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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做什么？”
秦窈一直很独立，能力也强。
她来实验室和他们也没有过多交流。
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那么好，按理说不应该询问这些的。
但她觉得秦窈的状态很不好。
“有事。”
秦窈说完这两个字就离开了实验室。
她打电话给黑客，和她要最近三年，组织购买药材的清单。
黑客没问为什么，很快就把清单给她了。
清单上的药材大多都是治外伤的，只有少数是内服的药。
而药方上的八味药，都在清单上。
秦窈打开车门，关闭车窗之后，点燃了一支烟。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打火机。
她靠在椅背上。
那年因为柳梅听信了别人的话，把她放在眼里。
漆黑的山，危机四伏。
她碰上一条毒蛇，双方都很谨慎，毒蛇吐着舌头，秦窈扶着树，死死地盯着对方。
就在毒蛇打算进攻的时候，一把弯刀飞过来，砍下了蛇头。
拿着刀的人是她的拳击师父，死于三年前。
坠亡。
说是喝醉了酒。
等她赶回组织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把灰。
秦窈闭上眼睛，线索钩织成大网，把她包裹住。
长桌，争吵的会议室。
靠在墙上叼着烟的她。
和一群批评她不遵守命令的人。
那是一场救援行动。
如果她遵守命令，带着人质等在那里，她和人质都会死在那场爆炸里。
那个时候，他们是因为她没有遵守命令而愤怒，还是因为他们失去了对她的掌控权，所以愤怒。
那天递来的水杯，真的是水吗？
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摁灭了烟，启动了车子。
塑料打火机被她扔出车窗，准确落在不远处的有害垃圾桶里。
她不擅长查案，所以很多事情她喜欢当面问个清楚。
手机拨通了周婉眉的电话。
“妈，我要出门一段时间。”
周婉眉应声，随口询问，“出去多少天。”
“可能几天，可能一个多月，可能……”
“嗯？”
周婉眉看秦窈迟迟没有回话，就问，“可能什么？”
“没事，我会回来给你带礼物的，”
“你手上还有钱吗？我们给你的黑卡你都没用，在外面要舍得花钱。你是个女孩子，住的地方要选好点的地方。”
周婉眉絮絮叨叨的叮嘱，让秦窈心头一暖。
她挂断电话不久，御凛风的电话就打进来。
“你要去哪里？”
秦窈把车停在机场的停车场，“我收到了万年人参的线索，打算前去寻找。”
她合上车门，眼底闪过一丝怀疑，“御凛风，听说你这些年一直都在帮我找万年人参，你找到了吗？”
“找到我会和你说的。”
提起万年人参，两人的对话氛围明显沉重。
“自从那次你出任务受伤之后，身体就越来越不好，只有万年人参才能治愈你的身体。”
“这些年，我和组织都在积极寻找。”
秦窈靠在车门上，呼出一口浊气。
深秋很冷，呼出的空气都带着热气。
地下停车场的声控灯因来往车辆经过，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秦窈在第五次开灯时开口询问，“面对极其难掌控的杀手，组织会怎么做？”
“你怎么突然问这些？”
秦窈的话让御凛风生出些许不安。
“威逼利诱。可是组织，没有对你做这种事情。”
秦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着想要点燃，但身上没有打火机。
“是吗？”
她想起打火机被她扔掉了。
她揉碎了烟，放在嘴里咀嚼，挂断了电话，买了一张前往东南亚的机票。
抵达东南亚，组织派来接她的人已经到了。
在看见她手里仅有一个手提箱的时候，接机的人对着有线耳机话筒说了一声，就迎上前，想接过秦窈手里的手提箱。
秦窈避开他的手。
“有尾巴跟过来了，得先去处理。”
下属用很生硬的语气说，“您先上车，我们去处理？”
“你们处理不掉，带我去最近武器库。”
下属犹豫。
僵持两秒，秦窈抬手看向手表，“再继续拖下去，他们就要过来了。”
“五，四……”
倒计时的紧迫，让下属慌乱地看向四周。
四周满是来接机的人和刚下飞机的旅客。
乍一看，看不出谁有问题。
看不出谁有问题才是最严重的问题，因为看不出，所以很难防范。
在秦窈数到一之前，下属一咬牙，说了一句，“走。”
秦窈跟着他们离开机场，前往武器库。
一路上，秦窈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两位下属时不时地看向后视镜，询问是否还有人跟着。
秦窈每次都回答有人，可他们却从未在后视镜里看见有跟踪的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