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赵春荇的语气听上去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却在眼神中无形的给人造成了威胁。
一个教书先生怎么会这么厉害?
元鱼站在夏尔尔的身后,只是看了一眼就害怕的收回了视线,看着鞋尖的一刹那,又想到了温润如玉的公子。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一定要让公子注意到自己,这样自己才能够摆脱这种潦倒的命运。
见没有人应答,夏尔尔也明白大家肯定都不愿意惹麻烦。
夏尔尔现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瘟神明显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好一会之后夏尔尔无奈的叹气,决定不和赵春荇再说一句话。
但是赵春荇过来好像真的是为了看戏一眼,除了吃瓜子之后就没有发出其他的声音。
夏娴感觉到了赵春荇和夏尔尔的特别,想到了今天发生的种种,
看来这个教书先生对于夏尔尔有一种不可说出来的情愫,并且已经在生根发芽了。
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两个人得逞的。
见赵春荇和夏尔尔两个人之间没有了其他的交谈,夏娴马上就和赵春荇说:“先生知道今天唱的可是出什么戏吗?”
面对夏娴三番五次的来和自己找话说,赵春荇早就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
唇边的笑容渐渐消失,虽然在回答,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赵春荇不喜欢这个夏娴。
“这么多人来看,自然是好戏。”说着赵春荇看了一眼戏台又转眼看着夏尔尔,“你呢?怎么想要来看戏了?”
嘉州第一美人,几乎没有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况且一向夏尔尔和夏娴就合不来,两个人又同时出现,让人不多想都难。
对于赵春荇的问题夏尔尔只觉得他是在挑事。
在她说完这些时候周围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还没有等到夏尔尔答上话来,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最近听说三小姐院子里面进了不干净的人,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找到啊?”
这话说完夏尔尔就循着声音看过去,可是根本就找不到是谁,然而很久就有了不少的议论声。
“好在是三小姐没有出事,否则的话我们大家还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呢。”
“就是啊,我看防来防去也还是家贼难防。”
这句话的意有所指已经更明显了。
从有人开始说这件事情开始夏娴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眼见说话的这个男人还拿着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自己,夏娴更加恨不得的想要把男人的眼睛就挖下来。
好在夏娴从进来就带上了面纱,哪怕面目狰狞,也叫人没有办法看到分毫。
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提起这种事情?而且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传出去?
一瞬间不少的疑问要夏娴瞬间就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夏尔尔答应和自己一块出来的理由。
夏尔尔就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要她在众人之中慌张随后身败名裂。
意识到了这一点,夏娴很快就冷静下来,夏尔尔越是这样的希望,自己就越是不会要她如愿。
而夏尔尔现在只希望这些人可以到此结束,马上就趁着安静的空隙说:“大家不用担心,我并没有大碍,关于这个贼人,父亲已经在查了。”
有了夏尔尔这句话,众人这才逐渐的安静下来讨论别的事情。
夏尔尔松了一口气,看着身侧坐着的男人,恨不得他离自己远远的,每一次看见他就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戏台已经被人搭建好了,唱戏的人也梳妆打扮结束。
夏尔尔不想要再多待下去,刚刚想要借口准备起身的时候就被赵春荇看出来了她的意图。
赵春荇的手在茶几上面轻叩,道:“或许三小姐还不知道吧,今天的这场戏,进来看戏的人都必须要看完才能离场。”
夏尔尔没有想到自己遇上了这样强买强卖的事情,不满的皱眉,一看周围发现大家都已经坐好就等着唱戏了。
夏娴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有些不太高兴,吩咐明珠:“去问问老板我们先离开可不可以。”
明珠过去后很快就回来:“老板说不行,若是真的要走,就要留下一万两的黄金。”
夏尔尔一听这话更加觉得荒唐:“一万两?”也真的不怕被告到官府去吗?
这时赵春荇却给夏尔尔解开了这个疑惑。
“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门口的指示牌吗?白纸黑字,进来了即是同意了这样的要求。”
明珠也在赵春荇说完之后点头。
一万两黄金肯定是没有的,夏尔尔不情不愿的坐在了位置上,在戏台开始的前一秒,赵春荇看来一眼夏尔尔的手腕,纤细的手腕上总是想要人带点什么东西上去才好。
“明天把镯子带上吧,好看。”
夏尔尔没有说话,只是当做自己没有听到不予理会。
感觉到自己现在就算是说再多也都是在自讨没趣,赵春荇索然无味的重新看向戏台。
“今日娘娘生子,你等鬼鬼祟祟的做什么!”衣着普通的男人兰花指指着一个女宫人,声音尖锐。
这是唱出来的第一句,赵春荇明白了今天这出戏到底是想要唱些什么了。
赵春荇的笑容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有些嗜血。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这样的剧情吸引。
唯独夏尔尔有些心不在焉。
也不是她不想要看戏,而是身边这人太影响了。
“先生这是怎么了?”夏尔尔不想要打扰到别人,压低着声音询问赵春荇的情况。
赵春荇的思绪崩溃拉回来,眼中是女人的红唇一张一合,她难得和自己说话,也难得叫自己“先生”。
虽然有点疏远,但起码听着也算是顺耳。
“没什么。”赵春荇道,“三小姐不喜欢这个吗?”
夏尔尔摇了摇头,实际上她本来就不喜欢看戏,何况这唱的东西夏尔尔越听越不对劲。
“我也不喜欢。”赵春荇低着头,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这戏越听越没有意思。”
这个时候戏已经唱到了娘娘难产死亡,开头的太监哭丧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