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异人城和容先的事,就轮到梵樾的事了。
“既然…….”芙歆刚开了个头,梵樾就冲过来死死抱住她,委屈道:“我不走,我不走,你得了我的身子,还想赶我走….呜呜…我不要走….芙芙…..”
芙歆愣了一会,才无奈的接下去道:“既然你的属下找到你了,就让他们一起跟去芙蕖殿做客吧。”
梵樾生的实在美丽,床榻上更是痴缠听话。
所以在他踩到她的底线之前,她都会给他留几分颜面。
她又牵起一旁沉默低着头的重昭的手,
“你也去。”
主打一个雨露均沾,绝不偏心。
芙蕖殿。
芙歆一回来,就看到了阿七和臣夜,她情人众多,带回来的却只有这两个,现在,要再加上一个梵樾和一个重昭了。
令芙歆没想到的是,梵樾竟然是臣夜的哥哥,当年她救过的那个小男孩。
是梵樾认出来臣夜的,臣夜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那是他弟弟才有的东西,靠着这一点,他将臣夜认出来了,但臣夜的态度很冷淡,这种冷淡在看到藏山也跟来的时候,刷的一下就变得如寒冰般刺骨。
*
“你认识藏山,甚至恨着他,”
芙歆将臣夜带到自己的房内问话,见他一首沉默不说话,她摸着他的头,叹道:“为何不喜,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臣夜垂眸,握紧拳头:“我要是说了,殿主,你是会站在梵樾那边还是我这边。”
他不似茯苓那般好运,一辈子都可以名正言顺的陪在她的身边,他只是个情人,还是可以随手抛弃的情人,臣夜不敢赌,但或许是芙歆看向他的眼神太过温柔,灯火摇曳,为她清冷疏离的眉眼添了几分动人心魄的柔美,臣夜知道是错觉,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将那句看似赌气,实则不安的话说出了口。
芙歆弯唇,她本就生得极美,这一笑之下,日月星辰皆失色,臣夜心跳擂鼓,眼中只能看到她一人。
见此,芙歆眼里的笑意加深,纤细的皓腕轻抬,敲了敲他的额头,那动作似长辈嗔怪,却又藏着独属于情人之间才有的旖旎与亲昵。
芙歆好笑道:“都这么大了,还问这种问题,羞不羞啊。”
臣夜脸色羞红,他抱住了芙歆,缩在她的怀里,明明是高高大大的一只,看起来却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一样,他的语气满是依恋和爱慕,还有些可怜和无助:“殿主,你是我的全部,可你有那么多的情人,我只是你的其中之一。你没回来之前我一首在害怕,怕你喜欢上了别人忘了我,回来后又怕,怕你喜欢梵樾胜过喜欢我,我怕我在你心中比不过梵樾,更怕我连他情同手足的手下也比不过。殿主,我太害怕你不站在我这边了,可我只有你了。”
臣夜被镇宇带回冷泉宫之前,过了一段颠沛流离的生活,他本来无忧无虑的在白泽族长大,谁知虎族突然攻打白泽,且指明要紫色双瞳的少年,臣夜就是当时被白泽长老交出去的紫瞳少年,但其实虎族要找的根本不是他,他的紫色双瞳,是因为梵樾小时候不喜那双眼睛,他专门学的换瞳之术换来的。
这些事,白泽族的所有人都知道,可他们都把他交了出去,并且默认了一切,等他从虎族逃出来后,满腹的怨气却随着被灭族的白泽消散了,他将白泽族人们的尸骨埋了起来,却发现梵樾的铭牌不在。
铭牌是白泽族身份的象征,白泽族的每个族人都有,臣夜有,梵樾也有,收敛尸体的时候没发现梵樾的铭牌,臣夜开心梵樾还活着的可能,他守在白泽族的墓旁,等着梵樾的归来,可他等来的,却是一群豺狼虎豹。
臣夜摸着自己的腿,阴沉沉道:“石族来到了白泽族的族地,长途跋涉中,他们患上了一种怪病,为了治好这种病,他们…”臣夜闭上眼,咬着牙道:“他们竟然将白泽族人的坟墓挖开,将他们的骨头碾碎做成粉末入药,我一个人根本护不住,而我的腿….就是被藏山打断的,他们以为我活不下去,就没把我杀了,我像条狗一样爬着,我想报仇,我恨他们所有人,包括梵樾。”
臣夜嘴上说着恨梵樾,眼里却无声无息掉起了眼泪:“我一首在等着他找我,可是没有,他当上了皓月殿主,极域妖王,他身边最信任的属下,是白泽的仇人,是害了我双腿的族人,他忘了白泽的仇恨,忘了我,可我没忘,我记得这些,殿主,我炼制的第一瓶毒药,就是用在虎族的身上,我杀了他们全族…”他无助的看向芙歆:“殿主,不要讨厌我好吗?除了这些,我从未再动手杀人了。”
芙歆眼里的怜惜更甚,“这不是你的错。”
她不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的那种人,滥杀无辜的她不喜,但有正当理由报仇的,她只会说做得好。
有些恨,就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