可终究是没忍住!
温妤只想一条条列出他的恶行,让他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离婚。
可说着说着,温妤的红了眼眶,鼻腔塞涩。
在郁斯言想开口时,温妤的声音带了鼻音:“郁斯言,你那么心疼她,有没有想过会伤害到我,放不下她你可以直说。”
“事先把话说清楚,我俩甚至可以各玩各的,反正是商业联姻,捆绑关系,不是吗?”
“你何必这样打我的脸,让我温妤在外被人笑话。郁斯言,你无耻,你欺负人,你知道吗?”温妤几乎是咬着牙说完最后一句:“还有,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签字吧!若是不签那就闹到爸妈那里吧!”
温妤强忍着泪说完,便快步往卧室跑去。
她不想听到任何解释辩解,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不需要了!
行李已经收拾得差不多,拿不了的随意他处理。
当温妤推着两个行李箱从卧室走出时,郁斯言在卧室门口堵着不让她走。
或许是离婚来得过于突然,在温妤数他罪行时他已经醒悟,或许是不舍。
郁斯言双眼猩红着:“你说的我都认,但我不会离婚,你闹到哪都行,这婚也不能离!”
“让开,不离就等着律师介入吧!”温妤说完狠狠推着箱子从他旁边走过。
门道不宽,箱子撞着郁斯言而过,他毫无任何反应。
只是在温妤路过他时,郁斯言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温妤,我喜欢你!”
这一刻,温妤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曾经她最大的心愿就是郁斯言能喜欢她,没想到两人闹到离婚了他却说喜欢自已。
温妤发出一声冷哼:“原来,你是这样喜欢我的,可我实在消受不起。”
说完,她便毫无留恋地推着箱子出了门。
郁斯言静静地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温妤纤细的身影走出去,直到他听到了刺耳的关门声。
温妤走了,只是带走了2个箱子而已。
郁斯言却觉得房子空了,心也跟着空了。
温妤向来不是温吞的性子,一旦她决定的事,那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
她也真是没给双方任何后路,温妤拖着两个行李箱回到温家后,立马就告诉父母自已要离婚的事。
原因是他们夫妻二人各自心里都有别人,实在不适合再强行痛苦地捆绑在一起。
温母和温父都惊呆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着实把二老吓了一跳。
可女儿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决,本应该生气的温父温母此刻却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
只是母亲毕竟情感更为细腻些,颜雅渝拿起电话就准备打给闺蜜杨嘉惠。
温妤见状,立刻一把夺过妈妈的手机,她此刻浑身难受,头疼、喉咙疼,连身体的肌肉也是疼的。
但又不得不先把事情说清楚:“妈,我会和惠姨说清楚的。我们的婚姻本就是商业性质,您就最后依我一次吧!您别问,也别动气,没有谁对谁错,我真的好累……”
温妤的状态显然不太正常,脸色呈现出泛红的迹象,眼中布满了红血丝,就连呼吸的温度都是温热的。
颜雅渝伸手探过女儿的额头,那温度烫得吓人。
在身体健康面前,温父温母自然是先以女儿的身体为重。
温度计测量直接40度,两老不敢耽搁,连忙让鸿叔开车送她去医院。
一路上,温妤在妈妈颜雅渝怀里迷迷糊糊睡着,嘴里却总是断断续续喃喃低语:妈,我想回港城读研……妈妈,我不想你们担心……妈,我胸口好疼……
她一声声的妈妈喊得车上的温秉川和颜雅渝心中揪疼。
在私立医院办好手续,由于温妤喊着浑身疼痛,医院立刻先给她打了一针退烧药,抽了血。
还采集了咽拭子来检查一下是否为最近流行的病毒性感染,从而便于对症用药。
私立医院结果出得快,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医生建议直接住院观察一晚,高烧病人为避免反复,在医院睡总归护理得更好一些。
退烧针很快起了作用,温妤在两个小时后因为全身出汗而热醒。
她出了一身汗,虽然全身黏腻,但头疼和肌肉酸痛已经缓解,明显感觉舒服了很多。
私立医院的病床很大,温母打了些热水给她擦身后,和她一起躺在床上睡了一夜。
这一夜,温妤没再继续发烧,而且醒来后,除了喉咙有些发炎,没有其他症状了。
于是一大早,温妤就出了院。
温妤的父母真是无条件地宠溺她,毕竟他们从未见过女儿像昨晚那样伤心可怜又隐忍的模样。
只是回到家后,温秉川严肃认真地问道:“这婚姻真就无法挽回了吗?”
温妤无奈轻笑,态度坚决:“爸爸妈妈,你们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这种婚姻我一天也不想过了,请你们也别问谁对谁错,我只想尽快离婚回去念书。”
温秉川是有些生气的,平常小事他还会说女儿两句。
可在这次的大事上,他却发不出火来。
温妤自小乖巧,虽然也调皮任性过,但从未做出任何出格的事。
温秉川疼女儿远胜过儿子,他哪里舍得明明看出女儿心里不舒服还大声苛责。
温秉川和颜雅渝就这事私下商量过,他们心里压根儿不相信女儿所说的理由。
然而,既然都已经到了要离婚的地步,想来也是没法过下去了。
老话不是说吗?“劝和不劝分”。
可温家却是只要温妤开心幸福就行。
离就离吧!他温秉川的女儿就算离婚了也是温家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