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看,就算你嘴上说着抗拒的话,但你的身体还是很欢迎我的。”
林听别过脑袋,死死地闭上眼睛。
一阵低哑的轻笑声缓缓传入耳畔,剐蹭着耳膜。
沈肄很满意他的成就,“宝宝怎么又害羞啦。”
......
上头的时候,沈肄贴近林听的耳边,反反复复地呢喃着:“听听我好爱好爱你,你也爱爱我好不好?”
沈肄对她说的话,林听听得一清二楚,但她就是不回答。
无论沈肄换什么花样儿磨她,她都像没听见一般。
沈肄有点气馁,但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林听醒来,果不其然她又被锁住了。
卧室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林听抬眸看过去,便看到沈肄人模狗样、衣冠禽兽地走了进来。
“沈肄。”林听喊了声,声线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听起来添了几分软糯。
少女披散着如海棠般浓密的头发坐在粉色系的大床上,头顶上有一撮头发弧度,呆呆的。
杏眸中水光盈盈,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在头发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小巧精致,看得沈肄心底一片柔软。
沈肄喉间溢出一道音节,“嗯?”
“我爱你。”
话语落下,空气中凝固了十几秒。
林听抬手摸了摸头发,冷白眼皮半阖下来,轻声说道:“昨晚好像听到你问我了...但是昨晚我...”
说着说着,林听的嗓音低了下来,瓷白的脸蛋渐渐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说得难以启齿,“昨晚我完全沉浸在其中了...”
黑长的睫毛倾覆下来,完全遮住了眸底情绪,所以沈肄看不到她眼里的冷漠,只看到了她显露出来的娇羞和不好意思。
沈肄进来其实就是想说一句“只要你说爱我,我就放你离开”,没想到听到了惊喜。
浓烈的喜悦宛如一波一波汹涌拍岸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冲击着大脑,沈肄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变得雪亮雪亮的。
这么明显的谎言,他却不值钱地信以为真。
沈肄笑着大步迈过去,掀开林听身上的被子,忙不迭地解开锁链,解开之后,抬头在林听温软的唇瓣上大大地亲了一口,“宝宝我也爱你。”
没必要一直锁着,不利于身心健康。
“对了宝宝,谢以泽和对温洛洛表白的男生打架了,打进了医院,温洛洛也在医院,宝宝你要去看看他们吗?”
林听微微弯了弯眼眸:“听你的。”
**
医院。
温洛洛守在SVIP病房中,看着谢以泽的神色变得探究又狐疑,“谢以泽,有个男生给我表白而已,你打人家干嘛?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她拉长的尾音,试探地问。
手上捆着层层绷带的谢以泽嗤笑了声,“晚上把枕头垫高点,好做梦。”
“那你打他干嘛啊?你跟他有仇啊?”
“单纯看他不顺眼。”
温洛洛瞬间变得气呼呼的,朝着谢以泽竖起一个中指,“神经吧你,我他妈差点就要脱单了!被你搅黄了,你赔我男朋友!”
谢以泽睨了温洛洛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都没脱单,你休想脱单。”
温洛洛不可置信:“小小年纪,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病房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
温洛洛闻声看过去,眼睛一亮,“听听你怎么来了呀?”
林听笑了笑,“跟沈肄过来看看你们。”
温洛洛起身,走过去亲昵地圈上林听的手臂,带着她过来坐下来,“听听我跟你说,我差点就脱单了,但是被谢以泽这个狗东西搅黄了,气死我了,他竟然他还说他不脱单,我就不脱单,这什么原理啊。”
谢以泽啧了声,“我这个当事人还在呢,温洛洛你讲这么大声是怕我听不到吗。”
温洛洛愤愤地怼他,“我吐槽的是事实,自已没人要,还搅黄我的甜甜恋爱。”
沈肄看了谢以泽,又看了眼温洛洛,说了句:“你俩在一起不就一起脱单了吗。”
温洛洛表情当即变得十分抗拒:“哒咩哒咩!我值得更好的人。”
谢以泽抬手往后抓了一把头发,“...温洛洛你什么意思?我不好吗?你小学三年级那会数学考了5分,老师要家长签字,是我帮...唔唔唔。”
温洛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地变得慌乱起来,猛然扑过去捂住了谢以泽的嘴巴,“什么东西在狗叫?”
谢以泽偏头,温洛洛的手掌跟他的嘴巴擦出缝隙,“温洛洛你要杀人灭口啊?”
温洛洛睁圆眼瞳恶狠狠地瞪着谢以泽,“闭嘴吧你,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两人的距离很近,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但温洛洛毫无察觉,只有谢以泽的耳根在发红。
他移开视线眼神闪躲,妥协说道:“行行行,你眼睛大,你说了算。”
沈肄看到谢以泽发红的耳朵,觉得这人肯定没伤重,他走过去拉起林听的手离开了病房。
走在病房的走廊上,沈肄的手一直抚摸着温洛洛刚才圈上来的那条手臂。
林听觉得有点痒,抽出手臂,“沈肄你干嘛呀?痒。”
沈肄说得天真无邪,“染上我的气息啊。”
林听有点无语:“洛洛是女孩子,你也这么计较?”
“我没有计较啊。”沈肄又攥上了林听的那条手臂。
林听:“......你不会是趁机想占我便宜吧?”
沈肄狭长的眼尾上挑,不怀好意地扫了林听一眼,“要是占便宜,我摸的就是其它地方了。”他的目光停在了林听的胸脯上。
“流氓。”林听皱眉骂了句。
迎面走过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
是池砚。
池砚见到林听,眉梢间带着惊喜的意外,加快脚步走了过来,询问道:“林听你身体不舒服吗?”
听到这个声音,沈肄手上动作一顿,懒懒地掀起冷白眼皮,一条手臂搭在林听的肩膀上,占有欲极强地往怀里一按,语气凉飕飕的,
“姓池的,有我这个男朋友在,她就算是身体不舒服,也用不着你关心。”
池砚的视线从林听的脸上看向沈肄的脸上,极轻地挑了挑眉,“恶意这么大?”
沈肄嗤笑,“你见过哪个正主对小三恶意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