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被关闭,所有的人都困在里面不能出去,必须要经过严格的审查才能走。
弄得人心惶惶,对外宣称是商场出现了恐怖分子。
可是从头到尾都只看到被黑衣人控制行动,一个个挨着检查,特别是年轻的女孩子。
在商场外面停放着一辆低调的宾利车,车内的气氛却罕见低迷。
薄东炀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可他四周掀起的怒意却怎么都掩盖不住,南小夏居然跑了。
这么几天,他不是没有回去。
而是在她睡着的以后才回到房间看看她的情况,他知道她现在还生气,两个人都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否则他不敢保证,在她提出要离开的时候,自己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南小夏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薄东炀心底其实有窃喜的,她终究还是想通了吗?
她想出去散心,没问题。
可明明安排了那么多的人,为什么她会忽然消失不见?
“老大,现在商场基本上已经清空,除了当时的店员,以及一些可疑人员。”
“她是怎么走的?”
白鹤推了推金丝边眼镜:“试衣间后面的员工通道,我们调出了监控找了一番,最后太太出现的地方是在试衣间。”
“你说还有可疑人员?”
薄东炀冷眸看过去,眼角都带着寒气。
“是的,他们行迹有点可疑,我们的人还在审问。”
“在哪儿了?”
薄东炀直接站起来,抬脚走进了大厅当中,高大的身影带着肃杀。
几分钟不到,薄东炀冷着脸出来:“把南池找出来。”
果然是有预谋的,并且还是南池安排的这一场闹剧。
但是这个时候,南池直接出现在了商场,根本没有让薄东炀去抓人。
“呵,送上门了?”
薄东炀冷抿着唇瓣:“她在哪儿?”
“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过来找人了。”
南池脸色不怎么好,几乎无视了薄东炀的难看脸色说:“她是让我安排人接她走,但是我的人并没有接到她。”
没有接到她?
薄东炀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更难看,刚才他审问那些人得到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并没有在规定的地点接到南小夏,所以才一直都在商场里面等着人。
南池深呼吸一口气:“现在她的电话也打不通,我只好过来找人。”
“混账,你知不知道她很危险?”
薄东炀一个拳头打过去,恨不得把面前的碎尸万段,南小夏现在是孕妇,根本经不起一点点的伤害。
南池硬生生的挨下了这个拳头,他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我知道,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找到她。”
“是啊老大,现在就算是打死他也没有用。”
白鹤挡住了还想继续动手的薄东炀,这个时候大家都悬着心。
本来只是以为太太逃走了,现在看来中间绝对出现了什么岔子。
薄东炀单手拧着南池的衣领:“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儿,否则···”
剩下的话没有说,但谁都听得出来那是什么意思。
南池站在原地开口:“她联系我让我帮她,所以我安排了试衣间的员工通道,让她想办法去那一间店买衣服,从员工通道到地下车库,我的人在那里等着她。”
但是一直都没有等到人,南小夏的电话也没有开机。
南池等了很久,最终听说商场被人封住以后,他这才坐不住了赶过来。
因为封商场的人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但这不对啊,他的人并没有把南小夏带出来。
“可我的人调查了监控,她出现在电梯里,但没有去地下车库。”
南池皱眉开口:“你们查了安全通道了吗?女厕所都查了?”
薄东炀冷冷盯着他:“你觉得我会这么蠢?”
别说厕所、安全通道,就连天台地下车库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没有发现她的人影。
这就是说,南小夏在商场凭空消失不见了。
“不可能,她到现在为止手机没有开,也没有联系我的人。”
南池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她很可能遇到了什么意外。”
意外?
薄东炀的脸冷崩成一条线,他其实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就是这个,如果是她逃走了还好一点。
最怕的就是她被不怀好意的人带走了。
夏夏,你究竟在哪儿?
商场排查完毕以后,范围瞬间扩大到了整个市区,严格守着每个交通出口。
在某个安静的地方,南小夏一直躺在单人床上,眉头皱成一条线。
因为她这个时候做了一个噩梦,她光着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走着,安静的走廊似乎没有尽头一样。
为什么没有尽头呢?
洛璘此刻坐在她的床边,床头点燃一支黑色的蜡烛,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淡香味儿。
他凑在她耳边,温柔的喃喃低语:“你现在一直在走廊上跑啊,没有尽头的路让你很累很累,但是这个时候你看到墙壁上有很多幅油画。”
南小夏她非常疲惫的在一条没有尽头的走廊上奔跑,忽然她扭头看到身边的走廊上居然有很多幅油画,可是她看不清里面究竟画了什么。
“油画里画了什么?”
南小夏只觉得受到了压迫,她嘴唇苍白的开口:“看不清。”
“你仔细看,油画里有什么?”
她努力的睁大眼睛,可就是看不清里面有什么,感觉很奇怪。
洛璘的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他忽然话锋一转:“你的耳边传来了女人哭泣声,看向窗户外,说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南小夏隐约听到有人在伤心的哭泣,她缓缓靠近窗户,看到外面的一切。
顿时她瞪大了眼睛:“看到了葬礼。”
一场盛大的葬礼,站满了穿着黑衣服的人,隐忍的哭泣声萦绕在四周。
可这个时候,南小夏总觉得脑子好痛,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难受。
洛璘听到葬礼两个字的时候,眼底露出的惊喜:果然,突破点在她的身上。
当他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南小夏表现出了抗拒。
她难受的开口:“好痛啊。”
“怎么了?”
“头好痛,头要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