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
埋藏于被子中的双手已然蓄势待发,两只耳朵耳听六路,不肯放过一丝动静。
来了来了。
王瘸开始兴奋起来,可沉重的声音王瘸察觉到了不对劲。
按理来说兔兔伯爵的确是一蹦一跳的,可没这么重啊。
难不成......一个想法出现在王瘸的脑中。
兔兔伯爵拿了一个重物,要拍他脸上!
很快,兔兔伯爵拿着一柄重锤的模样出现在他的脑中。
画面一出,王瘸开始思考出现的可能性。
嗯,得出结果,完全有可能。
思考中,脚步声也离他越来越近,王瘸知道不能再等了。
随着脚步声停下,王瘸突然暴起,刚睁开眼的他就被一把明晃晃的斧子闪到了眼。
卧槽,真是!王瘸大惊!
目光中,兔兔伯爵正双手举起一把斧子,斧刃上的反光何其亮眼。
“过分了。”王瘸吓得腿都软了,连忙退至床头。
兔兔伯爵摇了摇手中的斧头,身子也跟着斧头来回摇晃。
王瘸看出来了,兔兔伯爵只是拿斧子吓他。
“赶快放下呀啊!”王瘸本想让兔兔伯爵放下斧子,不料兔兔伯爵没站稳,斧头顺势劈下,王瘸吓的最后一声都破音了。
“咔嚓~”
锋利的斧头轻而易举的劈开了木床。
看着劈在自已两腿中间的斧头,王瘸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颤颤巍巍的伸出自已的手摸了摸。
幸好,还在。
得知自已没事,王瘸瘫倒在床上,这太吓人了,心脏病都要给他吓出来了。
兔兔伯爵挠了挠头,看了看差点被吓尿的王瘸,又看了看劈坏木床的斧头,双手一摊,随即跳到王瘸的胸口上面,又给了他几巴掌。
“玩偶姐姐,玩偶大爷,别打了,你想怎样?”王瘸服了,这兔兔伯爵他完全惹不起。
兔兔伯爵直起身子,指了指斧头又指了指被劈坏的床,还做出挥砍的模样。
“拿斧头....劈柴?”王瘸有些不确定的回答,自已再怎么说也是跟安柏一伙的,兔兔伯爵也不会凭空无故的拿斧头砍人。
兔兔伯爵摇摇头,指了指床,又指了指王瘸。
王瘸仍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兔兔伯爵见王瘸还是不懂,急了,眼睛一瞪,伸出手就要拿起劈在床上的斧子。
王瘸也急了,同样伸出手,想要抢夺斧子。
两人抢来抢去,斧头总是砍在王瘸的身边。吓的王瘸的脸越来越白。
如此往复,木床也经不起两人的折腾,当即就从裂开了。
“兔兔伯爵!”一声厉喝从门口传来。
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正是安柏一脸严肃的盯着兔兔伯爵。
一看到安柏,王瘸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的躲在安柏的身后。
“安柏呜~你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吗?”王瘸伸出两只爪子扒在安柏的圆润的大腿,开始哭诉。
“哼,兔兔伯爵,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安柏严厉的瞪着兔兔伯爵,这斧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劈在人身上说不定一下就没了。
面对安柏的训斥,兔兔伯爵的耳朵垂了下来,它指了指斧头,王瘸,最后又指了门外。
安柏一愣,当即明白了兔兔伯爵的心思,心中的怒气散去不少。
看着哭着稀里哗啦的王瘸,安柏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收回了兔兔伯爵,转而开始安慰起王瘸。
“好了,好了,兔兔伯爵不是你想的那样。”安柏轻轻拍打着王瘸的背,还拿出自已的手绢擦去王瘸的眼泪和鼻涕。
“安柏。”王瘸扑进了安柏的怀中,就像那受了委屈的孩童扑进了自已母亲的怀中寻求安慰。
“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安柏轻声安慰。
“呜....呃......?”哭了好一会的王瘸才反应过来,安柏是不是在安慰他来着?那这是不是说明。
“安柏,你不生气了吗?”王瘸小心翼翼的问着。
王瘸那模样,惹得安柏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故作生气说道:“哦,差点忘了。”
“别呀,我错了。”王瘸急了,一不小心将安柏扑倒在地。
看着被自已压在身下的安柏,王瘸顿感天塌了,这次他真不是故意的。
“安柏,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王瘸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王瘸......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安柏双眼静静的注视着王瘸,十分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与上次截然不同。
“我......”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安柏,王瘸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啊,安柏在他的眼中到底是什么身份?
一个情感工具?还是一个可以泄欲的东西。
忽然,一个极其陌生的字在他脑中出现,朋友......
不,他与安柏的关系在潜移默化中早就超越了朋友。
朋友,女友,老婆等一系列词汇同时在两人的脑中闪过。
安柏也在等待着王瘸的回答。
“家人。”
没有任何的铺垫,这两个字直接脱口而出。
“啊?”
安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两个字在她唯一的家人,爷爷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唯一一个与之相近的还是那位喜欢记仇的蓝发挚友。
“是家人哦。”王瘸盯着安柏的脸,就如同他那会所说的一样。
安柏在他的潜意识里面早就成为了他的家人,也只有这样,安柏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他,也是最开始的他。
“家人.....”安柏默念着这两个字,像是在回忆什么。
周围就这样变得安静起来。
安柏在回忆,王瘸则一脸紧张的盯着安柏。
系统说过,他已经是半个的另一半了,不知道这些时间有没有增加。
“王瘸,家人包含了很多东西,父母,兄弟姐妹,还有爱人等等,你希望我们是哪一种呢?”
原本清纯的安柏突然变得妩媚起来,反把王瘸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