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沈肄好好的怎么会是个病娇,原来是遗传了他的母亲……
播放完录像后,沈善徵收回了手机,正眼看向林听:“林听,我希望你能跟沈肄在一起。”
“你,只有这个选择了。”他的眼神倏地变得凌厉危险,含着威胁气息。
一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沈善徵在关键时候是拎得很清楚的。
沈肄的躁郁症其实还没有好,因为情绪波动厉害,尽管按时吃药,也没见病情好转。
如今只有林听能救他了,林听才是沈肄最好的良药。
爱才是最好的良药。
……
几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红灯转为绿灯。
医生检测出沈肄身上有多处骨折、多处淤血以及严重的脑震荡。
第三天,沈肄才醒来。
他的脑袋包着白色绷带,两条腿上了石膏,被半悬吊起,还有两条手臂也上了石膏,整个被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脸庞上只露出一张嘴巴和一双眼睛。
动弹不得的沈肄:“……”
沈肄醒来,林听很快喊了医生进来给他检查。
检查出没有大碍后,林听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她看向沈肄的时候,发现沈肄出来的那双眼睛含笑地正在盯着她。
温柔中带着点恐怖诡异的感觉。
林听眨了眨眼睛,犹豫地出声道:“你饿了?”
沈肄小幅度地摇摇头,那双含笑的眼眸始终盯在林听的身上,林听被盯得浑身不自主,再次出声问道:“你渴了?”
沈肄又是小幅度地摇摇头。
林听不解蹙眉:“那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沈肄的嗓音沙哑脆弱:“我以为我见不到听听你了,但是现在我发现我没死,所以我想多看两眼。”
“哦,那你看吧。”林听坐在了病床旁,双手托腮。
“听听,我快死的时候,好像听到你说你原谅我了。”
林听想了几秒,确认自已是说了这样的话后点了点头:“嗯。”
沈肄的喉结轻滚,舔了舔干涩的唇瓣:“那我们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你伤好了再说吧。”
“好。”
“对了,听听你有受伤吗?”
林听摇头应道:“没有。”
沈肄突然又想到一个事:“对了,听听,我昏死之前对你说的那句你真的自由了,我现在撤回。那时候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但是现在我发现我没死,所以那句话不算数。”
林听有点无语,“你耍无赖是吧?”
沈肄的嗓音低了一些:“没有……”
注意到林听眼下淡淡的青黑色,沈肄眸底忽地一亮,“听听,我昏迷多少天了?”
“三天。”
沈肄的语气放轻了一些,带着一丝丝小心翼翼的紧张意味:“所以,这三天里都是你在照顾我?”
“嗯。”
“那你……是在担心我吗?”
“嗯。”
听到林听的回应,沈肄的眼睛完全亮起,他弯唇,语调带着丝丝兴奋:“那你肯定很累很困吧?”他艰难地小幅度地挪了挪身体,“上来跟我一起躺着吧。”
林听蹙眉,声线冷了几分:“你再动试试?”
“我不动了,上来一起睡嘛?”沈肄盛情邀请。
林听拒绝道:“不来。”
“你能不能老实点?”
沈肄委屈地瘪瘪嘴巴:“好吧。”
谢以泽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林听闻声看向门口,人没见到,倒是听见了他那大剌剌的声音了,“肄哥!听说你为了爱情差点死掉了!”
“你还好吧?!你没事吧?还能动吗?”
谢以泽狗腿似的溜了进来,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沈肄,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做全身整容手术呢。”
林听一个凉飕飕的眼神扫了过去,“病房中禁止喧哗。”
谢以泽双眸瞪圆,骨碌碌地转动了几下,双手捂上自已的嘴巴,朝着林听打了一个ok的手势。
谢以泽拉过一张凳子,坐在了病床的另外一边,看向沈肄,“肄哥,你的事迹我听说了,我很佩服你,活该你有老婆。”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余光很明显地瞥了一眼林听。
林听没反驳,沈肄和谢以泽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掺着不明的意味。
这句话其实是试探林听的态度。
……
过了两个月,沈肄的身体才完全好了。
沈肄脱掉了病号服,穿上了日常衣服,他转动脖子,舒展了一下四肢,之后来到镜子前,抬手拨弄了一下头发,才从浴室中出去。
沈肄住的是沈氏旗下的私人医院,病房中配置了浴室。
见到林听,沈肄弯起眼眸,笑得有些讨好:“听听,你说等我好了之后,你同意跟我重新开始……”
“我好像没有明确同意吧?”
沈肄瞬间蔫了,眼中闪过一抹受伤,“那要怎么样才能同意跟我重新开始呢?”
“我不喜欢做的事情,你不能强迫我。”
沈肄应得很快:“包的啊,肯定不会强迫你的。”
林听看着沈肄,语气坚定:“要是你强迫我,我会立马转头离开。”
“绝对不强迫你了,我对天发誓。”沈肄伸出四根手指。
“发誓是伸三根手指啊,傻逼。”林听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沈肄不怒反笑:“好好好我傻逼。”
“所以,听听,现在你同意和我在一起了吗?”
“嗯,同意了。”
沈肄眸底乍现欣喜光芒:“那我现在能不能抱抱你?”
林听张开手臂:“来吧。”
沈肄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笑意,欢欢喜喜地扑过去抱住了林听。
……
沈肄出院后,很快,他和林听的生活恢复了正常。
两人没同居,但是沈肄每天都会去林听租的公寓里给她做饭做菜。
玄关处传来开门的声响。
沈肄的身上穿着围裙,正在厨房中捣鼓着晚餐,他闻声转头看了出去,俊美无俦的脸上立马漾起了笑:
“听听,你回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