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那一道黑色挺拔的身影让人心神一动。
他戴着白手套,修长的手拿着课本。
顿时教室的人顿时倒吸一口气。
这个男人,好帅啊!!!
南小夏听到四周的声音,抬眸看了过去,手里的铅笔芯断在纸上。
擦,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来,还为人师表?
薄东炀站在讲台上,察觉到一股幽怨的目光,下意识看过去··看到一本书当着脸。
南小夏有些愤愤的低下脑袋,她为什么要用书挡着脸?
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同学们,老教授生病了,我是你们的暂时代课老师。”
低沉清冽的声线传出来,下面的女生瞬间鸡冻了,太特么好听了。
“老师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姓李。”
南小夏冷哼了一声,撒谎,明明就姓薄。
薄东炀虽然很出名,不过一向低调,公众媒体从来没有曝光过他的照片。
所以同学们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不过嘛,他为人师表居然还撒谎。
啧啧。
“那位五官带着皱纹的同学,我看你好像有话要说。”
她的鄙夷表情还没有收回去,直接被薄东炀逮个正着。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讲台上,清冽无情的眸光看着她,薄唇似乎上扬了一点弧度。
南小夏看着他的目光几乎要喷火,带皱纹的同学?
你才带皱纹,全家都带皱纹。
她怒视看过去:“老师,你今天出门是不是没带眼镜?”
“哎哟,当然是原谅他拉,老师长这么帅了啦。”
一股台湾腔飘过来,南小夏翻了个白眼看过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
花痴赵萌萌,长相乖巧,擅长各个地区的方言,不过就是很花痴。
不过,后来好像听说她被某涉黑大佬包养,最后大学都没有念完就被迫退学了。
想到这里,南小夏的眸底有有些惋惜。
薄东炀极淡的眼眸扫了一圈教室,但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南小夏。
仿佛两人从来没有见过。
“翻开课本XX页,开始上课···”
这薄东炀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讲课比老教授好多了,很多的地方讲解非常的新颖。
那双手戴着白手套,好像第一次见他也是这样。
衣服整齐没有褶皱,一丝不苟的戴着白手套。
不由得有点恶趣味儿的想,这样正经的男人在床上是不是也一板一眼的矜持。
也许是察觉到不怀好意的目光,薄东炀几乎瞬间抬眸朝她看过来。
南小夏心虚的垂下脑袋,耳朵红红的,不敢跟他对视。
她用力杵着断掉的铅笔,包包里面没有多余的笔了。
“给你,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忽然旁边有人小声说话,声音有些紧张。
南小夏看过去,那双老土眼镜框下澄澈的眼睛带着紧张、小心翼翼。
她思考了一下伸手接过笔:“谢了。”
拿过笔,南小夏开始认真的记笔记,奋笔疾书的模样倒是引起台上的人注意。
薄东炀虽然看似没有看任何人,不过目光还是注意到角落里那个努力的女孩子。
深沉的眸光所有所思,最后不留痕迹收回自己的视线。
一节课的时间过得很快。
讲完课,薄东炀几乎是没有停留片刻,拿着书本走出教室。
南小夏抬头看过去,英俊精致的五官没有多余的表情,幽深的眼眸平静无波,宛如汪洋深不可测。
她又想到那天,他修长手指捏着项链,目不斜视的停留在她走光上空的场景。
忽然她觉得空气好像有些稀薄,让人无法呼吸了。
哗,凭空出现冰凉的水溅在她的脸上,让人立刻回过神来。
“秦蒹葭,你怎么还有脸来学校?”
尖锐的声音传来,让人莫名有些厌恶。
南小夏瞬间回过神来,转过头看过去,她还好,不过旁边那个戴着黑眼镜框的女孩,全身都湿透了。
我去,我这草菅人命的暴脾气。
四周的人顿时窃窃私语:“就是啊,秦蒹葭怎么还有脸来学校?”
“听说她仗着有婚约霸占齐学长不放,并且还下药勾引呢。”
“你们不知道那天好多人都看到这一幕了,要是我的话早就跳楼自杀算了。”
流言如刀,步步将人逼入绝境。
南小夏注意到身边的秦蒹葭一直安静低垂着脑袋,不过手指却死死捏在一起,透露出她此刻心情并不平静。
“蒹葭,算我求求你了,放过齐学长好不好?我跟他是真心相爱的。”
秦明珠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哭得梨花带雨不能自已,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南小夏似乎看到了第二朵白莲花,简直就是倒胃口。
这个世界上的白莲花怎么就开不败呢?
不过下一秒,南小夏却注意到异样,她看到秦蒹葭的手伸进帆布包包,拿出一个反光的东西。
那是——水果刀!
她倒吸一口气,不加思考的按住秦蒹葭的肩膀站起来。
南小夏居高临下的盯着秦明珠,粉唇冷勾:“刚才,这水是你泼的?”
“居然是你!南小夏。”
南小夏三个字,似乎从她的牙齿缝里磨出来。
秦明珠刚才只顾着演戏,根本就没有注意旁边坐着的女人是南小夏。
还真是冤家路窄。
这个女人居然敢公然悔婚,让秦家成为了一场笑话,简直恨不得弄死南小夏。
“我在问你,这水是不是你泼的?”
南小夏眸光微冷,声音带着寒气,四周的温度都变了。
秦明珠吓得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民哲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南小夏当众悔婚丢了秦家这么大的脸面,居然还敢这样嚣张,要是她的话早就找个地方藏起来一辈子不见人了。
这个贱人,能嫁给明哲哥哥是上辈子的福气,真是不知好歹。
呵呵。
民哲哥哥?
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的名字。
南小夏笑得冰冷,抬手拿过水杯对着秦明珠就泼了过去。
“啊~”
尖叫声顿时响起一片。
“南小夏,你这个没家教的女人,我们秦家是不会允许你这样的女人进门。”
秦明珠似乎再也维持不住白莲花的人设,脸色扭曲的看着她。
直到今天,秦家的人还不明白?
南小夏笑得灿烂,她不介意再多做点事情,让他们彻底明白。
她完全不稀罕秦家的一切。
“你、你笑什么?”
秦明珠看到这样的笑容,隐约觉得毛绒悚然。
“你们的秦家的家教是与众不同,原配妻子还没死,小三就迫不及待进门上位,小三的女儿成天耀武扬威装纯洁。”
南小夏语气平缓,却让秦明珠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