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肄现在扮演的角色是‘家庭煮夫’。
“听听,你回来啦?洗洗手吃饭吧。”沈肄朝着林听喊道。
“好。”林听在玄关处换了鞋子,挂好背包。
洗好手后,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四菜一汤。
屋外天色昏暗,屋内金黄的灯光洒满了屋子,处处透着温馨。
林听坐在了座椅上,对坐在对面的沈肄说道:“辛苦你了。”
沈肄笑着摇头:“不辛苦。”他就乐意。
“听听,你快尝尝。”沈肄给林听夹菜。
“好。”
沈肄双手托腮,眼巴巴地盯着林听,眸中带着期待:“听听,好吃吗?”
林听的喉头吞咽,点了下头,“嗯,还不错。”
吃完晚餐后,沈肄收拾了碗筷。
外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大颗大颗的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窗户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沈肄眸中一喜。
今晚有理由留在这里了嘻嘻。
见到林听坐在沙发上,沈肄走了过去,话语里是明晃晃的暗示:“听听,外面下雨了。”
“嗯。”
“好大的雨,我今晚估计走不了,我今晚能不能留在你这里过夜呀?我睡沙发或者打地铺都行,我不贪,我不睡床。”
林听有点失笑:“你这话,说得我好像虐待你一样。”
“听听,你怎么会是虐待我呢,你这是奖励我呀。”
同在一个屋檐下,沈肄能感受到鼻腔都是林听的气息在缭绕,闻着很安心很舒服。
“行吧,你今晚就留下来吧,你睡客卧。”
沈肄眨了眨眼睛,“可以睡主卧吗?我打地铺。”
“不行,你睡客卧,不睡的话,等会雨小点了,你就离开。”
沈肄蔫了吧唧的,委屈地瘪瘪嘴巴:“行吧行吧,我睡客卧,听听,你可真关心我,知道打地铺可能会凉气入侵,知道睡沙发会放不下我的大长腿。”
林听瞥了沈肄一眼:“你挺会自我攻略的。”
“那当然。”他这么喜欢林听,但是林听不那么喜欢,他要是不自我攻略,那不得难受死?
“对了,你吃药了吗?”林听突然想起来。
“忘记了。我现在就去吃。”沈肄起身,吃完药后又回来了。
沈肄问:“听听,今晚看电影吗?”
“懒得找了。”
“没关系,我来找就好。”
“听听你想看什么类型的?”
“都行。”
沈肄拿起iPad开始找电影,找了一部恐怖电影。
ipad屏幕亮起的光芒映照在沈肄的脸上,他唇角弧度看起来有几分阴险。
他已经能想象到林听哭唧唧主动钻到他的怀抱里求安慰的场面了。
想想都觉得真他妈的爽。
客厅中的灯关了,只有前面的大荧幕散发着光亮,映在两人的脸上,越发显得两人的五官立体分明。
阴森恐怖的音乐声响起。
林听面不改色。
突然跳出来的鬼脸。
林听波澜不惊。
穿着红衣服的女人唱童谣。
林听静若止水。
一旁的沈肄蹙起眉头,余光不断地瞥向林听,最终还是没忍住出声问道:“听听,你……不害怕吗?”
林听偏头看向沈肄,“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有脑子里想着这都是人演的不就得了。”
沈肄:“……”
“再说了,我说一句实话,你之前比鬼恐怖。”
提起旧事,沈肄眸光不断地闪烁,他假装一副很忙的样子,讪笑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哈哈看来我蛮适合去鬼屋演npc的。”
大荧幕中突然跳出来一个面目狰狞的女鬼,沈肄忽然大叫了一声,连忙扑进了林听的怀抱里,嗓音微颤低闷:“听听我好害怕……”
林听被沈肄这叫声吓了一跳,看着埋在她胸前的那颗脑袋:“别装,你找的电影。”
“我就是怕嘛……”沈肄的嗓音变得低低柔柔的,含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你怕个屁,闪开,别妨碍我看电影。”
沈肄不甘心地用舌尖抵了抵后牙槽,在林听的怀抱中待了几分钟后,慢吞吞地起身:“好吧……”
很快,电影结束,收拾收拾各回各房。
天色渐深。
林听睡到后半夜,被尿憋醒了,她起身去厕所,经过沈肄的房间里,发现里面有一点儿光亮倾泄出来,而且伴着不寻常的声音。
走近一看,果然……
沈肄正半靠在躺椅上,骨节分明的手上抓着她的照片。
门口一个人影,但沈肄因为太投入了,丝毫没有发觉。
林听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耳朵在微微发烫,倏地,她微微眯起了眼眸,借着光亮,她隐隐约约地看清了那张照片。
那照片……
林听在脑子里想了想。
那不是她高中时期的照片吗?
沈肄怎么会有?
林听冷不丁地出声:“沈肄。”
“嘶——”这道声音吓得沈肄手上一个没轻重,痛得他倒抽一口气。他仰了仰脸,潋滟泛红的眉眼看向林听。
卧槽了,竟然梦到听听了。
在梦里,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林听将门推开了一点,正欲进去问问沈肄怎么会有她高中的照片时,男人突然一个箭步,瞬移般到了她的面前。
微微的手握上林听的手腕,将人轻松地抵在了墙壁上,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所有对林听的想念化作了实质性的行动。
林听蹙眉,双手抵在沈肄的胸膛前,不断地推搡着。
双手被男人单手攥住,往头顶上一抵。
沈肄火热地贴着林听温软的唇瓣,哑声呢喃道:“梦里的听听好香呀……”
“沈肄!你他妈看清楚了!”林听反抗。
沈肄充耳不闻。
许久,沈肄一把打横抱起了林听,长腿迈开,走进卧室中,将其放在床上,欺身下来。
林听后缩,尖着声音喊道:“沈肄,这不是梦!沈肄!沈肄!”
沈肄一顿。
他蹙了蹙眉头,不确切地出声道:“不是梦?你确定?”
这么香这么软居然不是梦。
“不是梦!”林听很确切地告诉他。
沈肄半信半疑,往自已的手臂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痛的,还真不是梦。
意识到自已不对,沈肄麻溜地下床,“扑腾”一声,能屈能伸地在林听的面前丝滑一跪,声泪俱下:
“对不起听听!我以为是梦!”
“我真该死!听听你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