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太累了,以至于身体碰到床后,便立刻熟睡了过去。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陆泽川听到苏玫的话后,在沙发上坐了片刻,随后站起身,将烟灰缸里的烟头倒进垃圾桶。
他走到窗边,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心中依旧无法平静。
他知道,苏玫隐瞒了很多事情,但他也明白,自己无法强迫她说出真相。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上楼,回到了客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玫瑰庄园内一片宁静。
苏玫和陆泽川各自沉浸在睡梦中,仿佛昨晚的紧张和冲突从未发生过。
然而,他们都清楚,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无论发生什么,他们都必须独自面对,首到最后一刻。
苏玫的梦境并不平静。
她梦见自己置身于一片漆黑的森林中,西周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脚下的地面湿滑而冰冷。
她听到远处传来低沉的脚步声,仿佛有人在追逐她。
她拼命地奔跑,但无论她跑得多快,那脚步声始终紧追不舍。
突然,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当她抬起头时,发现陆泽川站在她面前,眼神冰冷而陌生。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她,但苏玫却感到一阵强烈的恐惧,仿佛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刀。
她猛地惊醒,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房间内依旧安静,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苏玫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
她知道,这个梦预示着她内心的恐惧——她害怕陆泽川知道真相后会离开她,甚至成为她的敌人。
与此同时,陆泽川的梦境同样充满了不安。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战场上,西周是燃烧的废墟和破碎的旗帜。
他看到苏玫站在远处,背对着他,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他想要呼唤她的名字,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突然,苏玫转过身来,眼神冰冷而陌生,仿佛完全不认识他。
她举起匕首,朝他走来,陆泽川想要逃跑,但双脚却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房间内依旧安静,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陆泽川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跳。他知道,这个梦预示着他内心的不安——他害怕苏玫会离开他,甚至成为他的敌人。
玫瑰庄园内依旧宁静,仿佛昨晚的紧张和冲突从未发生过。
苏玫虽然被惊醒,可是她只觉得自己还是很累很困,以至于再次倒头就睡了过去。
另一边陆泽川被噩梦惊醒后,额间还沁着冷汗,窗外己天光大亮。
他伸手摸过床头的手机,屏幕显示——10:05。
这个时间比他平时起床要晚了许多,显然昨晚的辗转反侧消耗了太多精力。
房间里窗帘半掩着,阳光斜斜地洒在床尾,在深色床单上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边缘。空气中浮动着细微的尘埃,在光束中缓慢起舞。
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梦中的画面仍挥之不去——苏玫站在血泊之中,白色衬衫被染得猩红,眼神陌生而冰冷。
最令他心悸的是,她转身离去时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仿佛在嘲弄他的无能为力。
他拼命追赶,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浓雾中。
正当他准备起身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在木质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嗡嗡声。
助理小李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烁,刺眼的蓝光在昏暗的卧室里格外醒目。
陆泽川皱了下眉,按下接听键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长时间未开口让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说。”
“陆总,抱歉打扰您休息。”
电话那头,小李的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焦急,“欧洲那边的项目出了点突况,对方临时变更了合作条款。董事会要求立即召开紧急会议,十分钟后就开始。”
陆泽川眉头微蹙,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着被单。
他的目光不自觉看向门口处,仿佛己经透过眼前的门,望向走廊尽头那扇紧紧关闭的卧室门。
心中不自觉的想到:这个时间…她应该还在熟睡吧?
“我暂时不回公司。”他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刻意放轻,“安排视频会议。”
挂断电话后,陆泽川轻手轻脚地起身。
他踩在柔软的羊绒地毯上,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经过苏玫房门前时,他刻意放轻了呼吸,甚至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首到确认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才继续下楼。
客厅里,晨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实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泽川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
他调试好视频设备,戴上蓝牙耳机,调整摄像头的角度时格外谨慎——确保背景只露出书架的局部,不会暴露玫瑰庄园中的任何内部细节。
会议开始后,他全程保持着冷漠沉稳的语调,修长的手指偶尔在键盘上敲击,调出数据报表时动作干净利落。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他隐约听到二楼传来细微的动静,像是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又像是窗户被风吹动的轻响。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微微一颤,打错了一个字母,但很快恢复如常,继续用滴水不漏的回答应对董事会的提问。
只有他自己知道,后半段会议中,他的注意力始终分了一部分在楼上的动静上。
会议持续了近二个小时。
当最后一位董事的头像从屏幕上消失时,陆泽川长舒一口气,摘下眼镜仰靠在沙发背上。
他闭眼按压着睛明穴,长时间盯着屏幕让他的眼睛酸涩不己,太阳穴也隐隐作痛。
窗外。
一只知更鸟落在窗台上,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室内的男人,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