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有吧,我特么就是喜欢你,有本事你也喜欢我啊。”
南小夏闭上眼说出口这句话,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能上天了。
好像水烧开了一样,不断沸腾冒着泡泡。
薄东炀撑在她的上空,垂眸看到她紧闭的双眼,紧咬的唇瓣,水润又羞涩。
他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几乎是不受控制般低下头。
两人的呼吸衔接,唇瓣只差一毫米的距离。
这个时候,薄东炀却停下了动作,他眉头跳了跳,后背上火辣辣的目光完全忽视不了。
他黑着脸打开审讯室的门,抬脚踹开一边的大门,果然全都是人。
那帮人面面相觑,笑得尴尬:“那个老大恭喜你啊。”
“恭喜老大脱单,居然还是妹子先表白。”
薄东炀薄唇冷勾:“还想看?”
“不想了,不想了。”
一群大老爷们齐刷刷的摇头,开玩笑,命不想要了吗?
薄东炀冷着脸踹了一脚最近的人:“都给我滚。”
“好的老大,我们圆润的滚了。”
“祝您跟嫂子一切顺利,今晚顺利负距离接触。”
一帮人一溜烟儿的跑了。
薄东炀依旧绷着脸回到审讯室,可刚刚打开门,里面的人却推了他一把,头也不回的跑了。
看着跑远的女人,他的嘴角忽然上扬了一下,冰川融化春暖花开。
南小夏觉得自己要成为历史上第一个被羞愧死的人,刚才居然表白了?
她的脑子是有问题了吧,刚才一定被鬼附身了。
原本不是想这样说的啊。
况且那个人听了也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去了旁边赶人,这是想给她留下面子的吧。
这些她都知道,所以自己也不想自取其辱。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她可能真的喜欢上薄东炀了。
虽然他这个人高冷又毒舌,霸道又装逼,不过喜欢上他,好像没有花多少时间。
“站住。”
南小夏听到他的声音以后,跑的更快了。
于是上演了一场你跑我追的景象,更惊奇的是后面追的人是薄东炀。
哎哟喂,那还是他们的头儿吗?
一干手下纷纷伸长了脖子,装作不经意站在外面,看着他们从楼上追到楼下,最后跑到了操场上。
南小夏本来穿着高跟鞋,但是在楼道中怎么都甩不掉薄东炀,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哪儿一样。
因为有这么多看戏的人,薄东炀是瞎子也能知道南小夏跑向什么方位了。
最后她被逼无奈跑到了空旷的操场,眼角余光都能看到薄东炀的身影。
南小夏别过脸不看他,垂着脑袋装鸵鸟。
“脚不疼吗?”
薄东炀看到她踩着这么细的高跟鞋小跑,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不是追不到她,害怕自己动作太大吓到她。
“不关你的事。”
南小夏最后实在是走不动了,干脆脱掉鞋子,不痛才怪呢。
她的额头上挂着冷汗,脸色也有点苍白。
也许是跑得太快,觉得浑身无力。
“需要我提醒你这里是我的地方?”
薄东炀垂眸看着她,言外之意就是他的地盘,就关他的事情。
南小夏顿时转过身:“那我走好了。”
她只感觉越来越难受,浑身无力发冷,走路都觉得轻飘飘的样子。
薄东炀看到她走路都变成了斜线,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怎么了?”
他这才看到她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水,头发都贴在额头上。
“我不知道,就是很难受,好冷。”
南小夏声音带着哭腔,整个人都缩在他的身边,躲避操场吹过来的风。
薄东炀冷抿着唇瓣,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温度不正常,全部都是冷汗。
这丫头居然发烧了。
他径直抱着人,大步走向了医务室。
南小夏脑子有点不太清醒,她靠着温暖的怀抱感觉好多了,不由得伸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缩在他怀中。
薄东炀的身体变得有点僵硬,不过他调整了方向,尽量让她吹不到风。
“薄东炀你是不是想嘲笑我?”
南小夏嘟着嘴巴,她就知道这人肯定会笑自己刚才的行为。
“不会。”
“你会。”
“不会。”
“你就是会。”她的声音都带上着急了。
薄东炀眸色微敛:“嗯,会。”
“我就知道嘛,你会嘲笑我说喜欢你这件事的。”
南小夏委屈的靠在他脖子边,闷闷的声音从他的耳边传来:“你就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当做我是开玩笑的,从来都没有说过。”
薄东炀神色有点异样,不知道怎么哄人。
他抿着唇瓣,僵硬开口:“不用忘。”
“你忘了吧。”南小夏头重脚轻的,说话都有气无力。
薄东炀嘴角略微有了弧度:“说过的话,就要负责。”
“对你负责吗?”
“嗯。”
“我不要负责,你要负责我不负责。”
南小夏迷迷糊糊,说出口的话也让人听不懂了。
薄东炀抱着人跨进医务室的门口。
“老大。”
医务室的医生也是男的,他看到薄东炀抱着一个女人过来,还惊讶了一番。
这绝对就是刚才群里炸开锅的那位南小姐,听说是老大的女朋友。
薄东炀把人轻轻放在床上,淡淡开口:“她好像有点发烧,你检查下。”
“好。”
医生立刻戴上口罩手套,专业的给南小夏检查量体温,最后他看了眼温度计:“38.5的确是发烧。”
薄东炀眸光微眯:“这样的天气她怎么会生病?”
现在天气温度都适宜,怎么也不会发烧。
“咳咳,我猜是因为审讯室温度太低,这位小姐穿得太薄了。”
薄东炀顿时挑眉,视线落在病恹恹的南小夏身上,身体太弱了。
审讯室的温度的确是比较低,不过也不至于进去一会儿就生病成这样。
医生推了推眼镜:“还有就是可能她前段时间也生病了,身体比较虚。”
薄东炀一下就想到之前她被人下药的事情,眼眸一瞬幽暗。
“老大,我是给她输液,还是开药?”
虽然不提倡输液,不过南小姐这个样子,估计拖着也不行。
果然薄东炀缓缓吐出两个字:“输液。”
他站在一边看着针头扎进她细细的血管,看着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纤细的手腕总让人觉得很脆弱。
一会儿,南小夏皱着眉头在呓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