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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凛风这句话带着些许暧昧。
一般能过问工作情况的都是家人，朋友也会询问，但没有那么直接。
娄枭夹着菜的手一顿，余光撇向秦窈。
秦窈正在吃着已经烫熟的蟹腿，对他们的对话似乎漠不关心。
娄枭收回视线，“挺不错。”
御凛风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他挑眉。
那和发色有明显区别的眉毛很吸睛。
仔细看，御凛风眉眼深邃，但五官整体轮廓还是比较偏向于国内，不太像北美的人，也不像东南亚那边的人。
“你是混血？”
御凛风往锅里放了一筷子羊肉，“我记得我说过，我母亲是京都人。”
似乎是有这样一回事。
但那天，娄枭的注意力都在秦窈和御凛风的相处上。
其余的信息没留意。
CV是个很低调的品牌，他们的创始人，也是现在的集团董事不常出现在大众面前。
家世背景，家庭情况，外界都不懂。
娄氏在北美的生意不算多，他们再怎么调查，得到的信息也不会比现在更多。
娄枭对御凛风有一定的好奇，但这个好奇，很大部分是来源于秦窈。
他很想知道，两个人是否是难舍难分的。
也想知道御凛风的能力。
如果他的能力和秦窈一样出众，那他也只能是娄氏的。
“哪家的？”
御凛风眉眼中闪过一丝嫌恶。
很快就被他半垂下眼眸的动作掩盖，“她没有娄总那么好的运气，出生在一个好的家庭。”
“她出身不高，陪着我爸白手起家，然后因病早逝。”
他提起母亲的时候语气很温柔。
像是怕说重一些，是对她的亵渎。
“我很想念她，一直很想来她长大的城市看看，但因为各种原因，没能来。这次，终于来了。”
落地窗外，枫叶被风吹落。
靠近落地窗的枝叶，随着风轻轻地拍打着落地窗。
“京都风景不错，食物也好吃。”
他看向秦窈笑的时候，眉眼上扬，眼里满是柔情。
“我很喜欢这里，但我知道，这里不是我的归处。”
秦窈剥花甲的手一顿，抬眼。
撞进御凛风的柔情里。
“喜欢就留下来。”
御凛风只是温和地笑了笑，不作许诺。
娄枭把他们的表情和举动都看在眼里。
“娄总。”
御凛风话音一转，“刚刚是欧阳秘书来告知我们晚上吃饭的事情。”
“我来京都之前就听人说过，娄总身边有一位漂亮又能干的秘书。”
他从铜锅里捞出羊肉，“一直很想见一见，没想到就是上次跟在您身边的人。”
羊肉裹上调好的麻将，散发着的香味。
“听说这位总秘在娄氏堪比副总裁，是真的吗？”
秦窈从锅里捞出鱿鱼须后，抬眼看向娄枭。
娄枭察觉到秦窈的目光，偏头看向她之后，才回答，“她的确很能干。”
御凛风放下筷子，看向娄枭的眼中带着些许凌厉，“那传闻中的，她的行为举止代表了你的意思，也是真的？”
秦窈放下手中的筷子，筷子搭在筷架上，发出了些许的响声。
她身子往后靠，拿过红酒杯，看向娄枭的眼神带着些许好奇。
“她是个人，不是物件，不能代表我。”
为了工作方便，娄枭的确给了欧阳雪晴一些方便，但不代表她的行为就代表他的心意。
“这种传言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窈能看见娄枭本就冷淡的脸，在听完御凛风的话之后，眉眼和嘴角都向下，看起来很凶。
不过也是，能在短时间内用尽各种手段集权的人，他不会允许有人冒犯他的权力。
而欧阳雪晴的言行能代表他这件事，本身就侵犯了他的权益。
他应该生气。
秦窈拿起筷子，继续吃火锅。
御凛风拿起红酒杯，余光瞥了一眼再次专注吃火锅的秦窈。
“谣言嘛，当然是满大街都是。”
他打了个哈哈混过去。
娄枭眯着眼睛打量他。
御凛风随意一笑，开启新的话题，“刚刚还在聊娄总觉得窈窈如何，转眼间就聊到了欧阳秘书身上。”
“毕竟她不在这里，又是个女孩子，不能多聊。”
他夹着羊肉继续放入铜锅。
从进来到现在，他就下了两筷子羊肉，可见他今日来的目的不是吃饭。
“傅窈说话直接，率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娄总，或者公司里的人吧？”
娄枭听着这个随意自然的家属语气，心就像是被小猫挠了一下，有点痒，也有点疼。
“傅窈就有能力，有能力的人怎么做都不算错的。”
秦窈夹肌肉块的筷子停下，偏头看向娄枭。
娄枭也在看着她。
两人对视三秒之后，娄枭率先开口，“有人欺负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