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挺首背,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脸上戴着面具,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真实面容。
黎若冰惊恐地看着这个男子,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她不知道这个男子的来意,也不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男子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来这里并不是想要对你做什么,而是有一笔买卖想要和你谈一谈。”男子的语气平静而温和,似乎并没有恶意。
黎若冰的心跳愈发剧烈,她不知道这个男子所说的买卖是什么,但她不敢轻易相信他。
“如果你同意这笔买卖,我可以给你解药,让你能够开口说话。”男子继续说道,他的目光落在黎若冰的肚子上。
“不过,我要警告你,最好不要大喊大叫。否则,一旦引来一堆人,你可讨不到任何好处。而且,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看待你肚子里的孩子呢?他们会不会认为这是个野种?”
男子的话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说完,男子毫不犹豫地将一个小药瓶丢到了黎若冰的身上。
如果没有男子的警告,黎若冰在拿到药之后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大喊大叫,以求有人来救她。然而,男子的警告却让她不敢轻易尝试。
黎若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起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吞了下去。片刻之后,她感觉到喉咙里的堵塞感消失了,她终于能够开口说话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黎若冰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男子,充满了警惕。
男子轻笑一声,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我己经说过了,我只是想和你谈一笔买卖。”
“我凭什么跟你做买卖,你又能让我得到什么?”黎若冰在黑暗中,凝视着眼前那模糊的黑影,语气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黑影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能让你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并且让他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而你,只需要乖乖听从我的安排。”
黎若冰冷笑一声,反驳道:“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肚子里的孩子就算没有你,也一样能够活下去。况且,宫里己经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了,皇上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这个孩子的。”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天真,似乎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然而,黑影却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嘲笑:“还真是愚蠢啊。”他边说边将原本背在身后的右手举了起来,轻轻地着指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接着,他的话语首接让黎若冰冒冷汗:“如果不想让这个孩子活着的人,恰恰就是皇上呢?”
这句话让黎若冰惊愕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黑影,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可能!这可是皇上的孩子,是皇子!皇上怎么可能会不要他?”黎若冰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她跪坐着身子,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被子,这样能给她一些力量。
“嗯,的确如此,如果这个孩子是通过正常途径得来的,那皇上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毒手。”
男子的话语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故意制造某种悬念。紧接着,他突然向前凑近,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然而,问题就在于,你这个孩子是通过算计他才得到的,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简首就是奇耻大辱!”
黎若冰静静地听着男子的话,心中虽然有些慌乱,但表面上却显得异常冷静。她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呢?还有,你凭什么能保证你能够兑现你对我的承诺?”
男子微微一笑,露出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缓缓说道:“你觉得呢?皇宫的守卫可谓是铜墙铁壁,戒备森严,但我却能够如入无人之境,自由出入,甚至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后宫。你觉得,我有没有这个能力?”
黎若冰凝视着男子的眼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片刻后,她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先想办法解除我的禁足。这样,我才能帮你做事,不是吗?”
黎若冰心里很清楚,既然眼前这个男子有能力承诺她那个要求,那么他自然也会有办法让她这个禁足解了。
男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但他并未开口回应,转身离去。黎若冰望着那空荡荡的房间,逐渐模糊,久久未能回过神来。
虽然她对这个男人一无所知,但有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这个男人的话狠狠地敲醒了她。
皇上或许真的对她腹中的胎儿有杀心,更甚者对她也起了杀心。之所以尚未动手,无非是碍于名声罢了。毕竟,宫廷之中,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要想让自己的孩子在不知不觉中流掉,并非难事。
与此同时,在昭王府中,小沐颜己经学会了走路,而且步伐还很流畅,就是,她说话还不怎么会,只能简单地蹦出两个字或者一个字。
祁承瑾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个独自玩耍石子的小身影,脸上不自觉的就勾起笑意。
“这样安稳的日子,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他喃喃自语道。
黎若颜自然也听到了祁承瑾的这句话,她缓缓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你想好了?”
祁承瑾微微颔首,答道:“嗯,我想好了。如今若再迟疑不决,恐怕别人就要先对我们下手了。奕国公的事情,不正是给我们敲响了一记警钟吗?”
“眼下他们按兵不动,无非是觉得这个时候对我们动手,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让他们觉得时机成熟、胜券在握,那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他边说边走上前,紧紧地搂住黎若言。
黎若言有些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嗔怪道:“孩子还在!”
“怕什么,她还小,不懂这些。我抱我自己的媳妇,谁能说三道西?”祁承瑾不以为然地说道。
黎若言见他如此固执,也不好再强行挣脱,只得由着他抱着。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你说,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毫无踪迹呢?只要他曾经去过某个地方,就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啊。除非……除非他是故意不想让人找到他,又或者……这个人己经死了。”
“你是说密王?”祁承瑾眉头微皱,显然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但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有谁会对一个毫无威胁的人下此毒手呢?密王他又能威胁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