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肄鼻音发出轻嗤,眼神轻蔑,自恋发言:“笑话,我这么优秀的男人能怕你?”
赵泽桉笑笑:“学长这么优秀的男人不也没追到学姐?”
沈肄的脸黑了。
他说的是事实,一万个你踏马的在心头奔腾而过。
见沈肄吃瘪,赵泽桉的神情更加得意了,“学长还有什么话要问的吗?”
“不问了,你下去吧。”沈肄半耷拉着冷白眼皮,语气很冷漠。
显眼包,专门来戳他的痛处。
该死的赵泽桉。
早知道就不帮他们家渡过资金短缺难关了。
林听余光瞥了瞥沈肄,好笑地弯了弯唇,转眸多看了赵泽桉两眼。
能让沈肄吃瘪的人可不多。
对此,沈肄敏锐地捕捉到了林听的视线,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冷意和无法自拔的占有欲。
听听不会看上这个显眼包了吧?!
沈肄顿感危机,他身体凑近林听,询问道:“听听,白发跟黄毛一个样,同样是会骑鬼火在楼下等你的,要不得。”
“黑毛也要不得。”林听的视线往上扫,扫过沈肄那一头浓密漆黑的头发。
沈肄抬手抓了一把头发,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梭在黑发间,“黑毛怎么要不得?多健康的发色啊。听听你也是黑毛,我们多般配啊,简直就是情侣发色。”
“…………”
林听盯着沈肄半晌。
沈肄的嘴角压不住,继续摆弄他的头发,耍帅道:“怎么?发现我的帅气了?”
“我寻思着那天你捅的是肚子吧?”
沈肄一顿,“对啊,捅的就是肚子。听听你心疼我呀?”他笑得有点坏,那张俊美无俦、含着笑意的脸庞靠近林听。
林听面无表情地用手推开沈肄的脸,“那你的脑子怎么也跟着坏掉了?”
沈肄:“……”
沈肄的舌尖抵了抵后牙槽:“我就是想吸引你的注意力嘛。”
又不能像以前那样压着听听涩涩了,那现在只能勾引咯,勾引完,听听又喜欢上他,就可以涩涩了!!
不仅要勾引听听,还要铲除情敌。
万一听听看上那个姓池的或者是那个姓赵的,就完蛋了,他只喜欢他的听听,只对听听有性趣,追不到人,他只能孤寡终老了,以后可能还要看着听听和别的男人结婚!
受不了!一想到这个,沈肄就烦躁得想死,真想把赵泽桉和池砚那两个臭傻逼给暗鲨了!
林听嗓音冷漠:“对你没兴趣。”
“尊的嘟假嘟?我不信。”
“不信拉倒。”
“那听听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了?”
“是啊。”
“我不信。”
“……”
谁能想,病娇变成恋爱脑了。
林听叹了一口气,扶了扶额。
沈肄这个人还是太全面了。
沈肄笑嘻嘻,讨好地询问道:“听听,你的朋友有很多,但是我觉得你的身边缺了一个舔狗,能不能允许我在你的身边当你的舔狗呀?”
“不缺舔狗。”
“那你缺男朋友吗?把男朋友的位置留给我也行。”沈肄死皮赖脸。
“不缺。你给我滚。”
沈肄趴在桌面上,露出半边脸,眸光委屈又漾着几分认真:“不要这么凶嘛,听听,我已经很认真地悔改过了。听听,求你赏我一个好脸色吧!你一句滚,我的心都碎掉了。”
林听笑了,气笑了,无语到笑了,乐笑了。
沈肄眨了眨眼睛,棱角分明的脸孔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有几分柔和,他弯唇笑了笑,夸奖道:
“听听,你笑起来真好看!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
林听呵呵了两声:“谢谢你啊。”
沈肄凸起的喉结滚了滚,一脸痴迷的模样,眸底汹涌着晦涩的暗流,他盯上了林听那张娇艳柔软的唇瓣,“听听,分手后还能亲嘴嘛?”
智障问题吧。
上次捅肚子的时候肯定也伤到脑子了。林听在心里想。
“你死了还能复活吗?”林听问他。
“不能啊。”
“那你还问。”
“这不是同一个概念啊听听,我们分的是手,又没有分嘴,对吧?”
“敢亲试试。”林听看他。
沈肄直勾勾地盯着林听的唇瓣,舔了舔唇,略抬眼眸撞入她的秋水剪瞳:“敢亲,听听你敢给吗?”
“你要亲吗?”
沈肄的双眸噌地亮起,仿佛下一秒就会饿狼扑食扑倒林听猛亲,“要!”
“亲的话,我报警了。”
“……”
……
几天后,计算机协会选出了新一届的新生成员。
沈肄背地里耍小手段将赵泽桉调剂去了后勤部,后勤部大部分是女生,贼多美女。
他对情敌可真好心啊,都关心上赵泽桉的后半辈子的幸福了,专门给他调剂到美女如云的后勤部。
编控部门新老生聚餐。
夜色会所,某间svip包间中。
林听来到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位置了,那就是沈肄旁边的位置,所以她只能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新老生填饱肚子后,玩起了转酒瓶游戏。
转酒瓶游戏的游戏规则是将一个酒瓶子旋转起来,当酒瓶子停下来时,瓶口指向的人算输。
输了的人要么真心话要么大冒险。
为了刺激感,主持人规定:选了真心话必须回答,选了大冒险,要是觉得不太能做的话,就自罚三杯酒。
第一轮,转到了林听。
所有人的目光投在了林听的身上。
林听在心里暗暗小骂了一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
主持人问:“选什么呀?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林听说道:“真心话。”
她不敢玩大冒险。谁知道主持人跟沈肄在背地里有没有勾搭啊。
主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问:“你的初吻给了谁?”
但凡待在A大的同学都知道沈肄和林听的关系,先是在一起后面又分手了。
林听:“……”早知道大冒险喝酒了。
这个问话一出,林听便感到有一道直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是一旁沈肄投过来的。
林听抿了抿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回答道:“沈肄。”
沈肄弯眸笑得妖冶,他忽地凑近林听,刚想调侃一句。
座椅便被狠狠地拉了一下。
座椅滑滑的,他这一拉,沈肄的屁股和座椅差点就脱离了。
沈肄咬牙切齿,转头狠狠地瞪向池砚,那凶狠的眼神明显在说:你有病吧!给你一个耳屎信不信?
沈肄抬了抬腿,一脚踹向池砚的小腿上,池砚眼疾手快一躲。
没踹到。
沈肄更气了。
林听的声音落下,众人瞬间起哄。
“沈肄不是我们老部长吗?”
“哇塞,玩个游戏还吃上狗粮了!”
“老一届的爱情啊!”
“老部长,学姐,你们能不能说说你们的爱情故事啊?”
池砚出声道:“他们都分手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透露着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