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浣衣局内,温悦如往常一样,静静地坐在木盆前,手中浣洗着衣物。她身旁的念念,同样低垂着头,专注于手中的活儿,只是偶尔传来几声轻轻的叹息,才会打破这压抑的寂静。
“念念,你说,咱们还要在这鬼地方熬多久才能离开呀?”温悦微微抬起头,目光看向远方那一片被宫墙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天空,眼中满是对自由的渴望与向往。
念念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迷茫:“悦儿,这哪有准儿,咱们既无家世背景,又没有贵人相助,想要离开这浣衣局,谈何容易。”
温悦轻轻咬了咬嘴唇,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歇:“我听闻,只要能在这宫中寻得机会立上一功,便有可能得到晋升,调离这浣衣局。”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天天洗衣服,温悦也是有点待够了。
念念苦笑一声:“悦儿,这宫中的机会哪是那么容易寻得的。”
此时翠香和紫雀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将一瓶墨汁藏在了温悦负责清洗的那堆布料旁边。待温悦转身去取水桶时,紫雀迅速将墨汁泼洒在几块珍贵的绸缎上,随后和翠香躲在一旁,对视得意的笑着。
不一会儿,温悦回来看到被墨汁沾染的绸缎,顿时脸色苍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翠香便尖叫了起来:“来人啊,温悦把太后娘娘的布料给毁了!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一时间,浣衣局内一片哗然。管事嬷嬷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温悦,你好大的胆子!”
温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趁大家不注意,掐了自已一下,眼中含泪,拼命摇头:“嬷嬷。不是我,是有人陷害我!”好在昨天偷听翠香和紫雀讲话,不然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嬷嬷,奴婢恳请您彻查此事。奴婢在院子里捡到一块手帕,想必是陷害之人匆忙遗落的。”说着,她从怀中掏出那块手帕。
管事嬷嬷接过手帕,仔细端详,脸色愈发凝重。她想起翠香平日里就爱用这种针法的手帕,心中顿时起了疑心。“去把翠香和紫雀给我叫来!”嬷嬷大声地吩咐道。
翠香和紫雀没想到温悦会有后手,被带到嬷嬷面前时,脸色略显慌张。嬷嬷拿着手帕质问她们,翠香还想狡辩,但在嬷嬷的严厉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
“好啊,你们这两个贱婢!竟敢在这浣衣局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兴风作浪!”嬷嬷怒不可遏,“来人啊,将她们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
“谢谢嬷嬷为奴婢主持公道。”温悦微微低头,给管事嬷嬷行了个礼,表示感谢。
“好了,你下去继续干活去吧。”嬷嬷看了一眼温悦,便转身离去。
板子落下,翠香和紫雀的惨叫声回荡在浣衣局内。她们的身体承受着剧痛,心中的怨恨却丝毫未减,只是此刻她们明白,这温悦远比她们想象的聪明,想要报复她,恐怕没那么容易。
此时挑完水回来的念念,看到翠香和紫雀在被挨板子,急切的问温悦:“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温悦回到自已干活的位置,继续着浣洗衣物。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浸湿,眼神中带着疲惫与庆幸,看向匆匆跑过来的念念,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只是刚刚险些着了道。”温悦低声说道。
念念放下手中的水桶,快步走到温悦身边,焦急的上下打量着她:“悦儿,到底怎么回事?你可别瞒着我。”
温悦拉着念念的手,示意她先坐下,然后将刚刚翠香和紫雀故意在她浣洗衣物时使绊子,意图让她损坏衣物从而遭受惩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念念听后,气得满脸通红:“这两个恶毒的女人!悦儿,我们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们!”
温悦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念念,我又何尝不想给她们点教训。但如今我们在这浣衣局势单力薄,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更大的麻烦。刚刚若不是我在昨日偷听到了她们的密谋,此刻恐怕。。。”
念念紧握着拳头:“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忍气吞声吗?”
温悦拍了拍念念的手,安抚道:“当然不是,只是我们要等待合适的时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们今日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算计我,日后肯定还会有其他动作。我们且先小心防范,待到时机成熟,再一举反击。”
念念点头,但眼中仍有不甘:“悦儿,我听你的。”
说罢,温悦站起身来,拿起身旁的衣物继续清洗,暗自庆幸自已看过的那些宫斗剧总算没白看,关键时刻多留了个心眼,才没让翠香和紫雀阴谋得逞。
另一边,翠香和紫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回到住处。刚进门,翠香便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发出“咣当”一声巨响,脸上满是扭曲的愤怒与不甘。
“那个贱人!竟然让我们吃了这么大的苦头!”翠香恶狠狠地说道,每说一个字,都扯动着嘴角的伤口,疼的她直抽冷气。
紫雀也满脸怨恨地附和道:“姐姐,我们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竟如此让她躲过一劫。”
翠香眼神中露出阴狠:“哼,这次算她走运。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说着,她猛地拿起桌上的一个破碗,狠狠地砸向地面。
紫雀看着翠香疯狂的举动,心中有些害怕,但一想到今日所受的屈辱,又咬了咬牙:“姐姐,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翠香趴在床上,思考着对策:“她温悦在这浣衣局也不可能没有把柄,咱们接下来就暗中留意她的一举一动,我就不信找不到机会整治她。”