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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枭推开面前的餐盘，“我再给您买一个。”
“得了，你这个心就行，别给我买了。和我下盘棋吧，小起一起？”
陆云起顺势起身，对娄老爷子说，“是应该陪您杀一盘的，但我今天有事。”
娄老爷子见他有事，也没强留他，“那下次再下。”
娄枭扶住娄老爷子的手臂，被他拍开，“别把我当成老头子对待，我还没那么老。”
陆云起和娄枭说了声就离开了娄家。
在出门时看见正在上车的秦窈。
他上前扶住司机要合上的车门。
坐在车里的秦窈抬眼看他。
自下而上的目光大多弱势，但秦窈看向他的视线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让他心都颤了颤。
不是心动的那种颤动，而是恐惧。
但那种恐惧很快就消失了，陆云起也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
“傅家妹妹，你很讨厌我吗？”
陆云起和秦窈的见面次数不算多，但他能感受到秦窈对他的抗拒。
如果秦窈对他的抗拒是出于误会，他想解决这个误会。
虽然陆家和傅家合作的项目没有那么多，但终归是四大家族里的。
能和睦，是最好不过。
就算不能和睦，最好也得面上过得去。
他想着，他们见面次数不多，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大概就是说话不注意得罪两句的事。
说开了下次注意就行了。
他没想到的是，秦窈拒绝和他说开。
“没有。”
她嘴上说着没有，实际上对他厌恶一点都没减少。
陆云起看着她握住门把手想要合上车门，就说，“行，你不愿意说也就算了。”
他退后两步。
司机推着车门合上，对他道别之后，驶离傅家。
在路上，司机频繁看向后视镜。
在第五次的时候，秦窈开口问他，“你想说什么，说吧。”
司机询问秦窈，“那么对待陆少是不是不好？几家都是世家。”
秦窈没考虑到这点姐，也是，她现在多了个傅家千金的身份，社交等事情不能太由着自己心性来，总得顾忌点家里。
但一见到陆云起和娄枭，她就会想起牧起身上的伤口，和那惊险一夜。
她实在是做不到对陆云起和颜悦色。
她揉了揉眉心，企图思考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法。
但人际交往方面是弱点，下次问一问牧起吧。
她没再继续和司机聊这件事，在后座闭眼假寐。
在车开出娄家时，司机接到傅慕白的电话。
“傅总？”
“人接出来了？”
“是。”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
秦窈似乎睡得很安稳，额头抵着车窗，开车时的晃动都震不醒她，“大小姐睡着了。”
他收回目光时瞥见放在副驾驶的礼盒，这才想起来傅慕白让送给楼老爷子的礼物被秦窈带出来了。
“您让我送老爷子的礼物被退回来了，大小姐亲自拿出来的，似乎是老爷子不太喜欢，您看要不要再选合适的送过去。”
傅慕白一听大致就猜到了怎么回事，“不必。”
这个礼物的作用，在秦窈出娄家的那一刻已经达成了。
他也没必要给娄家准备两件礼物，他压低声音，“一会她醒了，告诉她，回来后来书房一趟。”
“是。”
秦窈一进家门就往书房走，才走出玄关就被傅唯一拦住。
傅唯一刚想说话，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西装的傅慕白路过，见秦窈回来了，就和她说，“你回来了，来书房吧。”
秦窈从傅唯一身边走过。
傅唯一跟着她走了几步，看着他们走进电梯，撇了撇嘴。
电梯门合上，秦窈把怀中抱着的礼盒递给傅慕白。
傅慕白接过，看着礼盒被拆过，就知道老爷子肯定拿出来看过了。
看了还退回来，看来也是经过一番纠结。
“回来遇到了什么阻碍吗？”
秦窈本不想和傅慕白说的，毕竟已经解决了的事情，多说无益。
她也不信娄枭这种利益至上的人，会因为她离开这件事，对傅家出手。
但想了想，她还是告诉了傅慕白。
傅慕白听完，可以想象娄枭不想放人但又不得不放人的样子，有些好笑，
“你做得对，百亿项目损失，不仅仅是我们要付出，娄家也一样。比这更加严重的是，两家合作全面终止，会陷入互相针对的场面。”
“京都市场会出现混乱，对政商两界都有影响。这才是他放你离开的理由。”
傅家觉得可以为秦窈这样做，但娄家觉得秦窈不值得损失百亿项目。
所以，他才会被反威胁。
但仔细想想，这个威胁也不算容易破局。
但凡秦窈不相信他们会为了她这样做，但凡她被百亿项目唬住，都会留下来。
就算他想去要人，也很麻烦。
破局的关键在于，秦窈相信了他们。
电梯门打开，傅慕白率先走出电梯，“本来不想和你说那么多，可今天这事你也看见了，不说不行了。”
书房门被他推开。
书本的味道混着雪山的清冷味道朝着秦窈扑来。
她往香味来源看去。
茶几上放着一个手臂长的玉雕假山。
香从小山上落下，被半山腰的山路和石头挡住，在那里集结成一片云彩之后再往下滚落。
很有意境。
看样子，不像是现代制品，可能是古董。
但她没上手，不能肯定是古董。
傅慕白留意到秦窈多看了两眼香炉，就问，“喜欢？”
秦窈收回视线，“不算。”
她只是因为香味，所以多看了两眼，说喜欢也没有多喜欢。
她在桌边坐下，“大哥想和我聊什么？”
“是这样，你对娄氏的了解有多少？娄家呢？”
组织的数据库里，有全面的资料，当然不是完全的资料。
不过那些足够让她了解娄氏和娄家了，当然还有娄家现任掌权人。
但这些东西，她不能直接告诉傅慕白，解释不清楚资料的来源，会很麻烦。
“一知半解吧，大家知道我也知道一些。其他的，根据观察也知道一些。”
她挑挑拣拣地说了一些娄氏和娄家公开的消息。
其中就有两家合作的项目的利润将近百亿。
“嗯，观察得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