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圆满应了声好,吃饭的时候,曾琴也加入了聊天,给她说了一下关于林思同新男友的一些事情,稍微有些少儿不宜,听得夏圆满三观都碎了。
也反应过来夏盛金为什么会突然说出别在外面留宿的话。
夏圆满一脸惊恐的表情:“之前也没听她提起这个人啊。”
曾琴说:“听她说认识没多久。”
“我也把那男的情况说给她听了,但看她好像听不太进去。”曾琴说着叹了口气:“好在思同父母管的严,不会让她有在外面留宿的可能。”
“感觉她真的是吸渣的体质,谈那么多任就没一个靠谱的,这个更离谱。”
“你知道她谈的这个人,之前给前任都送什么礼物吗?”
夏圆满问:“什么?”
“空气炒饼。”
曾琴说:“离不离谱,典型的白嫖怪一个,身边朋友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刚她还给我看了他们两个的聊天记录了。”曾琴撇起嘴:“那男的说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让思同需要可以跟他开口。”
“我让思同发信息给他,说微个两千看看实力,她死活不肯。”
从曾琴进来以后,夏盛金半句话都没插上。
袁野在一旁观察着夏圆满的表情,安静的听,安静的吃。
曾琴说得群情激愤:“摊上那种男的,什么礼物啊仪式感啊通通都别想有,最多有她一口饭吃,两口还是多的。”
夏圆满眼睛微微张大,然后歪头,缓缓转向袁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好像没有这些,她和袁野都谈得很好……
袁野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咀嚼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已好像真的没有给她送过什么礼物,难得的觉得自已这个男朋友当的不称职。
最后,袁野掏出了手机,动了动唇,对夏圆满说:“我给你买。”
“不用。”夏圆满摇了摇头说:“我就是觉得这些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曾琴说:“那你的情况还是不一样的,要是我有这么一个体贴又会做饭的男朋友,那我也可以不要礼物……”
“更何况你吃的和思同吃的可不一样啊。”
袁野看着手机屏幕上周泽发来的消息,上面罗列着各种适合送给女朋友的礼物:名牌包包、珠宝首饰、时尚的名牌服装以及香水。
周泽信誓旦旦的回他,女孩子绝对会喜欢。袁野立刻给他私人卡转账过去,让他将他所说的这些都安排过来。
周泽震惊的看着他转账的数额,继续给他发信息确认。
周泽:你这样追一个女孩子,代价未免太大了。
周泽:没必要吧。
袁野很想回他,我的夏夏怎么都是值得的,但又觉得他们情侣之间的事情没必要和一个外人说,于是敲了敲手机回他:这点东西不算什么,你只管安排就行。
回完信息,他低头吃了一口差不多快凉了的饭菜,注视着夏圆满的侧脸,像做贼一样将盖子盖了回去。
放学后,夏圆满没有让袁野送她回去,而是和曾琴一起去了林思同家里。和林思同的父母打过招呼后就把她带了出去,坐在后巷湖边好一通劝说。
为了证明她这位新男朋友没有她们说的这些问题,林思同还让她的男朋友攒了个局。
夏圆满和曾琴校服都没换,就陪她打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去市里,夏圆满刚下车就蹲在路边吐了个昏天黑地,眼角都是泪水,缓和后才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周围。
他们到的地方是一条繁华热闹的商业街,街上有各种各样的店铺和娱乐场所。
在街边等了一会儿,林思同这位所谓的男朋友就走了出来,把她们带进了灯火通明、音乐声震耳欲聋的歌房。
刚走进包厢,里面传出欢快的笑声,也没有人唱歌,包厢内都是烟味,坐在靠门的几个男生朝她们吹了吹口哨。
“哟,谁的马子?”
“杰哥的。”
“学生妹啊。”
原本坐在他们身旁的女生站起来,走了出去,出去前还扫了她们一眼。
夏圆满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包厢的情况,曾琴也搂着她的手臂,两个人贴的很紧。
林思同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氛围,带着她们到一旁入座,然后走到她的新男朋友身边坐下。
袁野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到会话框里夏圆满发来的“我有点害怕,你可以过来接我吗?”,睡衣都没来得及换,一边跟她要地址,一边着急忙慌的往楼下跑,走出门关拿起新车钥匙,紧要关头,想到没有国内驾驶证,又愤愤的将钥匙丢了回去,拿手机开始叫车。
包厢里的男生点了歌,把麦拿给了曾琴和夏圆满,示意她们唱。
两个人只好硬着头皮接过,边唱边观察林思同那边。
后面夏圆满听人交谈了几句,似乎是在说她唱得不错,过一会儿就有人走过来和她说加一下好友。
夏圆满只好拿出手机给他扫。
那人问他:“你叫夏野啊?男孩名。”
夏圆满“嗯”了一声,没有告诉他名字的打算。
社交软件上的名字是袁野给她改的,说不想让别人叫她夏夏,他的占有欲总是体现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她的头像还是之前的海上月,但里面多了袁野的影子,因为光影效果和细节都过于完美,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看着更像是网图。
照片是在袁野不知情的情况下拍的,连袁野自已都不知道。
夏圆满偶尔会说袁野流氓,等到了这里才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是流氓。她们看着林思同的新男友对她上下其手了片刻,最后将手放进了她的短裙里,再也没拿出来过。这种大庭广众下的身体亲密接触行为,实在是不尊重女性,而林思同坐在他怀里跟和没事人一样。
曾琴和夏圆满扭过头,僵硬的坐在位置上,脑海里闪过一堆惊叹不已的骂人弹幕。
夏圆满在包厢众人的调侃下,连着唱了好十几首歌,嗓子都唱哑了,愣是不敢喝半口他们递过来的酒,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手机,仿佛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